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水花翻騰,身後的冥河水面上猛然冒出了三個龐然大物,其中有一個迅速接近我們六人坐在的岸邊停靠下來,另外兩個則是發瘋一樣的衝上河岸,對着那些丹陽峰弟子碾壓了過去。
“洪荒龍龜!果然是你乾的!”唐絕此時也不淡定了,雖然之前有過類似的猜測,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我居然有辦法控制洪荒龍龜。
“沒錯,就是我乾的,怎麼,你不服氣?不服氣你來咬我啊!”豎起中指,對着半山上的唐絕狠狠吐出一個“日”字,反手架起豬頭跳上了龍龜那堪比大巴車般寬廣的後背。
原本我是沒打算這麼早動用洪荒龍龜的,畢竟唐門和史家還沒有打起來,我想要的結果還沒有出現,可惜形勢比人強,這一次真是被逼到了絕路上。
剛纔之所以下來的時候沒有直接跳河,就是因爲我在默默的用心訣召喚洪荒龍龜。這六隻畜生平日裡潛伏在朗月峰那邊的水下,就算它們遊得再快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所以我纔會在山壁上挖個坑讓大家先躲進去。
如果不是唐虎那個莽漢震壞了洞口的僞裝,我們本可以平安的躲到龍龜到來,衝出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然後瀟灑離去的,誰知道最後卻拼的這麼慘。
好吧,看看那滿河灘的屍體,好像我們真不算最慘的。
跳上龜背之後,我第一時間從背後取下了飲血弓,搭上寒冰箭,對着龍龜身前就是一陣亂射,一些想要行來強行把我們留住的傢伙直接被寒冰箭射成了冰雕。唐塞倒是撥開了一支寒冰箭差點衝上來,卻因爲那個動作讓腸子從傷口裡流了出來,不得已捂着肚子縮了回去。
雖然隔得很遠,我依舊能看得清唐絕那張臉,本來因爲受傷而顯得蒼白的臉蛋現在已經漲成了一片通紅。顯然是被我這絕地之中冒出來的後手給氣壞了。
“我說,唐絕小白臉,那天盒子裡的那根手指是不是你的啊。我可聽說了,和裡邊那些東西,最喜歡對着肉條條下嘴,你褲襠裡面的那條小蚯蚓沒有像手指一樣被叼了去吧。沒事,要是真的被叼了去,豬爺回頭給你找根豬鞭接上,保準比你那條小蚯蚓好用。哈哈哈哈……”
精疲力盡的豬頭一邊嘲諷着唐絕一邊仰天躺在龍龜背上哈哈大笑。
“你,這頭死豬!我一定要把你烤了吃!牀弩呢!怎麼還沒搬過
來!咳咳咳咳咳!”豬頭的一波嘲諷直接把唐絕給氣跳腳了。咳嗽起來簡直停不下來。
這也不能說唐絕修養不好,男人啊,是最受不了下邊那個玩意兒被人質疑的了,即便你只能堅持個泡麪的時間,對外也得說至少能看完一集動畫片。不過,唐絕這火確實有點大的離譜,難不成他的肉條條真讓河裡的魚給吃了?呵呵,那也算是魚兒爲民除害了吧。
左右兩隻護衛的龍龜對岸上的丹陽峰弟子進行了無情的碾壓,這裡的弟子都是灰色宗師和黑色總是級的,只有那麼一兩個是剛入門的紅色宗師。唐塞倒是有和洪荒龍龜一戰之力,可惜受傷太重,不敢強行出手,也只能藉着身法輕快逃到了山坡上。
至於那些想要直接衝上我們這隻龍龜的就更慘了,大傢伙嘴巴一張,咬住人以後左右一甩,被咬的固然是屍分兩段,飛出去的屍塊和內臟也要順勢砸到一大片人。兩隻斷腿上的爪子更是堅逾精鋼,被抓上一下立刻就是開膛破肚。
一時間,岸邊的這些丹陽峰弟子以及在半山腰跳腳的唐絕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身下的龍龜退回到冥河水中,朝着朗月峰的方向游去。
其間唐絕的手下也打出了一波攔截,他們把放在丹陽道口的那四張牀弩搬上了半山腰對着我們來了一輪齊射,可是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的是,被我下了護衛命令的兩隻龍龜中靠近岸邊的一隻猛然在水中把身子直立了起來,背朝岸邊好像一堵城牆般立在了我們身邊,牀弩那一樣米長的弩箭射在它的背甲上也只是發出一連串叮噹響聲,順便再帶起一溜兒火星,就再沒什麼建樹了。
反倒是龍龜發怒後含了一口冥河水朝岸上吐去,冥河水好像從超高壓水槍裡噴出來一般,被噴中的幾個弟子直接貼到了山壁上,五臟盡碎。
坐在龍龜背上,看着岸邊那些氣的大眼瞪小眼卻對我們無可奈何的傢伙,雖然幾個人渾身都是傷,卻好像約好了一樣放生狂笑了起來。
我們這次死了兩個兄弟,唐絕那邊也絕不好過。那個小白臉現在都是坐輪椅的,想來逃生的路上也是受了極重的傷,重到連拿暴雨梨花針來收割我們人頭的力氣都沒有。那個那狼牙棒的大個子唐虎絕對是一員虎將,可惜被豬頭一口毒血噴中,死在了他們自己弄出來的積屍氣之下。
唐門大宅的情況我不確定,不過肯定也很
悽慘,這點從來追殺我們的弩手數量極少就能看的出來。
按照琅琊山的標準,陳小禾只不過是個弱質女流,在吃了紫雷心丹之後卻幾乎把我逼上絕路,本身就有綠色宗師級修爲的劉德在吃了那玩意兒之後有多生猛,用膝蓋想都知道。
幾個人就這麼躺在龍龜背上一路大笑着漂回朗月峰下的淺灘。
淺灘邊,阿醜的母夜叉已經帶人等在這裡了,看到我們幾個人血淋淋的回來,把這對夫妻都給緊張壞了,趕忙叫人拿擔架把我們擡了回去。
不幸之中的萬幸,我們這些人受的傷基本上都是皮外傷,張華那個因爲位置比較特別,讓他有點在意。不過母夜叉和張妤都說男人臉上有點疤其實並不影響美觀,反而有時候臉上帶點傷疤才更有男人味,張華這才釋然了。
豬頭算是因禍得福。之前藏身的時候,他把身上的毒素用功力全都逼到了一處,那口毒血把大部分毒素都給吐了出去,回來的這一路上,他人雖然躺着,卻在一直默運易筋經,到後半夜的時候,傷勢已經無礙了。
傷得最重的要算餘鬆了,這小子,還真有點瘋狗的架勢,左胳膊骨折了絲毫不影響他和那些丹陽峰的弟子拼命,治療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左臂都變形了,有好幾處地方,白色的骨頭碴都刺穿皮肉露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李桃花那個娘們兒居然蹲在餘鬆身邊開始抹眼淚,這還真是讓我驚掉了下巴,之前咋就沒覺得這娘們兒如此有情有義呢?
事後,李桃花對我的想法進行了從頭到尾的鄙視,用她的話說就是:“老孃就是喜歡帶種的男人,不就是斷了一隻手麼,就算兩隻手都斷了,只要下面那玩意兒還能用,老孃就樂意給他生猴子!”
這一次交鋒,應該算是唐絕虧了吧,明明他詐死設局在先,還沒傷到我們的根本。至於劉德,那個老東西的人頭可不是計算在我們團體中的,只能算是他們丹陽峰內耗了。
包紮完傷口已經是後半夜了,母夜叉把我送回了上舍。站在門口,這娘們兒還有點扭扭捏捏的,我們兩個也算有過一段露水姻緣,現在我渾身都是傷,她覺得自己應該陪陪我纔對,可是她已經嫁作人婦,不能再做那種事情了。
對此,我倒是覺得無所謂,轉身走進房門,我的心卻猛地提了起來。不對,這房間裡有一股並不屬於我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