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偉和劉玫走出了黃金小樓,聚集了全部精神,用透視三維的眼睛,擡頭向整個空間看,他的目光穿過厚厚的黃金牆壁,根據看見的,可以確定,就在自己和劉玫所處的黃金立方體之外,還有一個黃金立方體,那個黃金立方體就是剛纔殺死四人的立方體。那個立方體裡同樣有樹林水壩小樓。就是說他們的立方體之外套着一個一模一樣巨大的立方體。
那麼立方體之外的立方體外面是不是還套着一個更大的一模一樣的立方體?於明偉眼睛一亮,拉着劉玫回小樓,二人回到控制檯前。
“剛纔那四個人是怎麼進來入立方體的,我們就怎麼出去”,於明偉說。
“可是他們的立方體在我們立方體的外面,他們的立方體開門的方法和我們的不一樣”,劉玫說。
“剛纔我從正中心的按鈕往上數第三個,按第三個按鈕,然後那四個人就從正北方向的樹林裡出來了,如果我們的黃金立方體在所有黃金立方體的中心,那麼我就們就可以這樣想,剛纔的按鈕對應我們黃金體之外的黃金體,那麼我們的黃金立方體應該對應第幾層按鈕?”於明偉說。
“當然是第二層”,劉玫興奮得兩眼放光。
“可是,第二層按鈕一共四個,怎麼選?”劉玫問。
“管不了那麼多了,全都按下”,於明偉說罷,同時按下四個按鈕。然後二人看着顯示器。
顯示器好像懂得於明偉和劉玫的心思,竟然調整鏡頭向四面牆的金壁照去,果然,四面牆上開出四個門,二人大喜過望,出了小樓,於明偉向四個方向看,他的目光穿透樹林看見正北正南正東正西的金壁上果然開出四扇金門!
但是,一共四扇門,應該往哪個方向去?
二人猶豫了,他們要選擇回到2012年,如果進錯門,又不知去哪個空間了。就在二人猶豫的時候,突然四面的樹林裡同時傳出聲音,於明偉尋着聲音看,四夥穿戴不同的人分四個方向向黃金小樓這裡走了過來。
二人急忙退回小樓從水晶窗戶裡往外看。只見正北方向進來兩個人,穿戴非常時尚,劉玫都沒見過,於明偉恍惚有點印象,反正是2018年之後流行的款式。
正南方向也進來兩個人,看穿戴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的,喇叭褲,尖領襯衫,帶着一點港氣。這倆人於明偉越看越熟悉,是徐友順和張愛玲。沒錯,她就叫張愛玲,和那位民國才女同名。據張愛玲本人講,她的父母因爲沒有什麼文化,根本就不知道那位民國才女,所以就取了一個年輕人都知道的名字。張愛玲不準任何人叫她的全名,讓大家叫她玲子。
這是年輕時的徐友順和年輕時的大玲子,好年輕啊,於明偉不禁想起了自己和鄭芳年輕的時候,那個詩情畫意的年月。
但是,這二人怎麼進到了黃金立方體裡了呢?他記得徐友順娶了能說會道的柳小影啊,他倆怎麼就可能在一起呢?
而正西方走進來的人居然身穿翻毛的,好像是熊皮大襖,頭戴不是狗皮,應該是狼皮的棉帽子,肩上還扛着那種於明偉沒見過的土掉渣的獵槍。於明偉忽然想起來了,他在網上看見的民國時期的土匪就是這種穿戴,使用這種當年人稱的土炮獵槍。
正東方走進來的更離奇了,只見這二人頭戴頂戴花翎,身穿官袍,腳蹬官靴,腦袋後梳着辮子。這一身行頭是不是劇組演清宮戲跑龍套的跑出來了啊。
不同時代的八個人同時出現在黃金立方體裡,這又要玩什麼遊戲?
突然,兩個民國土匪發現了樹林裡有外人,倆土匪舉槍瞄準兩個帶頂戴花翎的滿清官員,砰砰,兩槍,兩個頂戴花翎撲到在血泊中。倆土匪哈哈大笑,“媽了個巴子的,看誰敢和老子搶金子,金子全是老子的!”
我靠,真不愧是土匪,夠狠。只可惜估計是兩榜進士出身的清朝官員啊,可嘆十年寒窗,被一個民國的土匪給斃了。
緊接着,正北方向樹林裡的穿着時尚的一對年輕男女,這二人已經聽見了槍聲,開始警覺。那個女的從隨身攜帶的lv包裡掏出一支手槍,男的則從身後拿出一支自動步槍。二人快速分兩個方向隱藏在樹後,然後女人哎呦一聲。
“不光有黃金,還他孃的有娘們兒!”倆土匪上躥下跳像個驢撂撅的,眼裡冒着綠光向時髦女人方向跑了過來,樹後的男人兩個點射,倆土匪報銷。
這纔是狠人,於明偉點頭豎起大拇指。於明偉根據這倆當代人的表現,當即就可以斷定,不光是老江湖還是兩個殺伐決斷的殺過人的陰險角色。
此時徐友順和大玲子已經被槍聲驚動了,二人蹲在草叢中四下張望。但是二人手裡空空如也,什麼武器都沒有。而那對時髦男女殺完人後並沒有動,仍舊躲在樹後耐心地冷靜觀察。
時間一點點過去,徐友順和大玲子繼續蹲在草叢始終忍着不動,那對男女經過長時間等待,已經確認安全,就從樹後走了出來,向黃金小樓的方向進發。二人發現了黃金小樓,和小樓前鑲嵌寶石的黃金路,二人激動得忘記一切。在黃金面前,這對處事老辣冷靜陰險的年輕人,淪陷了。後果是賠上了小命,白瞎了一身闖蕩江湖的本事。
兩聲土炮槍響,一對男女應聲倒地。樹林裡鑽出了徐友順和大玲子,徐友順舉着獵槍貓着腰,看上去異常警覺。
我去,於明偉幾乎不敢相信,他這位曾經穿一條褲子都嫌肥的拜把子兄弟,原來還有他不知道的一面。還有大玲子,當年就是個淑女啊,那明眸中怎麼也有陰險的一瞥。
於明偉暗暗吃了一大驚,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這二人就是曾經的青春年少,那個美好時光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