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捱揍

捱揍

邱桐將車子朝大街上開,上了主幹道之後更是加足了馬力,之後一路狂飆將所有的東西都遠遠甩在了身後。

周成從上車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他沒有問邱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也沒有問John爲什麼沒有來,爲什麼又會有人朝他開槍。邱桐將車開回繁華的鬧市區之後纔開始減緩了車速,車子在街上緩慢的行駛着,兩個人都不說話。

“不說點什麼嗎?”邱桐突然開口。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周成看他一眼,淡淡道。

“我也還有不知道的。”邱桐突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他自己跳下去,繞到周成這邊將車門打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拖下來,沒等周成反應過來是什麼事,臉上就已經吃了一拳。

“你幹什麼?”邱桐這一拳是下了力氣的,周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角都腫了。

“這一拳是替歐陽明朗打的。古少風,我不管你有天大的事要做,也不管你瞞着我們任何人,但是你想過歐陽明朗的感受嗎,你知道當他以爲你死了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看過他手腕上的傷疤嗎,他以爲你死了,所以連活下去的念頭都沒了。”

邱桐朝着坐在地上的人咆哮,偶爾有幾個醉鬼經過朝他們這邊瞥了一眼,都被邱桐那要殺人的眼光瞪了回去。周成,不,古少風震驚地擡頭望着邱桐,歐陽明朗一直穿着長袖,他還真的沒有注意到他手腕上有傷疤。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的聲音都帶着顫抖,因爲想到小朗握着小刀劃破手腕血流出來的樣子,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心原來有這麼痛。可是再痛痛得過歐陽明朗嗎,邱桐的話說得一點都沒錯,是他該死!

“你以爲這就結束了嗎?你以爲只有你自己痛苦嗎?你知不知道,在知道你出事前,明朗他爸媽因爲飛機事故雙雙罹難了,之後又接到了你的死訊,你能想象得到他當時是要靠着怎樣的勇氣才活得下去嗎?他來紐約在你那間破公寓裡住了大半個月,第一個晚上就抱着你那個破鬧鐘在沒開冷氣的地板上睡了一整夜,第二天燒到四十度,要不是我去看他,他早就死在你那間破公寓裡了。古少風啊,古少風,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很有擔當的人,沒想到卻對最愛你的人這麼殘忍。你怎麼狠得下心來啊!”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他不知道這些,他壓根就不知道他的小朗受了這麼多罪。邱桐每說一個字,古少風就覺得像把刀子在自己身上凌遲,鮮血淋漓的,可是再痛也不及他的小朗痛。

“聽不下去了?歉疚了?還有呢,我知道你見過他了,看見他躺在重症監護裡的樣子了吧。你好好看看,他是你的小朗嗎,渾身插滿着管子,奄奄一息的樣子,是你熟悉的歐陽明朗嗎?他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因爲你是個膽小鬼,因爲你害怕逃避,因爲你不敢面對他所以才害他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你說話,爲什麼不說話,你起來反駁我啊!”古少風一言不發癱坐在地上,邱桐揪着他的衣領想要將他提起來,可是他就像是一堆爛泥堆在那裡,怎麼扶也扶不起。

“你這個混蛋!”說到最後邱桐自己也紅了眼眶,他鬆開古少風的衣領,背過身去靠在車上大口呼吸,想讓起伏的情緒儘快平息。

“對不起!”良久,才聽到古少風一聲低低的對不起。

“別跟我說,你去說給明朗聽。”

“小朗,對了,小朗,小朗還在John手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古少風從地上站了起來。剛纔的事情,就算邱桐不說他也猜到了八*九分,那個地方,除了他們三個沒有其他人知道。邱桐怎麼知道自己在那裡的先暫且不說,但是John沒有來,卻來了要殺自己的人,這擺明了有問題。

“先上車吧,我們回去再說。”邱桐一擺手,轉身去拉車門。

“不行,我得趕緊去找John,小朗在他手上會有危險的。”古少風不理會邱桐,卻朝着反方向跑去。

“明朗沒事,我已經找到他了,你放心吧,先跟我回去吧。”邱桐一把拖住古少風,讓他上車。

“你說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怎麼找到他的?”古少風當時讓John帶走歐陽明朗可是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邱桐怎麼會知道。

“我不知道,我拜託哥哥幫我找的,應該是江落寒幫了忙。江家向來黑白兩道通吃,要找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就好。”聽他這麼說,古少風這才安下心來跟他上了車。邱桐一上車一直盯着他的臉,古少風納悶了一會兒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略一低頭,伸手從自己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John說你早就知道我沒死了,爲什麼還要抓我?”古少風終於問出了連日來的疑惑。

“那只是障目法,我不這麼做恐怕你早就被射成馬蜂窩了。”邱桐邊開車邊跟他解釋。

“你不是看到了,只要你一露面就有人盯着你伺機下手,剛纔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你是說John?怎麼可能呢,他一直帶我們,我跟他做了這麼多年事……”

“風哥,人都是會變的!就算他不想變,有時候環境也會逼得他不得不妥協。”古少風還沒說完就被邱桐打斷了。

“我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但他就是真的,鐵證如山!”邱桐的語氣有點壞,古少風知道他現在心情肯定也不好受,於是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車子一路沉默的開回邱桐的住所。

“先洗個澡好好睡一晚吧,這些事我會解決的。”邱桐扔給他一套睡衣就上樓了,古少風還想再說點什麼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結果也還是隻能洗洗睡覺,便也不再糾結,拿着衣服去衝了個涼,累得倒頭就昏睡了過去。

(至此,周成的馬甲徹底用不上了。雖然我還蠻不捨的說。)

七十五小計謀八十三追賊二十一一場小籠包引發的激情下七十清醒十八失算的棋子七十六談話七意外五十援兵五十九好朋友八十六原來是真的四十五消息一百零一人質七十五小計謀七十清醒五爭吵三少年與記憶下五十一這不是結束三少年與記憶下七十五發病八十九他不見了九十一逮捕令二十一一場小籠包引發的激情下十三羈絆下三十九決定五十九好朋友八十二懷疑八十二懷疑九耍賴十哥哥八十應聘十三羈絆下七十一兄弟相認六十七受難者一十一大少爺九十昏迷二十四假借送湯之名六糾纏五十援兵十二羈絆上十一大少爺五十九好朋友八十二懷疑九十九怎麼會這樣八十二懷疑七十二失而復得的幸福六十五沉重五十八醒悟三十八逃跑二十四假借送湯之名八身份七十七攤牌下四十二現身一百零三塵埃落定八十六原來是真的五十二晴天霹靂九十八找人四追逐遊戲八十六原來是真的七十二失而復得的幸福七意外七十九周成番外我不認識你七意外五十六崩潰下七十清醒七十五發病三十一最後的快樂三十八逃跑一百零二染血的記憶四十六煉獄七十一告白三十一最後的快樂七十清醒七十八酒館相聚二十三風平浪靜四十五消息二十八迷霧漸起九十一逮捕令六糾纏二少年與記憶上七十三攤牌上四十夜探別墅四十八計劃四十五消息三十一最後的快樂二十七酒會重遇九十二神秘文件七十七麻煩三十五巧遇一夢中人六十六最後的早餐三十九決定九十五捱揍四十二現身六十九痛苦的折磨九十昏迷九十三破綻六十六最後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