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妖聖所說的話，青雲子微微皺眉，不過他的確沒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任何敵意、殺意，對方似乎語氣恬淡溫和，也不像是要和他戰鬥的模樣。
於是他試探着問道：“爲什麼？如今靈機消散，仙道不存，甚至連妖魔都爲了適應新的環境而產生了退化，以後沒有了仙神，也沒有了妖魔，又哪裡來的人妖大戰？”
“靈機消散的原因，你不知道嗎？”眼前的妖聖看着青雲子笑了起來，一雙溫潤的眼睛好似能看穿青雲子的一切。
青雲子面無表情道：“我爲什麼會知道？”
妖聖淡淡一笑：“你跟虛空溝通，這才引發了虛空力量的滲透，導致天道衍化，靈機收束，以至於天地大變，現有的妖魔和靈人都難以適應。”
青雲子能利用虛空力量的事情，早就有許多人知道，甚至人族之中也開始有人研究這種力量，青雲子對妖聖知道這些一點也不意外。
而看着青雲子面色不變的樣子，妖聖也不以爲意，轉而又說道：“青雲子，你可知道靈人還有他們那些仙神來自哪裡？”
青雲子疑惑道：“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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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這顆星球上的物種，他們來自於天外世界。”妖聖嘆道：“靈人們來到這顆星球上的時候，妖魔都還是一個弱小的種族，正是因爲他們的到來才促使了妖魔的進化。”
“人妖大戰的最初，便是妖魔對抗侵略者的戰爭。那時候的妖魔甚至沒有自己的文明，絕大多數不過是茹毛飲血，掙扎在溫飽線上的野獸罷了。”
“但是面對仙神、靈人一代代的捕殺、鎮壓，爲了適應環境而不斷地進化，妖魔才逐漸有了真正的智慧，有了自己的文化。”
“可惜，現在還能記得這些的古老妖魔已經不多了。”
青雲子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驚訝無比，他之前可真是完全沒有聽過這一點，也沒有想到過這一點，仙神竟然不是地球的原生物種？
他們來自天外？
他們是外星人？
仙道是外星技術？
妖聖沒有在意青雲子的心中驚訝之情，只是繼續說道：“你以爲靈機收束能夠滅絕仙神？不行的。”
“靈機收束只是暫時的，等天道重新整合了虛空的力量，靈機還會再次出現在這顆星球上，仙道技術將再次在這天地間發展起來。”
“而仙神能夠開闢羅天界，其中的大成者開闢的羅天界甚至能夠自成一界，自給自足，就算在裡面躲個幾千幾萬也不算什麼事情。”
“他們大可以帶領靈人躲入幾個最強者的羅天界之中，等到靈機再次出現在這顆星球上的時候，他們就會再次出現。”
“何況就算沒有地球上的這些靈人，天外世界可還有別的星球上的靈人。”
“我們星球上發生虛空滲透，靈機收束，可不代表其他星球上的靈機也減少了。”
“總有一天其他星球上的仙神們也會找到這裡。”
“而妖魔的血脈也仍舊隱藏在退化的那些野獸中，只要靈機再次出現，地球上的所有動物都會再次發掘出體內的妖魔血脈，妖魔也將再次出現在這片大地上。”
“人妖大戰遠遠還沒到了結束的時候。”
聽到妖聖的這一番話，青雲子心思起伏，胸中波濤洶涌：‘其他星球上還有靈人？如果這是真的……那即使以後智人發展出來了，照樣要面對靈人的威脅嗎？’
‘以我所知道的智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抗衡仙神……’
青雲子面對對方審視着的目光，他冷聲說道：“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需要證明嗎？”妖聖淡淡道：“透過虛空和你聯繫的那些人，不就是來自天外世界的靈人嗎？”
聽到這句話，青雲子心中再也無法淡定，他壓抑着心中的驚駭問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懂，因爲你接受虛空知識的這件事情本身，我也經歷過，我得到的虛空知識甚至比你還多。”妖聖淡淡道：“但你可知道？天外世界的靈人，可不只有我們星球上的這一支。
其他的星球上同樣有靈人，有仙神，甚至有些對於虛空的利用早已經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他們藉助虛空能夠跨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直接向整個物質界來傳播那些知識。”
“所以你才能接收到他們用虛空傳遞來的知識，接觸到虛空的力量，引發虛空對整個星球的滲透，並且不斷擴散出去，乃至於覆蓋日月，籠罩天穹……”
一旁的青雲子聽着妖聖的訴說，目光閃爍，思緒連轉，最後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虛空滲透，靈機收束，能夠暫時阻止我們這顆星球上的人妖大戰，卻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妖聖淡淡道：“不過你讓妖魔進化成如今的智人，的確是一條路，但進化得還不夠……”
一旁的應龍一直默默聽着雙方的交流，此刻聽到妖聖的決定，立刻忍不住說道：“智人已經完全脫離了妖魔之道，繼續向靈人進化的話，那到底算是妖魔還是靈人？恐怕等他們強大起來以後，恐怕就已經和妖魔沒有關係了！”
“進化纔是妖魔的本質。”妖聖隨意說道：“應龍，你們都是一代又一代進化才誕生的妖魔，你們會將那些沒能進化，沒有智慧，只知道茹毛飲血的野獸也當作同類嗎？”
應龍：“可是……”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就是妖魔的本質。能夠活下去，適應這個世界，能夠不斷進化的纔是妖魔真正的方向。”
“如果智人能夠持續進化，成爲融合了妖魔和靈人兩大種族優勢的新種族，那麼他們將其餘的妖魔分支盡數淘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好像應龍你斬殺了無數的飛禽走獸，以野獸甚至其他妖魔爲食一樣。”
說完，妖聖便留下應龍，帶着青雲子離去了，直到最後，應龍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又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