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哪來這麼多的毒蛇?秦文忠大叫道。
他們來的時候,只想着人多,定能夠圍殺我,但根本沒想到會在叢林裡遇到這些玩意,沒人帶防毒、防蟲一類的藥草。
而且在這些人中,還有幾個對蛇有種天生的恐懼,又喊又叫的,一時間林子裡亂糟糟的。原本秦文忠還想用火驅蛇,但架不住毒蟲、毒蛇太多,再加上恐懼是會傳染的。於是一行人狼狽不堪,在毒蟲的驅逐下,四下逃竄。
我知道機會來了,潛伏在暗處收割人頭,我的目標先是從一旁亂了心智的傢伙開始,這些時候,他們的防禦之心會大大降低,幾乎就是待宰的羔羊。
我很快鎖定了兩個滿頭大汗的傢伙,這兩人都被蛇咬傷了,因爲對蛇的恐懼,他們剛剛在逃跑的時候偏離了大隊,沒有秦文忠與錢通的保護,這兩人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被毒蛇咬傷絕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這兩人被蛇咬傷後,傷口一直流血不止,在玄界中,元氣能做很多事情,但並非每個人都能輕鬆的抵禦蛇毒,尤其是含有劇毒的蛇。
我摸出從褲管中摸出一把精鐵匕首,悄悄的往兩人靠近,因爲有黴煞鬼種護體,叢林中的毒蟲見了我紛紛繞道,我很快就進入了攻擊範圍。
“老三,你說咱哥倆在峰上呆的好好的,非得跟着唐絕來送死,媽的,照這樣下去,我看沒抓到張楓,咱哥倆先就被毒蛇給咬死了。”其中一人抱怨道。
叫老三的長了滿臉的麻子,此刻也是一臉的痛苦,半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可不是唄,原本還以爲只是下山來湊個熱鬧,搭唐絕個人情,順便撈點錢花,這下可好了,哎呀,我的腿麻了。”老三沒說兩句,便捂着腿靠着一顆樹蹲了下來,兩腿發麻,哪裡還動彈得了。
我順手從樹上扯下來一根老藤,繞到老三的身後,猛地鎖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拉,那人貼着樹,想要用元氣震開,但我的元氣沿着老藤,瞬間便凍住了他的氣脈。
他動彈不得,嘴裡發出痛苦的聲音。他的同伴見他神色怪異,因爲林子裡漆黑,他根本看不清楚同伴脖子上的黑色老藤。
麻子掙扎了幾下,便被我的寒冰之氣徹底封死了生機,腿一僵便失去了生機。
麻子,你他媽吭聲啊,到底咋了?那人因爲中了蛇毒,兩眼直冒金星,頭暈目眩的,想要過來查看傷勢。
我從樹後現出了身形,陰冷笑道:“他已經見了閻王爺,你也不例外。”
我揪住他的衣領,匕首無情的刺入了他的心臟,那人悶哼一聲,魔氣沿着我的匕首,融化了他的心臟。
我原本想要用化氣訣吸收他的元氣,但發現竟然使不出來,這功法只有在別人極強對我形成了威脅,同時在主動攻擊我,尤其是元氣相拼時,纔會激發,非是我想用就能用。
想來也是,要是隨隨便便就能吸,當初創建這功法的人,還不得捅翻了凌霄寶殿,做那玉皇老子?
解決了兩個,還有十個。
我並不急着去點殺他們,因爲有三眼在,這傢伙的箭術應該在我之上,我若去點殺他的人,會遭到他反殺。
我絕不會跟一個能進上榜的人開玩笑,只有穩妥才能活下去。
他們現在依然有很強的戰鬥力,一旦圍住我,我就插翅難飛了,而且我必須得保存實力,因爲唐絕還沒出現,他一定在醞釀着什麼陰謀。
我在等,等待着秦文忠與三眼神君錢通決裂,這兩夥人註定是無法一起行事的。
秦文忠是個頗具謀略,而且有原則的人,不會貿然行動。而錢通雖然是一個優秀的箭術大師,但他不是一個好的獵人,由於手下盡皆遊俠,他們缺乏紀律,自由散漫,這與秦文忠的領隊策略是完全背道而馳的。
兩人目前還能湊合在一塊行事,一旦出現分歧,則會發生爭執,分裂,甚至出手相向。
從一開始,他們進山來追捕我,就是一個錯誤。
整整一個晚上,秦文忠他們都沒再動,並採集了林中的一些草藥與樹脂,以及火堆防毒蟲。
這些人雖然各懷心思,但不是傻逼,他們很清楚,雖然還沒看到我的人影,但我就像一個幽靈一般,存在他們的影子裡,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我一時間也找不到機會,只能策劃下一波的刺殺行動。
次日,秦文忠按照氣味很快搜索到了沼澤附近,這裡是一片死亡之地,四周都是軟泥,稍有不甚便會沉入泥潭之底,就算不沉,在沼澤地裡,被陷住了也只有束手待斃的份了。
“大家且慢。”秦文忠用力聳吸着鼻子,他能聞到在對面有一股很清晰的味道,他相信自己的鼻子,我一定就藏在那片灌木叢裡。
“怎麼了?”錢通皺眉道,一路上一直是秦文忠在發號施令,但到現在連我的一根毛都沒看到,錢通開始有些惱火、懷疑秦文忠的能力了。
“大家有沒有這片林子有些古怪?”秦文忠皺眉道。
“古怪啥啊?秦大人,你要是怕,就直說。”錢通不悅道。
“錢兄,你沒覺的這裡太靜了,死氣沉沉,殺氣濃郁,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前面很可能會是陷阱。”秦文忠指着面前這條看起來鋪滿落葉的土層,直覺讓他的右眼皮一直狂跳,這是有災的徵兆。
錢通哈哈大笑了起來:“殺氣濃郁,我看是鼠氣過剩吧,秦文忠,大家都是幫唐公子辦事的,你要是覺的不想辦,沒必要在這裡指手畫腳,怕的話,趕緊領着你的人滾吧。”
秦文忠畢竟是琅琊山弟子,自尊心極重,他手下的人忿忿不平,當即嚷着就要教訓錢通,但被他攔了下來。
“好,既然錢兄覺的秦某是指手畫腳,這樣,咱們分開行動,錢兄你領着你的人往這邊走,我們各自帶隊,如何?”秦文忠深吸一口,平息憤怒,冷靜道。
我突然有些欣賞這傢伙了,臨危不亂,直覺敏銳,而且心胸尚算開闊,這樣的人是人才,若是能爲我所用,必定對將來奪下丹陽峰有很大的幫助。
錢通求之不得,他早就看秦文忠不順眼了,一路上是這也小心,那也小心,壓根兒就是一膽小如鼠的傢伙,不配當領隊。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分開行動,看誰的人能先抓到張楓。”錢通森然冷笑道。
秦文忠微微一笑:好說!
他二話沒說,領着人走了。
秦師兄,爲什麼不走剛剛那條路?路上有手下問秦文忠。
他笑了笑,平靜道:因爲那是一條死路,錢通他們必亡。
啊,那咋辦,咱們要不回去救他們,要是錢通一行人沒了,憑咱們的實力怕是很難找到張楓,那人道。
秦文忠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從目前來看,只是過了一天,便已經摺了兩三個兄弟,雖然沒有證據顯示是我直接下的手,但秦文忠在琅琊主峰時見過我,他知道我是獵人,一隻狡猾的狼,稍有不甚便會將他們這些所謂的狩獵者,變成羊。
他想到過離開,但因爲任務在身,無可奈何。他若是現在就回去,唐絕一定會殺了他。
他了解這個人,有用的時候,稱兄道弟,沒用的時候,在他眼中連一隻狗都不如。
秦文忠有種預感,這次的抓捕行動一定會失敗,來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着走出去,甚至包括他自己,要活下去,現在還有希望,那就是逃出去。但逃出去,唐絕不會放過他們。
所以,他們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