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劉玫等人急忙向蒿草裡面看,果然有個人坐在蒿草叢中。在這個被狼羣看守的深宅大院中,四五十年沒有過人跡的神秘之處,居然有人?衆人馬上警覺起來,李遠王建肖兵同時舉起槍,組成戰鬥隊形蒿草叢摸了過去。李中劉玫王長海跟在後面。走近一看,衆人都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個石像。
只見石像坐在一張石桌前,石桌對面有個石凳,石桌上刻着圍棋盤,棋盤旁邊放着兩個石碗,石碗裡放着白玉和黑曜石的棋子,棋盤上也鑲嵌着白玉和黑曜石棋子,是一盤殘局,和剛纔在李家堂屋看見的那副殘局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和這個石頭人下一局?
“李中,你看這石像,像不像一個人?”劉玫看着石像忽然說。
李中也覺得石像眼熟,只見石像身穿旗袍,旗袍上刻有菊花圖案,只是沒上色。再看石像的臉,這不就是小翠奶奶嗎!
難道小翠奶奶要和他下棋?
就在李中狐疑的時候,王建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劉玫說過,王建受瞿文清影像也有棋隱,估計是手癢了。李中並沒阻止,只是在一旁看着。
只見王建抓起石碗中的一枚黑耀石棋子,重重地放在棋盤上。王建放的位置就是堂屋棋譜上寫的黑棋位子。王建又喊肖兵說:“我下的是白棋,你下黑棋,估計咱按照棋譜上的下,就過關了。”
肖兵倒是聽話,毫不猶豫抓起白玉棋子輕輕放在了棋盤上。但是就在肖兵的棋子落在棋盤上的那一刻,石桌下突然射出一把小刀,正射在王建的胸口,王建哎呦一聲倒在了地上,胸口冒出了鮮血。肖兵瘋了似的抱起王建,但是王建已經不行了,就這死了。
李中大驚,急忙再看石桌底下,原來石桌下面有個瓷匣子,飛到就是從瓷匣子裡射出的。再細看,那個瓷匣子裡伸出十幾根金絲線,那些金線全都掛在石桌下。這些金絲線和棋盤相連,控制着瓷匣子裡的飛刀。
李遠也彎腰看見了石桌下的機關,二話不說,操起槍就要對着瓷匣子射擊,只要瓷匣子碎了,機關也失去作用了。
李中急忙攔住李遠,道:“這盤棋控制着秀樓,你把棋局毀了,我們就永遠進不了秀樓。”李中不情願地放下槍,把王建的屍體抱在了懷裡。
但是,王建和肖兵完全是按照棋譜下的啊,怎麼就送了命?是哪裡出了毛病? 李中又向秀樓看去,這盤殘局一定和秀樓有關,李中幾步到了秀樓門前,推了一下門,但是推不動。
李中又回到石桌前,這次他讓人躲得遠遠的,自己站在棋盤一邊,躲開石凳方向,然後儘量伸長胳膊,按照現在這世界的規則,把黑子當白子把白子當黑字,按照棋譜落子。但是他每落一子,瓷匣子都飛出一把小刀,李中無奈停下了,站在棋盤旁陷入了沉思。
“李中,如果按照上一個世界的規則,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會怎麼樣?”劉玫忽然說。
李中如醍醐灌頂,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他把剛纔王建肖兵落下的棋子還有自己落下的棋子收了回來,然後按照原來世界的規則,白就是白,黑就是黑,落下棋子。果然,石桌下的瓷匣子不在飛出小刀。
李中小小的激動了一下,當黑白各落下一枚棋子後,這盤棋的精妙之處才顯現出來。白棋明明已經山窮水盡,但是就是這一枚棋子,便使整個局勢逆轉過來。可以想象,這盤殘局的對弈者都是絕世高手,但白棋更勝一籌,若不是白棋設下了重重迷霧,怎能讓黑棋一步一步,本以爲勝局已定,但就在一子落下之後,白棋殺機突現,黑棋再想挽回,已經積重難返無力迴天。
李遠劉玫也被這險象環生的棋局驚得目瞪口呆。李中繼續按照原來世界的規則,白就是白黑就是黑落子,白棋一步一絕殺,黑棋被殺得棄城失地,最後一敗塗地。
忽然,吱呀,秀樓的門緩緩地開了。李中劉玫大喜,就要向門裡走去。
“等一下”;李遠忽然說。李中和劉玫站停下了,回頭看着李遠,只見李遠滿臉困惑,李遠又說:“我好像看明白了,你把黑子白子反着下,才解了殘局,可是……,可是這這這,腦瓜子如果不鑿幾個洞,不擰幾個勁兒,一般人想不到啊。”
李中嘿嘿一笑,心裡話;我這纔是正常的,腦瓜子擰勁,已經擰了有些日子了,差點沒擰回來。
“在我的世界裡,叫黑曜石,叫白玉,而你們的世界,叫白耀石叫黑玉,是你們弄反了,這盤殘局是給我準備的,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永遠進不了李家”;李遠說罷,有要往秀樓裡走。
但是李遠徹底被弄糊塗了,拉住了李中,說:“你等下,什麼叫你的世界?再說了,不管什麼世界,把黑白弄反了,世界不就亂套了嗎,明明是黑的你非要說是白的,明明是對的你要說成錯的,這讓人怎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