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繭利擺弄他的惡趣味,賣起關子。
“我真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漩渦隊長。”
“你要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
“燦爛、陽光、明媚的漩渦隊長——”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以一種歌頌的方式說了出來。
鳴人輕輕一敲桌子。
靈壓震盪,使這一片瓦解。
涅繭利向後退一步。
他現在才發覺
短短几個月沒見,鳴人又長高了,之前還要比自己矮半個腦袋,現在反而超過去半個。
“鍛造斬魄刀的材料.”涅繭利咧嘴一笑,“是魂魄。”
鳴人眯起眼。
這個答案,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
他有過這樣的猜測。
畢竟“九尾”那把刀的特殊性擺在那。
借用九尾的力量,其本身就擁有靈魂,所以即便不借用“淺打”,也能夠成刀。
“很不錯的承受力嘛。”涅繭利輕聲,“我還以爲像漩渦隊長這樣的人,在聽到這種消息後,會沮喪的不得了呢。”
鳴人冷漠瞥他一眼。
如果是.在見識到藍染之前,聽聞這個消息,他說不定會“撕心裂肺”的糾結好久。
但現在,他已經能足夠平靜地出聲詢問:“是哪類魂魄?怎麼製作的?”
“誰知道呢?”涅繭利把手一攤,漫不經心,淡漠至極,“人類、死神,或者虛?”
“也許會更小衆,用類似你那個小朋友銀城空吾的魂魄?”
“至於怎麼製作”
“這是禁忌,被明令禁止的。”
他只對自己的斬魄刀進行過研究,而沒有專門研究過“斬魄刀”這種東西。
鳴人盯着他:“你可不像是個會在乎禁忌的人。”
“要是被總隊長知道。”涅繭利一臉無所謂,“可不會那麼輕易原諒我。”
鳴人一歪腦袋:“如果是喜助隊長,他現在就應該把鍛造圖譜給拿出來了。”
涅繭利神色僵硬。
他一把抓起桌上卷軸:“我既然已經學會伱這個術,也不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
“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至於浦原.”
“那個懦弱的傢伙,纔沒有膽子去做這種事情。”
鳴人燦爛一笑。
還是這一套方法好使。
涅繭利不耐煩把他推搡出去。
這個人總是這樣
每當自己想要表達出一些拒絕的意思時,他總會把那個男人給搬出來。
偏偏還沒法否認。
畢竟那個男人,想做什麼事情,都說不定。
離開十二番隊。
鳴人去真央靈術院討要淺打。
波崗院長看着鳴人,有些驚訝:“要一把淺打?”
“不知鳴人你要淺打的用途是什麼?”
這東西對於那些還沒有成爲死神的學員們而言,確實是很珍貴的東西。
不過放在整個“瀞靈廷”層面而言,“淺打”的重要程度並不是很高。
只要保存、支取“淺打”的秩序不亂,一些遺失、丟棄,都在允許範圍之內。
畢竟
不少死神的刀,都是從外面撿來的。
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就是個最典型的例子。
“我的一個朋友需要淺打。”鳴人一擺手。
陽九尾應聲而出,在肩頭浮現。
“這是.”波崗一喜,對它的突然出現有些驚訝,當然更驚訝的是從它小小的身軀裡傳來的靈壓,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強,但似乎只有數份之一,深不可測,如淵不見底。
“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鳴人把頭一點。
波崗一襲上下打量九尾,若有所思:“是和狛村隊長差不多的存在嗎?”
九番隊狛村左陣是一位很有名氣的隊長。
當然他出名的原因並非實力,而是外貌。
在都是人類身軀的瀞靈廷裡,一隻“狗頭”還是很格外醒目的。
九尾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
它纔不覺得自己和那頭大狗是同類。
但屍魂界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只有這種說法,容易被別人接受,也不用解釋那麼多。
“那我登記一下這把淺打的去處。”波崗一喜爽朗應下。
幾分鐘後。
淺打到手。
九尾像模像樣,把它捆在自己背上。
鳴人打量着它,總覺得哪裡奇怪,等快回到七番隊隊舍,他恍然大悟:“我說你一直欠缺什麼,要讓人給你做一身死霸裝嗎?”
“不要。”九尾果斷拒絕,“穿衣服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但.這句話剛說完,它就一撇頭,在鳴人身上打量。
一千多年來,它從未穿過衣服,沒有這個習慣。
可是,瀞靈廷裡的死神,上到總隊長、下至普通隊士,都是一身死霸裝,無非隊長們多一層羽織。
在忍界不一樣,自己沒有歸屬。
在屍魂界裡,自己現在也是一頭,嗯.一位死神了!
“那還是給我弄兩件吧。”九尾思考好一會後,尾巴一甩,“只是揹着刀,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鳴人笑着應下。
七番隊的隊士們,很快就發現自己隊舍內的變化。
隊長身邊出現一頭可愛的九尾狐狸。
穿着定製的死霸裝,揹着斬魄刀,招搖撞市。
本以爲是隊長養的寵物,一些女性隊士還從現世弄來一些寵物糧,想要俘獲九尾芳心。
但很快,血淋淋的現實,劈頭蓋臉砸來。
這頭狐狸,只有外貌可愛。
嘴巴是真的.
明明漩渦隊長是那麼溫柔的人,和他在一起那麼久的狐狸,罵人卻那麼厲害。
只是罵人就算了。
這頭狐狸的實力還強。
普通席官近不了它身,高級席官過不了幾招,雖然它還沒和副隊長交手過,但在七番隊心裡,已經認定這頭狐狸的實力,絕不亞於副隊長。
最關鍵的,它背上還有一把刀,毫無疑問,那是淺打。
也就是說
這頭狐狸穿着死霸裝,並非爲了好看,而是真的具備“死神之力”。
漩渦隊長
這是從哪弄來的祖宗。
在九尾大顯神威、享受自由的時候。
這段時間裡,鳴人將涅繭利對斬魄刀的研究筆記閱讀完。
當然,涅繭利的研究方向,和鳴人想要的方向大相徑庭。
他更多研究的是,“斬魄刀力量的本質”。
“始解是死神本人的力量,反映在刀上的狀態”。
“卍解是將由此產生的刀的自我培養,並顯現出來的狀態。”
這些內容對鳴人有很大啓發。
至少解決了心頭的一個疑惑.
爲什麼“阿修羅”這把刀,也無法進行卍解修行。
“阿修羅”是自己體內一股蘊含“意識”的能量,並沒有“靈魂”和“自我”。
所以,得期待九尾完成“卍解”的修行,自己或許才能借用它的卍解?
在鳴人專心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
有人按耐不住,尋上門來。
七番隊隊長辦公室。
碎蜂坐在角落,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朽木白哉風風火火闖進來,一句話也不說,冷眼看着鳴人。
“白哉,怎麼了?”鳴人疑惑問他。
朽木白哉語氣平靜,但那股子冷意壓抑不住地滲出:“漩渦隊長已經快三個月沒來找我了。”
鳴人一愣,回憶起來。
在上次留在屍魂界的日子裡,是自己帶白哉去找緋真的。
“這段時間你沒有去嗎?”他撓了撓頭,開口反問。
朽木白哉沒有說話。
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縮在角落裡的那股並不算陌生的靈壓。
二番隊隊長碎蜂,竟在這裡。
“一定要漩渦隊長要挾、強迫你,才能夠讓你變得稍微主動一些嗎?”鳴人笑了笑,把話說開了。
朽木白哉深吸口氣,扭身想要離開。
當着碎蜂的面,有些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白哉,我得提醒你一件事。”鳴人把他喊住,“普通魂魄的壽命有多少?”
“緋真姐今年又多大?”
“她作爲魂魄的年齡.好像已經有六十了。”
朽木白哉腳步一頓,氣息更加沉重。
他知道鳴人這隻提醒是什麼意思。
“需要我陪同嗎?”鳴人站起身,“還是準備自己獨自去?”
朽木白哉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態,自顧從屋子裡走出去。
四個月後。
他再一次找到鳴人。
在確認辦公室裡沒有碎蜂存在後,他臉色沉重,像預備着要說一件悲痛至極的事似的。
讓鳴人神情也跟着緊繃。
有些擔心,是自己這段時間忙於對斬魄刀的研究,沒有跟着一起去流魂街,緋真出了什麼事嗎?
朽木白哉開口,也的確和緋真有關,只是內容,格格不入
“緋真她向我表白了。”
鳴人一愣,把桌子一拍:“這不是好事嗎,爲什麼用這樣的表情去說。”
“我還以爲緋真姐出什麼事了。”
朽木白哉神情更凝重:“在看到她的時候,我已經無法控制內心的情感。”
“鳴人。”
他把頭擡起,語氣下意識堅定,目光卻有些軟弱:“我想娶她爲妻。”
“你情我願。”鳴人笑着,“那就結婚。”
朽木白哉張嘴。
鳴人提前一步,打斷他的話:“不要再說那些老掉牙的東西。”
“乏味無趣。”
“如果你擔心會遇到什麼阻礙,我會支持你的。”
“朽木隊長多少會賣我一些面子吧。”
“如果其他人反對,哪怕是總隊長,我也會對他拔刀。”
朽木白哉神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