平臺上沒有人等着了,工作人員見段祺正上來,把苗裔霞寄放的一隻包交給了他。段祺正見苗裔霞還要捲土重來,估計她是志在必得,走不成功不收兵的架勢。他細想,用什麼樣的方法可以幫她,如果和她明說,要怎麼樣的走,橋底下那麼多人看着,會失她的自尊心,弄不好會被她訓斥掉。他突然想到她有手機,而且手機就在包裡。於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建議,用信息發給了她,“應該要怎麼走,還要注意點什麼,不要越走越快,頭不能往下看,等等。”
苗裔霞默默地走上平臺,見平臺上已經沒有了人,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看鐘頭,剛好看到了這條信息。她的臉頰即陰霾又通紅,柳眉倒豎地瞥去,看到段祺正正用眼神給她鼓勵,慎重的說;“上吧!別緊張,你一定能行!包我給你拿着。”
體委老師聽說苗裔霞要走九米的高度,不覺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爲他知道她父親是個高官,萬一有點什麼閃失,他可擔當不起。雖然他知道是有驚無險,玩一下游戲而已,“處於一種關心的本能。”還是爲她懸着心,又不好明說,也不能叫她更改,更不能阻止她。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不能影響她的情緒。他身爲體委老師很有經驗,只好乾着急,他看到段祺正在給她指導,略寬了一點心。於是提高嗓子大聲地說道;“苗裔霞同學,別怕,大膽的上,你是個豪傑女生,一定能行的。”
苗裔霞得到體委老師的鼓勵來了信心,她本來就決定再試一次的,因爲平臺上沒有了人,他所以有點猶豫。她果真膽大,得到提示啓發後,加上兩次的經驗,這次徹底地放開了,剛開始有點慢,穩、準,拖,很快就到達棚舞臺上,大家都爲她鼓掌拍手。棚舞臺上走出一位帥哥和她握手,翹起大拇指,誇讚道;“女中豪傑!”另一個帥哥要和她擁抱一下,沒想到被她拒絕了。
苗裔霞有點激動,臉已漲得通紅,小憩片刻她就急着返回走。眼看勝利在望,同學們不約而同地爲她鼓掌,男同學喝彩,掌聲雷動。可能是由於興奮,她加快了腳步,剩下只有幾米想快點奔過去就得了。不料身子失去平衡,一晃,站不穩,只差一米的過程,身子從橋面上突然斜下來。雖然她身上繫有保險帶,看到危機,慌了,本能的都驚叫起來,女生們蒙上了眼睛。
段祺正和其他同學一樣在橋下等候。突然看到苗裔霞從橋面上掉下來,惶恐中盡忘了她身上繫有安全帶,習武之人出於本能的快速反應,他像箭一樣的竄過去,跳躍起來懸空中把她接住。幾位體委老師也同時搶上前來營救,明知道是有驚無險,危急之時都出於本能的反應。郭老師的臉色已經嚇得蒼白。
苗裔霞還是第一次給男人這樣的抱,而且還是公衆場合當着老師和同學們的面。她從上學以來從不和男同學接觸,取而代之的是和男同學打架。她鄙視男同學,看不起男同學,她之所以要讓段祺正難堪,挑釁與他,究其原因就是不把男同學放在眼裡。她心中勃然發怒,認爲是在輕薄她,回報他的是一個——耳光!
那天晚上回到學校已很晚,按預定的時間要晚了兩個小時。本來規定下午四點鐘在祠廟山下集合,結果有三分之一的同學沒有來;有的玩的盡興故意不來,有的玩的高興忘記了時間。不夠每次都是這樣的,反正晚上的時間是同學自己的,校領導也沒責怪。
這次野營拉練活動,大家都玩的很盡興,開心,刺激,雖然大家都很累,卻都很滿意,認爲值得。晚上回到學校洗好澡睡覺已是午夜,第二天照常上課,而且每人還要寫一篇二千字以上的作文感想。唯一不同得是班裡各個角落都插滿着鮮花,有的人胸前還佩插着鮮花,整個班裡花香撲鼻,馥香沁心。
這次野營活動段祺正出盡了風頭,同時也出了個大黴頭。他長這麼大何嘗受過如此的窩囊氣,給女人打耳光。當時班主任郭老師和校領導都嚴厲地批評苗裔霞太過分了,“他完全是出於好心,擔心你出手相救,哪裡有半點輕薄之意。”苗裔霞落地之後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但她就是不肯認錯。她不但不道歉,還採用了更多的方法和手段整他。
段祺正這麼多朋友之中,要算孟玉蝶來看他最勤了。一個學期她要來看他好幾次,平均還不到一個月就來一次,說是順便來進貨的。每次給他帶來各檔的海鮮幹,煮好的新鮮小菜,還有衣服,說是進貨時看上的,給你穿很合適,便宜,“都是出廠價的。”就算是他的妻子也未必有如此的周到,關心,來得勤。
孟玉蝶確實很會做生意,她貨進去的衣服,時新,好看,審視度美觀,很受一些客戶的喜愛,只一個月生意已經做得紅火。她旁邊一個店家要換地方去發財,於是她就把這兩間店面房給租下來,從二間店面擴充到四間,本來只做女士的生意,現在男士的衣服也做起來。
因爲今天是星期天,孟玉蝶還在車上就給段祺正打手機,可是總是聯繫不上,不在服務區內。等她到達省城,借好賓館,還是聯繫不上,就感到納悶,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的手機沒有電了。她本來想;“如果晚上他沒有其它的事,想叫他幫她一同去進貨,這次她要進的貨很多。”反正見不到他,她的心是不安的,乾脆打的來到他的校園,問過看門老伯才知道他們去野營活動啦,晚要很晚才能回來。
段祺正吃過中午飯纔想到開手機,因爲上午在充電。手機裡跳出來幾個未接號碼,就知道是孟玉蝶打來的,馬上回打過去,才知道她一直在等着他。可是已經到了上課的時間,不能去見她,叫她不要等回去,她不肯。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他連寢室都未回,就直接走出校門坐上出租車,他知道她一定等急了。可這一切都被苗裔霞暗暗地看在眼裡,段祺正來到孟玉蝶的賓館房間還不到十分鐘,他的手機突然就響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苗裔霞的手機號碼,感到納悶、奇怪,她今天怎麼會打電話給自己,手機的鈴聲不停地響着。
“接電話呀,”孟玉蝶催道,“怎麼不接了。”
段祺正撳了一下接聽鍵接聽,對方馬上就橫溢地埋怨道;“怎麼才接電話,幹什麼去啦?體委老師在找你,叫你馬上就過來,會議室裡等你。”
聽到體委老師找自己,這倒是很有可能,段祺正沒有懷疑,因爲剛剛活動才搞來。只好對孟玉蝶說聲對不起,“我去去就來。”
等他打的來到會議室,會議室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一人,就發覺有蹊蹺。問過幾個同學都說不知道,沒看見過體委老師來過,一種受騙的感覺浮出腦門。打她的手機,苗裔霞已關機,他知道十有七八是上當了。他還是跑到辦公室問班主任郭老師……
第一學期,孟玉蝶第二次來看他,他們在飯館吃好晚飯,在外面逛夜景。段祺正看到了一個高級武官招生的告示,他暗暗地記下地址。等孟玉蝶回去,他就來到這個武官,諮詢招生和付費的情況。諮詢下來感到很滿意,“武官裡的教官聽說是一個有名氣的武俠,”招手名額有限,條件是有功底的人優先,還要經過測試。好在這個武官三百六十五天除了過年休息一段時間,其餘的時間都敞開大門。學員可以按月按年簽訂合同訓練付費,也可以按小時計算收費,每晚到十一點鐘結束,隨到隨學。他很合符這個條件,經過測試,教官很滿意。他跟教官闡明自己在某某大學讀書,同時出示相關的證件,經過教官同意,他簽下一年的合同,按小時收費,付了定金,星期六和星期日可以優惠。
從那以後他就脫離了籃球場,吃過晚飯就去武官學武。晚上和星期六星期天整天見不到他的人影,彷彿除了白天上課,其餘時間他都藏匿了起來。學校裡除了門衛老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影蹤,因爲他每晚都要很晚回來,在門衛老伯處沒法隱瞞,這其中當然少不了要拍門衛老伯的馬屁,還要讓他堵嘴,做好保密工作。對同寢室的同學,因爲回來得晚,會影響他們的睡覺,也必須把他們“擺平”。他把孟玉蝶帶來給他吃的東西分給大家吃。他爲了專心學好武,不帶手機,每晚到終點結束纔回寢室。
人再聰明,精力有限,或且學武是很累的活。晚上回來已經很晚了,人也累了,不可能再複習功課,還要考慮到同寢室人的休息。在一次模以考試下來,他的成績又落伍了苗裔霞,班裡得了個第三名。苗裔霞得了第一名。
段祺正從進入武術官學武以後,成績就沒有想再拿第一,只要保持在前五名之內,就夠了。他去武官學武除了校門衛的老伯知道外,其他的人一概都不知道,包刮家裡那些要好的朋友。不夠已有好幾個人開始對他起懷疑,因爲電話打得少了,晚上老是關機。苗裔霞也開始注目他了,她總覺得他最近有點不對勁,在搞什麼活動,她開始暗暗地盯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