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昭一走,柯東生揪起我就是一頓毒打,惡狠狠道:“小子,你已經徹底激怒了我,我會送你去你希望的地方,不過在那之前,你最好能能活着。”
我這些天被折磨的也是有些麻木了,身上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反而讓我有種莫名的興奮,因爲這提醒着我,我依然還活着。
“柯廠子,我不僅會活着,我還會讓你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我倔強的衝他冷笑。
帶他下去,讓他嚐遍禁廠裡的每一道菜,我要他生不如死!柯東生不耐煩的揮手把我趕了出去。
回去的時候,我追上黑寡婦,感激道:“多謝你不殺之恩,昨晚如果再烤上十分鐘,我就成了一具焦屍。”
柳世昭之所以出現在這,估計也是想過來確認我的死相,但是讓他失望了,黑寡婦留下了我一命。
我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羅剎女他們都願意派我來,原因是我的相術能在關鍵時候爭取一線生機,試想我若沒有這一手看相的本事,又如何能讓黑寡婦回心轉意。
“你想多了,我不殺你,是因爲折磨你遠遠比殺了你有意思。你死了,這廠裡不就少了很多樂趣嗎?”她反問我。
“是啊,我要死了,這世上能給你解毒的人就少了。不過這次的救命之恩,我銘記在心,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給你解毒。”我說。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今天晚上我就會讓你嚐嚐第二道菜,大狗對你很感興趣,今晚你們將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她嘴角揚起一絲冷酷的笑容,領着我走到了直奔1號囚室。
“大狗,從今天起,張楓就是你的室友了,怎麼招待他,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黑寡婦冷冷道。
大狗嘿嘿笑道:“你放心,我包管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黑寡婦冷笑而去。
大狗見到了我,興奮的舔了舔嘴脣:“這不是張楓,楓哥嗎?你老還活着呀,我還以爲這輩子見不着你了。”
“喲!”他手下的小弟全都興奮不已,從他們的眼中,我看到了戲謔的意味,也許他們以爲今天晚上,我又是一位被爆菊花的傢伙。
“是啊,我死了你豈不是沒了樂子?來”我笑了笑走進了1號寢室。
“都給我老實點!”保安給了我一牀被子和簡單的生活用品,將我趕入了囚室,象徵性的叮囑了幾句。
這間寢室是屬於那種集體大室,裡面住了有十三個人,我頂替的是丘老三的位置。
丘
老三被大狗侮辱以後,選擇了自殺,他的位置在最靠近廁所位置。大狗則在最靠近門邊的位置,我進去的時候,他的懷裡躺着一個娘娘腔似的男人,還有幾個人忙着點菸、捶背、切瓜。
媽的,這哪是來做苦力的,簡直就是在當皇上。
見我走了進來,他們也沒急着對我下手,只是冷笑看着我,彷彿只等着好戲開鑼了。
我走到靠近廁所的位置,放下被子,躺在上面翹着腿,眯着眼睡會兒。
大白天的他們不敢太過分,而且晚上纔是他們的重點項目。
整個白天,倒還省心,我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的用元氣治療了一下燙傷的皮膚,總算是恢復了幾分精神。
開晚飯的時候,我照例和孫力坐到了一起,眼鏡也端着碗走了過來,一臉抱歉道:“楓哥,真對不起,要不是我,也不至於害的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沒關係,他們就是想整死我,眼鏡,在這廠裡要想混下去,你就得學會狠,這點你得跟力哥多學學。
進來這麼兩天,我已經明白了,在死亡工廠,沒有所謂的仁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要想喚醒這些傢伙沉睡、懦弱的內心,我必須要拿一個人開刀,這個人就是大狗。
“張楓,這個你拿着,關鍵時候也能用來防身。”孫力四下看了眼,給了我一把勺子,勺子的另一端磨的鋒利無比,簡直可以用來當匕首用。
除了大狗的寢室能出現水果刀,在死亡工廠,對殺傷性的東西管制的比其他地方還要嚴。我知道這勺子是孫力的防身之物,心中莫名一暖,雖然我用不着,但能交到一個新的兄弟,胃腸不是一件好事。
“力哥,這個你拿着吧,你放心,他們動不了我,我有的是法子對付這些潑皮。”我把勺子推了回去。
孫力看了我一眼,嘆道:“我倒是忘了兄弟是個有本事的人,連冰火兩重天都困不住你,大狗他們又怎麼能行呢?”
“楓哥,你還是小心點吧,最近廠裡似乎多了好多新人,我看他們一個個都不像是善類。”眼鏡用眼神往食堂西北角的一羣人瞄了一眼。
我看了過去,這些人殺氣騰騰,顯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其中有一人頭髮扎着一條條小辮子,頭上血氣森森,從修爲來看,至少是個紅色級別高手。
嗯,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的,我點了點頭。
吃完晚飯,我回到了1號寢室,大狗等人正在吞雲吐霧,見我走了進來
,幾個馬仔走了過來,挑釁的用肩膀撞我。
我當做沒看到,回到了自己的牀鋪,躺在牀單上,閉目養神。
這裡的環境比起天字號舒服太多了,到了晚上九點,寢室的燈火盡數熄滅,黑暗中,勞工們紛紛掏出自己的防身之物,有的是磨尖的牙刷,有的是水果刀,一羣人往我圍了過來。
開燈!大狗喊了一聲,頓時有人打開了一個照明燈,這玩意有點像是早些年的停電寶,頓時整間寢室被照亮,勞工們陰森森的詭異笑臉往我湊了過來。
大狗伸手拿起了一塊肥皂,指了指裡間道:“小子,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落到了老子手裡,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識趣點,麻溜去洗乾淨了,兄弟們要是爽了,還能饒你一命。”
“狗哥,跟他廢話幹嘛,你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跟個娘們似的,老子都他孃的等不及了。”一個滿臉痘皮的齙牙仔一臉急色的看着我。
“是嗎?我倒是有句話送給你們,你們要是識趣,就該滾遠點,否則,只怕有你們好受的。”我歪着頭,無所畏懼的挖着耳屎,鄙視的掃了他們一眼。
“小子,還挺狂啊,弟兄們,給我上!”大狗見我這會兒,還一副吊樣,面子上掛不住,怒吼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我手指在耳朵內挖出一塊黑色的東西,屈指一彈,頓時一隻黑色的蠱蟲飛入了大狗的口中。
於此同時,我揮拳打在牆上,發出蒼涼而古老的蠱咒,咚咚有節奏的拍打牆面。
犯人們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唬住了,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大狗突然頭一歪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疼的直在地上打滾。
“大哥,你沒事吧?”衆人連忙手忙腳亂的扶起大狗。
“弟兄們,剁了他喂狗。”齙牙仔大吼道。
我大喝道:“好啊,那你們就等着你們的狗哥肚穿腸流吧。”
大狗此時已經是七孔流血,疼的滿臉扭曲,半跪在地上猙獰大吼道:“小子,你,你到底使了什麼邪法?
“你中的是穿心蠱,如果沒有我的秘法解蠱,裡面的蠱蟲將會在一個時辰內,把你的心吃的乾乾淨淨,你現在是不是胸口疼的厲害,彆着急,這纔剛剛開始,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我陰森笑道,同時更加用力的拍打着牆面。
大狗疼的直是在地上打滾,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他手下的人雖然氣憤,但也沒有任何辦法,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