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的空間內,狂風捲積着微微的暗沙,吹蕩在這暗無人煙的大地之人。
“沙沙”聲響飄蕩着,天冥擡着頭望向了無邊無際的前方大地,那銳利的目光炯炯有神。此刻也只有他一人行走,陪伴他的也只有吹蕩的風沙。靈在天冥進入到空間之後,就在次回到天冥的體內。靈進入到這空間之內,十分的虛弱。必須進入到人體內,躲避着空間之內邪惡氣息的侵蝕。如若不然就會消散在這荒蕪的空間內。還有一點就是,他可以藉助天冥的破天之印,恢復自己的源氣。這也是他選擇天冥其中一方面的原因,不過最重要還是天冥身上的印記。
最沒令天冥想到的是此處像海市蜃樓一般,根本無法到達那中央之處。他一行幾天,就好像一直待在原地一樣。根本沒有像是一點前行的樣子,這讓天冥十分的煩惱。如果一直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得折損在這裡。
在這幾天裡,他一直呼喚着靈,想問一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實在是太邪乎了。可是靈一點沒有反應,天冥的呼喚一點都沒起作用。
漫漫的黃沙拂過他那的蒼白臉龐,他此刻已經沒有力氣行走在着荒蕪的大地之上,猶如那風燭殘破的老人,搖搖晃晃的行走在荒涼的沙漠,給人淒涼悲妄之感。
時間慢慢的流逝着,可是外面就想眨眼之間過去一樣。外面之人都在用心的守護着神兵,爲天冥爭取着生機之力。可他們並不知道天冥的情況,只能默默的祈禱天冥能成功走出,這既爲人又爲己。
天冥進入以後就無法動用本身的力量,根本運轉不出一點力量,體內就想被一股力量給壓制住,無法能從其中獲取一絲的元力。唯一能讓心安的就是,紫虛法印似乎使用,而且護住了全身主要地方。如果使用紫虛法印,就會消耗太大,根據目前的情況,最多隻能使用一次。
他慢慢的邁步向前走去,越往前走就越不對勁,周圍瀰漫的黑霧似乎在入侵他,吸收着生機之力。
此刻他也無法動用力量去抵禦那邪乎的黑霧,紫虛法印也只能保護體內不受傷害。天冥慢慢的走着,整個人都在發生變化。那潔白無暇的雙臉變得枯黃褶皺,原來那年輕般的身龐現在是垂暮老人。
“我也無能爲力了。”天冥弱弱的說道
他本來以爲能安然的完成一切,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能在這裡存活下去,就是一件艱難的事。這次的任務他已經失敗了,更不用說去什麼機緣之處。
“難道我真的要掩埋於此,我不甘心呀。我最渴望就是見親生父母一面,哪怕是一面也行。我就想問他們爲什麼要拋棄我,爲什麼不要我。我恨呀。”天冥朝着天悲痛欲絕道。
說完就倒在了地上,他從緩慢的從地上站起,拖着那沉重的雙腿,徐徐向前進。不過並沒有持續多久,天冥已經渾然無力了,再也走不動了。疲倦之意使得他力氣全無,就連催動紫虛法印之力都沒有。他看着遠處,眼中露出一絲的遺憾之色。
“難道就這樣失敗了嗎,希望小云能安然出去吧。一切都沒有反應,真可笑到最後就連自己是怎麼死都不知道。這真是我的悲哀啊。”天冥自嘲自諷道,心中盡不是滋味兒。多麼希望能出現一絲奇蹟,讓他脫離這裡。
他在遺憾之中暈過去,倒在細細碎碎的波沙之中,威風吹蕩着風沙慢慢的將其掩蓋,還是披着一層薄紗。
血夜和華天都感應到天冥的情況。華天想去救他,卻被血夜給攔住了。華天都感覺到天冥生命力在流逝,在不救就會死的。
但又十分不明白血夜的想法,便向血夜詢問道,“前輩,在不救天冥他就會死得,你怎麼還阻攔我去救他。”
血夜手一揮,一面鏡子就出現在他們面前。華天看到後神色鉅變,嘴裡喃喃自語道,“鏡花映像,印出真實之相。”
“你竟然認得鏡花映像,在這個世界能認得此術我想只有那個人。韓若楓是你什麼人,既然你知道那肯定跟他有關吧。”血夜看着華天道。
華天有些驚訝,沒想到血夜竟然認識師尊。“那是家師,難道前輩以前見過師尊?”
“見過一次,而且我還和他有一段緣分。你不用擔心天冥那小子,自有人去解決他的難處。我就和你說說你師尊的事,正好給我解解悶。都好久沒有和你們外來人說話了,就給你講講你師尊的事。”血夜有些高興的說道
華天就被血夜拉去聽韓老的英勇事蹟,他根本走不了,只能跟着血夜一起,心裡無比鬱悶。不過聽到有人會去解決天冥的情況,繃緊的心也變得平靜下來。
在天冥暈倒之後,玉佩中閃爍一下微弱的光芒。不過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天冥背上也出現一串串光芒,層層的將天冥包圍起來。
莫七他們幾個在外面十分的輕鬆,有些血夜佈下的結界,他們很容易就能鎮壓住神兵,給神兵帶來一絲的緩解。邪源之力幾乎無法離開祭壇,慢慢都被神兵化解,消散而去。
那荒涼的大地中央的天井最高處,此刻正有一道黑影在哪裡坐着。仔細看去會發現,拿到黑影並不是人,而是一具黑色骷髏。骷髏之上散發着絲絲縷縷的黑色氣體,這黑氣正是那邪惡的邪源之力。到很奇怪的是這骷髏居然具有生命之力的跡象,並不是一具死屍。
他的生命之力十分的頑強,抵禦着邪源之力的入侵。屍體上看似都是邪源之力,但是隻是表面上情況,黑氣之下有些很強烈的金色光芒,將黑氣阻擋在外,使其無法深入到那骨髓之內。
在天冥玉佩閃爍的一霎那間,那骷髏雙眼出竟然放出一道震人心魄的犀利之光,看着遠處的天冥。他並沒有把目光放在天冥身上,而是緊緊看着那塊玉佩,看了許久許久。然後就站了起來,飛出了天井,直奔天冥而來。
血夜正高興的和華天聊着,忽然血夜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就變了。手一揮直接將鏡花映像直接把天井的情況展現在他們面前,華天就看到了一具骷髏正向天冥飛去。
“前輩,這是……”華天此刻都不知道說什麼。
血夜緊緊的看着那骷髏說道,“鎮壓邪惡的人,一個能救天冥的人。你放心任何人殺天冥,就他不會。天冥的任務能否完成還於他有關,我們只需仔細看着就行。”
骷髏來到天冥的身邊,雙手放在天冥的身上,把天冥體內的邪源之力全部吸在了手上,全部集中在一起。吸完之後這些邪源之力竟然形成了黑色與金色交融的圓珠,骷髏直接將黑金色的圓珠吐了下去。頓時,骷髏上的那黑色氣體全部消散殆盡。周圍光芒四射,整個骷髏就被光芒遮蔽住。
光芒消散後,現場就出現了一個穿着金色衣服的人,骷髏消失不見了。不錯那金色衣服之人,正是那骷髏,只不過此時他已經迴歸成本來的樣子。
天冥此時也變回了屬於自己的樣子,只不過沒有醒來。他承受了太多的邪源之力,生機流逝的太厲害。只能讓體內的元力自行流轉,慢慢的恢復。
那人什麼也沒說,就帶着天冥離開,直朝天井飛去。
“前輩,哪位要把天冥帶到哪裡去呀。我能感覺到,那個地方很危險。就算是我去也可能一去不復返,如果天冥去了,那……”華天緊張的說道。
“那個地方他非去不可,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揹負的責任。”血夜鎮定自若的說道。
華天不明白血夜的話,難道天冥真的揹負着什麼秘密嗎?滿臉盡是不解之色,雖然不不是很瞭解天冥,但是也不至於牽扯到這太久遠之事。
“你肯定會疑惑,但是你無法懂得,這裡太小太小了,許多的事並不是你們所能明白。如果你們走出這方天地,去的那萬千大世界,一切皆吾。你在意境修爲上有些很大的悟性,你一旦去的那星空,你的修爲將會一日千里,甚至超過你師尊。你師尊跟你差不多,皆不能做到靜心自欲。一切皆爲虛幻,皆爲虛。現在你不用擔心,傳承界內有你需要的東西,或許你能找到,或許你也無法找到。一切在心。”血夜的話如大道之音,徘徊在華天的耳旁,始其進入到一種玄妙世界。
血夜看着華天,徐徐的消失在華天的面前。 ……
那金衣人將天冥帶到了天井的最頂處後就一直看着天冥,眼神一刻也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那是一種柔和的眼神,思念的眼神。過了很長時間,天冥還是沒有醒過來,不過靈卻走出了天冥的身體,來到金衣人面前。
“靈,你說他到底是不是師尊選擇的人。我還是有些猶豫不定他是否能走到那個那一步。九轉境,十破天。多少人都停在那一步。”金衣人看着昏迷的天冥惆悵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傳承之事是由玄陣祖決定的。或許他才知道,等一下次的天之劫到來之時,或許一切皆明。”靈說道
此時天冥的腦海裡多了一道親切的聲音,“天冥,快醒來。”這正是華天留下的靈魄之力,呼喚着天冥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