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狂躁怒吼道:“地圖,地圖,再磨蹭,我就殺了她。”
我搖了搖頭,皺眉道:“我實在想不出地圖在哪,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說話間,我離他已經不足三尺,陡然間,我的手指一揮,一道紫色的閃電直往山魈身上彈了過去。
他似乎對我比較忌憚,從實力來看,以他的速度與修爲,我拼盡全力,若不借助金蟾毒,恐怕很難拼過他。
他應該是把我當成了神通廣大的江九天,所以,一直藏在暗處畏畏縮縮,不敢跟我正面交鋒。
我一出招,他閃電般的掠着梨花跳上了旁邊的一顆大樹上,驚慌道:“你敢耍詐,我要殺了你的女人。”
“慢着,你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把地圖拿來給你,但是前提是你絕不能傷害她,否則,我跟你沒完。”我見一擊不中,知道要再殺他難了,索性服他的軟,只要梨花沒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楓哥。”梨花搖了搖頭,悲傷的看着我。
“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不拿出地圖,我不僅僅殺了這小姑娘,整個隱村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山魈怪惡狠狠的放下一句話,身形一閃消失在昏暗的山谷中。
我去!
我一腳踢飛旁邊的石塊,這傢伙太狡猾了,這會兒我是遇到了狠茬子。
梨花落在他手裡,似乎除了找到地圖,沒有別的法子了,可是我他媽去哪弄地圖,江九天絕對沒留給我什麼地圖。
我鬱悶的下了山,崔氏父子三人見我回來,連忙問我情況如何了?
我告訴了他們,梨花被抓走了,崔老伯當場嚇暈了過去,崔氏兄弟也是急着去拼命,想要揪出梨花,被我給攔住了。
他們根本就不是山魈的對手,我推測,山魈急於找到地圖,所以他不會貿然對梨花下手,但惹急了,會出什麼岔子誰也不好說。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地圖!
我讓他們好好照顧崔老伯,整個晚上我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冥思苦想過去的記憶。
我以前對那天發生的事情總有零星的記憶,其實不是我刻意忘記那段記憶,而是我被人帶離村子的時候,有人爲了讓我在新家庭成長,刻意封印了那一段記憶。
但是隨着我的修爲慢慢的提高,以及藉助瑜夫人的牛頭法相,我的記憶缺口越來越大,能記起的事情,也在漸漸增多。
但無論我如何絞盡腦汁,都無法記起任何與地圖有關的記憶,也就是說,江九天很可能
沒有告訴我地圖的事。
可這又說不通,如果我真是他的親兒子,封魔谷便是我復仇的起點,我若進不去,他精心準備的一切豈不是白搭了。
怎麼回事?
我痛苦的揪着頭髮,房間裡煙霧繚繞,我心煩意亂,領着旺財走出了門。
我此刻心中窩火,渾身熱燥難耐,在村子旁正好有一口小溪,大晚上的也沒外人,我脫了個精光,一頭扎進了溪流中,悶頭泡了個痛快。
溪水清涼,我心中的煩惱消減大半,說不出的痛快。
月光灑在溪面上,極是恬靜怡人。
我捧着水搓了一把臉,旺財也在河裡歡騰的狗刨,這傢伙有時候還真挺讓人來氣的,吃喝玩樂,看女人的時候,他比誰都歡騰,幹正事,就慫了。
今天我與山魈怪對決的時候,他居然一大早就溜到一旁躲了起來,在暗處看熱鬧。
我本來還想它長這麼大了,以前怎麼說也是太平村一霸,江北都首屈一指的老鬼,怎麼也能有點神通了吧,但這傢伙,一點都不上進,至今連只山裡的野兔都抓不到,這一路走來,全是老子伺候它了。
真是嗶了狗!
我正準備教訓一下這傢伙,突然旺財衝着水面狂吠了起來。
起初,我還以爲是有陰物、水鬼,但很快發現旺財是在沖水面上的一幅圖畫狂吠,我回頭一看,上面隱約像是有山巒,但因爲水波盪漾,我看不真切。
怎麼回事,哪來的地圖,難道是封魔谷的入口地圖嗎?
我心中大喜。
旺財衝着我的後背狂吠了起來,我意識到,難道是我後背透露出來的嗎?
我這麼多年後背沒少沾水,但從來沒有顯示過任何異象,難倒是因爲我背部曬了月光,所以地圖顯現出來了嗎?
這是很有可能的,因爲我從來沒有無聊的晾着後背曬過月光,即是無意被月光曬到了後背,也沒人去關注上面是否有地圖。
原來江九天把地圖紋在了我的背上,只有通過月光照射,纔會顯形。
想到這,我欣喜的抱起旺財,連衣服都顧不上穿了,飛快的往崔家跑去。
丫的,你今天立大功了,我狠狠的掐了旺財一把,全身細胞都沸騰了起來。
崔家兄弟,見我只穿着條褲衩,一溜煙跑回了村裡,嚇了一大跳。
“師父,你沒事吧。”崔老二不解的問我,驚的目瞪口呆。
我大笑道:“你們跟我出來。”
我把他們叫到院子裡,光着
背對着月光問道:“看到了嗎?我背上的地圖?”
崔家兄弟眼睛都直了,連連點頭:“師父,有,有。”
“誰會畫畫,快給我畫下來,花兒有救了。”我大叫道。
崔老二舉起手道:“我會。”
當即我從揹包裡逃出紙筆交給他,讓他原原本本把我背上的地圖都畫下來。
崔老二是個手巧的傢伙,很快把我身上的地圖給臨摹了下來,“師父,一點不差,就這個。”
我穿上衣服,重新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點了顆香菸,仔細的琢磨着地圖。
這幅地圖確實是這座山的的,山是大巴山中的隱山,一重接一重,明面上看算不上險,但這些山連貫的很有個性,就像是一個陣法以上,看起來通往封魔谷的谷口就在這山中,但稍有不慎,即可能落入到陣法中。
江九天確實是個高人,他利用了整個山勢做陣法,只有一條隱蔽的路爲生門,通往真正的封魔谷地,其他的道路,危機四伏,都是死門。
萬幸,我沒有往山中盲目尋找,否則也得死在陣法中。
這裡有七條岔道,無數谷口與溝壑,除了真正的生路,其他的不是毒蛇谷,便是絕路懸疑,又或者是空頭山、迷魂山,進者必死。
江九天當年在玄界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只是他與黃泉一樣,都被司馬相等人所迫害,最終走上了滅亡。
但這也映證了,他纔是真正的玄界昔日第一高手,當初號稱第一高手的司馬相摔了宋閻王等幾十人,以卑劣手段,最終殘害了江九天。
若是一對一,從封魔谷這陣法幾十年無人能破來看,司馬相根本就不是江九天的對手,否則他怕是早破了封魔谷的陣法,又何至於這麼多年,封魔谷穩若金湯。
我快速記下了地圖,然後用筆飛快的把真正的生路給改掉了,這才藏好地圖。
我現在就可以去找山魈,但我決定還是耗滿三天,我得找到殺掉山魈的辦法。
這傢伙現在把我當江九天,是以有所畏懼,一旦他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只怕我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我四下翻找山魈的缺點,這東西力大無窮,身手敏捷,簡直是毫無缺陷。似乎除了以童男童女誘它服毒,沒有別的法子。
第二天,我讓崔老伯去找一對童男童女,崔老伯把我帶到了村長家裡。
村長很快找來了一對童男童女,這對孩子正是武家八虎武老三的後人,武老三當年爲巫成所害,留下了媳婦與這對可愛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