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仁訝異的看着手中斷裂的摺扇,他在宗城也是霸道慣了,雖然宗城有不得在街上鬧事的規矩,但是執行規矩的都是人,他的背景那麼深,就算是偶爾打個人,執法者們也不願意跟他太過爲難。卻沒想到今天居然冒出來一個主動找死的。
“我樂意拉她的胳膊是我的自由,管你屁事?我還攬她的腰呢,你咬我啊!”說着話,我真的用一條胳膊攬住了洪宣嬌的纖腰。洪宣嬌並沒有反抗,但是臉蛋卻紅了起來。畢竟受了十幾年的封建教育,私下裡我都沒有這麼攬着她過,更別說現在這大庭廣衆的了。
“你!你這混蛋小子!竟敢!竟敢……”看着自己覬覦已久的獵物就這麼被我明目張膽的攬着,簡仁的肺都要氣炸了,更讓他抓狂的是洪宣嬌對我這很是逾越的舉動不但沒有發火,反而露出了滿臉嬌羞。那份小模樣,分明是早已芳心暗許了。
“你如果還沒學會怎麼說話的話,就回家去跟你的奶媽好好學學,等學會了再來街上逛遊,什麼竟敢竟敢的,你以爲開火車麼?逛吃逛吃。”我毫不客氣的對他豎起了一根中指。這傢伙不管身份背景如何,想追洪宣嬌,那就是和洪家親近,而跟洪家親近的,都是我的敵人。這種人十個裡揍九個半都沒有冤假錯案。
“你,你……決鬥!”簡仁憋了半天的火,最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索性把那半截爛扇子往地上一摔,對我狠狠的吼出了決鬥這兩個字。
“決鬥?好啊,輸了不準哭。”昨天我聽洪承祖講過宗城的規矩了,這裡隨時都可以發起決鬥,而且在我們駐足的麪人攤子旁邊就有着一座擂臺。
“嗯,這就對了,心煩的時候,殺幾個人玩,這多好啊,沒事幹老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你哪裡還像魔,都成了忍者神龜了。”腦海裡傳來了中屍下屍異口同聲的話,這兩個混蛋,每次我發火打算殺人的時候,他們都非常的活躍。
“閉嘴!”呵斥的話語下意識的從嘴裡冒了出來。我感覺懷裡的洪宣嬌身子一顫,低頭看去,她的大眼睛裡,先是有些委屈,不過很快那種委屈就褪盡了,變成了崇拜。額……這丫頭剛纔可能是想勸我不要打架吧,難道,是被我不經意間散發出的王霸之氣徹底征服了?
攬着洪宣嬌走到擂臺一邊,我直接跳上了擂臺,然後對着下面的簡仁勾了勾手指,一句廢話都不想跟他多說。
“就憑你,也配挑戰
我們少爺?老子就夠把你大卸八塊的了!”乾瘦漢子一直在討好簡仁,看到我的挑釁動作,立刻就表忠心一般的朝臺上蹦來。
“滾犢子!”我根本沒給他落在擂臺上的機會,閃電一般竄了過去,一腳就踹在乾瘦漢子胸口上,乾瘦漢子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不過他的身子還在空中,一隻大手就拎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放回了簡仁的身邊,緊接着“轟隆”一聲,一個肉山般的猛漢已經出現在了擂臺上,正是簡仁身後那個一言不發的光頭行者。
“你也要替他來送死麼?”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個子,咬人的狗不露齒,這行者打扮的傢伙絕對比剛剛那個尖嘴猴腮的蠢貨厲害的多。
行者並沒有說話,身上氣勁暴漲,隱隱冒出一抹黑金色的光芒,兩條胳膊上肌肉賁起,擺了一個羅漢伏虎拳的起手式,用那雙銅鈴般的眼鏡冷冷的瞪着我。
這啥意思?多說無益,就是幹?
你以爲老子是怕您還是怎麼的?
行者的修爲很不錯,哪怕是在冥宗內部,一個即將達到綠色宗師級巔峰的保鏢也不是什麼人都用得起的,畢竟琅琊山的山主也不過就是綠色宗師巔峰。
“我最好的兄弟也是禿子,所以哥不殺你!”話音落下的時候,我的身子已經在原地消失,再出現就是在行者的上方了。右拳頭上凝出了一個巨大的冰坨子,在那行者反應過來之前,冰坨子已經狠狠的砸在了他那顆光頭上。
“轟隆”一聲,冰屑紛飛,行者被砸的身子一矮,然而下一刻他的眼中竟然綻放出一抹興奮的光芒。張開嘴巴一聲大喝,頓時一陣有如實質的聲浪從他口中爆出。
我被這聲浪震得心神稍稍一亂,一個醋鉢大的拳頭已經當胸砸了過來。
“沒用的!”我伸出左手掌一貼他的拳面,身子一矮,右手托住他的上臂。左手化貼爲抓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兩隻手同時一較勁,行者那看起來足足比我大了兩倍的身子被我一個過肩摔狠狠的砸在了擂臺上,黃土地面硬是被他的禿腦袋給砸出了一個坑。
行者被這一下撞的有點頭暈腦脹站起身子的時候不停的搖晃着腦袋,我沒給他休息的機會,擡手一巴掌就抽在了他的臉上,那壯碩的身子硬是被我這一巴掌給抽的凌空轉了好幾圈,然後才摔落在擂臺上。
而在他身子旋轉的時候,一片肉乾一樣的東西從他的懷
裡甩了出來,掉在我腳邊。我覺得有些奇怪,一塊肉乾上居然繚繞着極強的怨氣,趁着他沒爬起來的功夫撿起來看了一眼,一股怒意頓時涌上了心頭。
那塊肉乾絕不是什麼牛羊肉,而是一塊人肉乾,而且還是女人的胸脯肉!
“你是空行者?”原本這個悶葫蘆不怎麼拉仇恨,我也沒打算把他打的太慘,可是這塊肉乾卻讓我想起了豬頭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提到的那個人。
空行者,原本是一名遊方的行者,曾經在大悲寺掛單。空行者爲人沉悶,很是不引人注目。他在寺裡修行的那段時間,大悲寺附近頻發命案,死者全都是些漂亮的小女孩兒,她們死前都遭受過侵犯,最令人髮指的就是她們身上的一塊肉被兇手帶走,似乎作爲了紀念。
當地警方和大悲寺方面都曾派人明察暗訪,卻沒有任何結果,直到有一天玄悲大師有事情對僧衆宣講,一名小沙彌去空行者的禪房喊他。空行者不在房中,而那個小沙彌的鼻子特別靈光,聞到牀下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掀開牀單一看,小沙彌當時就給嚇尿了。
空行者的惡行大白於天下,玄悲大師發下法旨,除惡即是揚善,要求門下弟子見到空行者後就地格殺。從那以後,空行者就不知所蹤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我在這裡遇到了。
那傢伙搖晃着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我手裡拿着的肉乾,兩隻眼睛裡兇光爆射,一口森白的牙齒就像餓狼一般呲着。對於我的問話,他輕輕的點了下頭,伸出一隻手對我做了一個索要的動作,眼神卻是落到了臺下洪宣嬌的身上,一條粗大的舌頭在嘴脣上舔了一下,似乎在幻想着洪宣嬌的美妙滋味。
“人渣!”我把那塊肉乾狠狠的砸向臺下簡仁的臉上,一聲暴吼之後,兩隻手已經抓在了空行者那討要東西的大手手腕上,左膝擡起對着空行者的肘部就是一記蓄滿了魔氣的膝撞,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在空行者驚愕的眼神中,他的右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折着,我根本就沒打算就此放過他,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關節,另一隻手托住他的上臂向上狠狠一推。又是一聲脆響,空行者右上臂的骨頭再次被折斷。
空行者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卻咬着牙關沒有慘叫出聲,揚起左手朝我拍了過來。
這條也需要我折斷,對麼?剛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對你這樣的人渣,根本無需講什麼仁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