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是她本身就氣場發烏,那就是私生活混亂,比如常泡夜店的人,又或者修煉邪術,或者常年吃一些陰氣偏重、殺念太重的食物導致的。比如吃胎盤、貓肉、狗肉等。
以我對喻紫柔的瞭解,她因爲是前面那種,早些年私生活有些混亂,最近又倒黴,導致氣場不純。這些我早就知道,既然要幫她新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
她本就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又沒打算找她做老婆,自然是無關重要。
不過聽瑤瑤這麼一說,我倒是心中歡喜了一些,王玲氣場純淨,說明她未必就是邪人,或者不像我之前想的那樣,到處勾搭男人。
她是個傀鬼製作大師,很多事情不用親自上場,就算是爲了任務與男人之間來往的近些,也未必就一定陪別人上牀了。
也許,我當初想的太多了,以至於完全聽不進她的解釋。哎,現在想她回來了,希望卻渺茫了。
安撫了瑤瑤,白天我埋頭在家研究山門本術與煞經,隨着我這些天的實踐,我對兩書的理解也更爲透徹,用起來極爲得體。
我尋思着改天得去尋找提高丹田之氣的藥材,開始煉製湯藥了,眼下襬在我面前最大的難題,就是丹田之氣不足,導致很多高深的術法使用起來極爲費勁。
同時,當初丟魂對本元消耗太大,一直沒補回來,我現在雖然跟正常人沒兩樣,但無論是體能還是氣力,隨便挑一個普通黃泉的保潔員都要比我強上十倍。
到了晚上,我到了樓上,準備告訴喻紫柔,別忘了晚上子時跟我出去解除契約。
剛要敲門,我想起她早就把家裡的鑰匙給我了,遂打開了門,走了進去,她不在家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在我打算離開的時候,我發現對面的彩燈又亮了,我走到窗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原本的八卦鏡已經不知所蹤,在牀頭多了一個銅盆。
銅盆四周有着奇怪的花紋,也不知道是何物打造,觸手冰寒,散發着濃郁的陰氣。
我快速拍了一張照片,發送給了秦飛揚,讓她請黃泉的“博士”給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博士是黃泉最有學問的人,這人不僅僅對現代科技很有研究,尤其是對一些法器、古董造詣極深,毫不誇張的說,天下間就沒有他不認識的東西。
秦飛揚沒有回我,自從上次她把初吻給了我以後,她對我就表現的極爲冷淡,像是有意疏遠與我的距離,除了黃泉的事,她幾乎不與我有別的交流。
樓道里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從腳步聲我可以判斷是紫柔回來了,我連忙把銅盆放回了原處。
她進門來,發現門沒鎖,見我站在臥室內,醉醺醺的問道:“張楓,你,你怎麼來了。”
我說,來看看她,子時與我去消契。
她渾身酒氣的走進臥室,鞋也顧不上脫,倒在牀上悶在被子裡哭了起來。
我知道她心中苦悶,自然是
與我之間的事情有關,當即嘆了口氣,給她脫了鞋,又用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在擦臉的時候,她哇的吐了我一聲,淚流滿面的自言自語:原來愛上一個人會這麼的痛苦,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自作自受呢?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是坐在牀邊抽菸,愛這種事情本就沒有道理,愛就是愛了,不愛強求也無益。
她喃喃了一陣,握着我的手枕在耳邊,很快又安睡了過去。
我小心的抽開了手,給她倒了杯蜂蜜水放在牀頭,稍微清理了一下髒物,拉開門走了出去。
手機響了,是小亮打來的,問我在哪,說在車場等我。
我聯繫了豬頭,這小子早就按捺不住了,急着去招魂,當即帶齊了法器,打了一輛車到了車場與小亮會合,一起到了別墅區。
別墅外面的弟兄不少,雜毛道士挺壞,他讓林豔以照顧陳鐵爲名,找了這麼多血氣方剛的青年人杵在門口,身上的陽氣如同城牆一般堵在大門口,陳鐵哪裡進的來。
我拿出羅盤,按照山門本術中的風水堪輿法,尋找着這一帶的極陰之地。任何一個地方,哪怕是陽氣再重的聖地,也總有個陰眼,陰陽相生,若盡皆爲陽,則爲火陽,至陽,八字稍弱的,能直接被“曬死”。
像這種別墅區,建立的時候,肯定找了不少的高人仔細布置過風水,陰陽相生,風水旺人。
陰位在西北方向,我沿着羅盤指示,最終找到了在一個地下停車庫門前停了下來。
小亮介紹說:別墅區落成時間不是很久,入住的人不多,因爲每家都是獨門獨院,所以地下停車場,暫時尚未開放。
豬頭打了個響指,成,就是這了,走!
三人打了手機,進入地下車庫,剛進入車庫,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
豬頭用紅布在地上攤開,點亮三支香,七根白色蠟燭,問了陳鐵的八字,然後飛快的畫了招魂符,又用粉筆在地上畫了一個圈,讓小亮站在圈子裡,搖晃着招魂旗,開始喊魂。
小亮按照法子,揮舞招魂旗,開始喊魂,昏黃的燭光下,車庫就像是一個幽深的無底洞,陰森的嚇人。
小亮有些膽怯,聲音有些發抖,豬頭不耐煩的罵道:你丫沒吃晚飯吧,跟個娘們似的,這麼小,誰能聽的見?
豬頭本來長的面相就兇狠,他這一發飆,小亮也不好意思悠着了,畢竟是給他辦事,當即扯着鴨公嗓大喊了起來,呼喊着陳鐵的名字。
還好是在地下車庫,別墅離的遠,外人聽不到。
喊了一段時間,外面飄飄忽忽的來了幾個鬼,都是些上了年頭的鬼,這很常見,任何一個地方都埋過人。
爲了方便跟陳鐵溝通,豬頭給小亮開了法眼,小亮見那些鬼,面色烏青,鬼氣森森嚇的不輕,腿一陣發軟,連話都喊不利索了。
豬頭給了他一把紙錢,讓他別怕,只管燒就是了。那些鬼領了紙錢,
高高興興的走了,有幾個想找茬的,見豬頭殺氣騰騰,也只能老老實實溜了。
很快三炷香燒到了頭,陳鐵的魂魄還是沒出現,豬頭問小亮是不是八字弄錯了。
小亮說,不可能這八字是陳鐵父母給的,肯定錯不了。
媽的,難道魂魄已經被人打散了?楓哥,你算算陳鐵是不是死期到了,要本來是個死人,也沒必要招魂了,豬頭嘀咕。
我掐算了一下,此人有劫無死,乃是過江龍,所謂龍過九江,蛟龍有阻,一旦過江入海,便是海闊天空,來日稱王。
沒死就好,看來這法子是召不回來,回頭我再想個法子,小亮,你去想辦法弄來一袋五穀來,要陳年的,年份越久越好,我和楓哥去守住屍體,老子就不信了,堂堂天師大人,來條魂都召不回來。
豬頭也是來了火氣,當即吩咐道。
小亮欣然領命,按照豬頭給的地址,開了車去買五穀了。
我問豬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分析說,陳鐵撞了關二爺,被衝了魂魄,很可能魂魄已經失去了意識,處於混沌期,說白了,就是魂魄離體時,太倉促,太快,以至於失去了記憶,估計這會兒連他自己老母都不認識了,哪裡還想的起自己的名字。
我沒有再多問,招魂殺鬼,他是專家,我只聽着就是了,我相信豬頭家傳淵源,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接下來纔夠麻煩的,我倆還沒進別墅就被混子們給攔住了,這些傢伙有二三十個,死死的守着門口,生怕我們觸碰了裡面道士的作法。
你們眼瞎啊,裡面那對狗男女,男盜女娼,他們想要害死陳和尚,晚了,你們就等着收屍吧,豬頭有些惱怒的大喊道。
滾!誰敢阻攔大哥的法事,我剁了他喂狗,那些混子被道士和他們的大嫂蒙的團團轉,死活不讓我們進。
你們這是在浪費時間,晚了,陳鐵就沒救了,我叉着腰無可奈何道。
等等,怎麼回事,誰敢鬧事?一個年紀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襯衣的漢子攔在門口,一張國字臉頗具威嚴,此人氣度沉穩,眼神猶若寒潭,顯然是個見過世面,很有些本事的人。
韓哥,這兩人想要破壞馬道長的法事,旁邊有人道。
姓韓的眯着眼打量了我們兩人一眼,眼神瞬間透亮如刃,森冷道:“我上次見過你們,鐵哥現在生死攸關,馬道長是嫂子請來的,外人不得擅入,你若有真本事,我可以擔待,若是鬧着玩兒,打擾了鐵哥救命,我的刀子可不是吃素的。”
媽的,要本事還不簡單,老子跟你比劃幾下,豬頭拔出腰間的殺豬刀,就要動怒。
我擡起手打斷他:好,既然這樣,我就露一手,要是我說的對,你立馬放行,法事交給我們來做。要是說錯了,我倆立即走人。
韓斌點頭說:很好!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此刻事情緊急,我必須句句斷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