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七七禁不住放聲尖叫,幾乎瞬間,腦子裡頃刻浮現出各種鬼片裡的驚悚場景,無頭惡鬼,長髮貞子,全身惡瘡的……
剛想到這裡,從窗外翻進的男人面孔便已進入女孩眼底,沈七七還保持着張嘴的動作,腦子裡卻忽然變得一片空白。
“來之前也沒打聲招呼,很抱歉把你嚇到了!”男人雙腳剛落地,好聽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漂亮的傾城之色,雙眼卻是略帶歉意的望着女孩。
“額……週二叔?”沈七七有些驚訝,臉上的驚悚之意還未褪去,一番惑色又接連浮現:“您、您怎麼會……”
說着擡手指了指窗戶,沈七七瞪着眼,愣愣的看着周凌希。
轉頭望了一眼自己才翻進來的窗戶,周凌希卻展眉一笑,又抽回視線看向女孩,頷首道:“好多年沒翻過窗戶了,感覺還挺不錯!”
“可是您怎麼……”沈七七還是沒太明白過來,連道:“幹嘛要翻窗戶,樓下又不是沒有樓梯,要是一不小心”
“你哭了?”還未等沈七七說完,男人的聲音忽然就插了過來,淡淡的香味襲來,不過眨眼的功夫,周凌希便已經站到了女孩跟前。
他傾下了身,漂亮的烏眸直盯着女孩的臉蛋兒,看到那粉嫩的臉頰旁尚有淚痕,俊眉微微一蹙,修長的指尖便已經觸了上去。
“誰欺負你了?”男人如是問道,指腹撫過女孩的臉頰,他感覺到了些許的冰涼之意。
同時,心臟不禁一縮,有種很奇怪的情緒涌上他的心頭。
沈七七沒想到周凌希會忽然靠近她,她窘了一下,反應過後趕緊就往後退了幾步,一副很惶恐的模樣,一邊連連搖頭就道:“沒有沒有,沒有人欺負我!”
“是嘛?”周凌希更緊的皺起眉頭,直起身子,一雙視線卻仍舊落在女孩身上:“那就是被我嚇哭的?”
汗,這都什麼邏輯!
沈七七繼續搖頭道:“沒有沒有,剛纔、剛纔做了個噩夢,然後……是我自己把自己嚇哭的,和你沒關係啦!”
“噢!”周凌希點頭,尾音上翹,根本就不相信女孩的這套說法,不過很明顯,他並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腦袋一偏,視線又開始打量起女孩的臥室。
這是一間非常典型的女孩臥室,有洋娃娃,有漫畫書,也有……周凌希上前了一步,盯着角落的那堆飛機模型坦克大炮的,扯了扯脣角:“沒想到你的愛好很廣泛嘛!”
沈七七又不笨,她可並不認爲周凌希是在誇獎她!
“那些都是當軍官的叔叔們送的。”女孩反應淡淡,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大牀邊坐下,仰面看着男人,繼續道:“週二叔,你費勁的爬窗戶上來,該不會就是爲了參觀我的臥室吧?”
“當然不是。”周凌希從那些模型上收回了視線,又看向女孩道:“本來呢,我是在我家樓頂上看星星的,結果一不注意聽到隔壁院子裡有個傻丫頭在哭,然後一時好奇,我就翻牆過來了唄!”
周凌希聳聳肩,說得一副很輕鬆的模樣。
可是,沈七七卻根本不信!
“週二叔,你當外面的巡邏兵和守衛兵都是擺着好玩的麼?”女孩眉梢一挑,雙眸盈盈的盯着男人。
軍區大院內守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外面又佈滿了監控器,哪能讓他這麼容易的翻越高牆的,而且最後還那麼危險的從一樓爬到二樓,你還真當那些當兵的都是睜眼瞎麼?
周凌希聞言一愣,隨即無奈的笑着直搖頭,擡手虛指了指小丫頭,就道:“你喲你喲,你這丫頭怎麼就不知道給你週二叔留點面子?”
“哈哈哈……”女孩笑了出聲,嘴角噙出的梨渦若隱若現,她連連點頭,非常配合的開口:“是是是,週二叔也的確厲害了,能夠徒手爬到二樓,真的很厲害,跟蜘蛛俠似的!”
說完這話,沈七七又忽然從牀邊站起了身子,不顧周凌希的阻攔,走到窗戶邊撩開窗簾往下一看,呵,一架梯子正被靠在外面,下面還站了兩個兵,大概是周凌希爬着梯子上來的時候,他們在下面守着謹防他出點什麼事兒吧!
看到這裡,沈七七轉過了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凌希。
“沒辦法,誰讓你週二叔年紀大了,早就不是可以徒手爬窗戶的小年輕兒咯!”周凌希臉皮還挺厚,就算自己的伎倆被發現了,他也半點不帶羞赫之色,大方得很!
其實,周凌希的年紀也並不是很大,二十六七的年紀,正是如花正茂的時候呢!
不過,沈七七卻很感動,吸了吸鼻子,低低的道:“謝謝你,週二叔!”
“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挺矯情的。”周凌希挑挑眉,走到窗戶邊,大手很不客氣的將女孩的頭髮揉亂,一邊就笑道:“走吧,我帶你上屋頂看星星去,新買的天文望遠鏡,還可以看到月球表面哦,想不想去瞅瞅?”
“真的?”一聽到周凌希的這番話,剛纔情緒還挺低落的女孩,精神勁兒一下就被提了起來,雙眼亮晶晶的直瞅着男人。
“廢話,週二叔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周凌希輕笑。
“那好,走吧!”沈七七重重點頭,轉個身,擡腿就要翻越窗戶。
她的舉動可把周凌希嚇得差點魂飛魄散,趕緊抱着女孩的腰把人給拖回屋裡,他邊道:“你走樓梯!”
“可是,爬梯子纔會更有感覺啊!”沈七七開口,看到周凌希鬆開了自己,她邁步又要往窗戶邊走去,嚇得周凌希趕緊又伸手抱着她的腰。
女孩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身子禁不住的往後仰去,倚靠在男人的懷中,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周凌希看到沈七七忽然發笑,一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模樣,很不解:“怎麼了?”
“哈哈哈……週二叔你好笨哦,我明明就是嚇唬你的嘛,你還真相信了!哈哈……”越說越覺得好笑,沈七七笑得愈發大聲。
周凌希果斷窘了一下,這丫頭的笑點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其實,周凌希能夠在阮家的大院子裡光明正大的放梯子、爬梯子,這些自然都是經過陳姨默認了的。沈七七一個人悶在屋子裡,陳姨很擔心,恰巧周凌晨過來說是要幫着勸勸丫頭,她當然是高興萬分的。
話說周凌希是如何知道沈七七的事情?當時男人也的確是在他自個兒家樓頂上看星星,晚上大院裡向來安靜,周家又在阮家的隔壁,小丫頭的哭聲也就這麼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本來他是不想管,可是女孩的哭聲一直持續不斷,然後他就忽然沒有了看星星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樓,然後又去敲響了阮家的門,等他回神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了女孩臥室外面的樓下。
搖頭看着那散着微微光芒的房間,他差人找來了梯子,然後就發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而最後,因爲爬梯子這項活動實在是太危險了,沈七七和周凌希都是走的家裡的樓梯。
下樓後,陳姨看見女孩沒事兒了,高興得眉開眼笑,後來聽說要去周家,她也沒有阻止,直說讓沈七七玩個高興!
隨着周凌希到了他家樓頂的時候,沈七七立刻就被放在那裡的天文望遠鏡吸引了目光,直嚷着讓周凌希教她怎樣使用望遠鏡,還說什麼她今天非要看看月亮上到底有沒有嫦娥,那歡樂勁兒,和之前哭泣的笨丫頭截然相反。
很多年很多年以後,當週凌希看着沈七七披上美麗的嫁衣,看着她即將嫁作他人婦時,他仍然會禁不住的想起這天晚上。
在繁星滿空的一個夜晚,他曾經和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一起看過星星,她擁有比星星還要燦爛的笑容,她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這段記憶,無關風花雪月,無關愛情親情,只是非常的純粹,特別純粹的另外一種感情。
只是喜歡而已,沒必要誇張成愛!
……
因爲沈七七提前放假一週,最近白小千放學以後都是獨自回家,而又因爲樂隊即將面臨他們的第一場演出,他們更加需要加強練習,經過一番商量以後,他們通過網上找了一箇舊倉庫,幾個樂隊成員每天就在那裡進行排練。
白默志從來不知道他的女兒究竟都是什麼時候回到家中,白小千也不屑和自己的父親交流這些問題,因爲每次交流的結果,都是父女倆大吵一架,而後不歡而散。
“嘿,小千,現在這個時間點都這麼晚了,讓東子送你回去吧!”樂隊成員裡有兩個女孩,除了主唱白小千,另外一個就是吉他手花子,花子是個漂亮女孩,麥色的皮膚和廋高的身材,使得她在選擇打扮方面都非常的中性,像個假小子,連性格也像個小子!
白小千正在收拾自己的書包,擡首看了眼花子,又透過她的肩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東子,她笑了一下,卻搖了搖頭道:“不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好,你家比我家還遠,讓東子送你回去吧。”
說完,將包斜挎在肩頭,舉步就要走出去。
花子毫不遲疑的擡手攔住她的去路,眉毛皺起,好像有些不滿:“小千,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明明知道東子喜歡的是”
“花子!”白小千無奈,開口打斷花子還沒說完的話,嘆口氣道:“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再說了,我和東子……不合適!”
白小千說完,準備繞過花子,可哪料花子又一步橫跨攔到她跟前,她很不服氣,直接就道:“東子有什麼不好的?長得帥,人又好,他哪一點配不上你白小千了?”
得,好像還有火藥味兒冒出來了。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並不關對方長得好不好看,或者是人品好不好!
白小千覺得有些頭疼,看着花子,她很無奈道:“不是東子配不上我,而是我白小千配不上他,他太好了,也很完美,所以……”說到這裡,白小千忽然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頭,繼續道:“強扭的瓜不甜!我倒是覺得他很適合你,也許,你該去試試!”
花子沒想到白小千會說出這話,猝然愣住,竟然不知該如何作答。
其實,白小千早就看出花子喜歡東子,他倆平時聊得也開,做情侶明明就很合適!
想到這裡,白小千勾脣一笑,對着花子說了句‘加油!’,然後才起步擦過她的肩頭,慢的走出了倉庫。
另一邊,東子正一直站在架子鼓旁,他雖然一直在低頭擦着吉他,可是耳朵早就在那兩女孩談話的時候高高的豎了起來,白小千的話,他自然聽到,很失望的擡頭,東子的神情有些落寞,目光一直追隨白小千的身影,直至她消失。
這個舊倉庫地處於一片荒廢區,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被拆掉,然後修建成一棟棟高樓大廈。不過,在尚未劃入拆遷區之前,它的每寸土地都是屬於他們這個樂隊的!
此刻,白小千正慢慢的走在小路邊,月亮的光芒將她身後的影子拉得很長,她走了十多分鐘的樣子,因爲地處偏遠,這裡並無公路,只是有一條泥濘小路連接前邊的公路。
白小千一直沉默的走着,就在她離着前邊的公路還有幾百米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白小千還以爲是其他的樂隊成員,腳步一頓,很無奈的一邊回頭,一邊就道:“都說了多少次了,我自己能回家,你們”
話沒說完,她霎時住嘴。
來着並非是花子他們,而是……
“秦慕生!”眉頭倏地大皺,白小千眼露警惕,腳步不由得往後一退:“你怎麼在這兒?”
“白小千,沒想到是我吧!”嘴角勾起一絲冷冷的譏諷,秦慕生很無恥的開口,跟在他身後的大概有十幾個男生,個個都是冷眼看着她。
白小千不蠢,心裡已經明白。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吸了一口氣,擡眸看着秦慕生,白小千冷聲質問:“秦慕生,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雙手抱胸,秦慕生斜睨着她,臉龐的笑有些邪氣。他頓了一下,接着又道:“想你了唄,所以來瞧瞧你!”
“無聊!”斥了一句,白小千轉身就要走,幾個男孩立馬衝過來擠到了她的跟前,生生截斷她的退路。
“我這十多個兄弟可是特意來一睹芳容的,小千你怎麼能就這麼離開呢?你應該和他們打聲招呼,這纔算是個有禮貌的好女孩兒呀!”秦慕生陰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知怎的,竟激起白小千背脊一陣發涼。
回身,白小千恨恨的瞪着他,幾乎咬牙切齒:“秦慕生,你無不無聊!”
“我無聊?”秦慕生勾了勾脣角,很是帥氣的臉龐,此時卻漸漸變得詭異森然起來,他看着白小千,眼中露出恨意:“上次在學校裡,你和沈七七弄得我聲名狼藉,甚至害得我差點失去了保送資格,你以爲這事兒我會那麼容易就算了?”
“你想怎樣?”目光掃了一圈圍着她的一衆男生,白小千不屑的挑眉,仍然很傲氣:“打算把我羣毆一頓?秦慕生,羣挑單,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你也別想在道兒上繼續混下去了!”
“嘖嘖嘖,自身都難保了,居然還在爲我考慮,我該怎麼感謝你呢?白小千!”秦慕生搖搖頭,笑了起來:“看起來,你還愛着我呢,是吧?”
“哈哈哈……”四周人鬨笑了起來,個個都像是看着一場滑稽的笑話。
白小千臉色一白,有些難堪。
忽然,她轉身就跑,想要出其不意的衝破包圍圈,奈何對方几個男生也是反應極快,出手一把拽住女孩的書包帶子,另外幾個人拉着她的頭髮就把人給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白小千被疼的齜牙咧嘴,秦慕生卻是滿臉怒氣的走上前,動手就是倆耳光甩上了她的臉。
“媽的,居然還想跑!”他啐出了髒話,手一揚,又招呼道:“兄弟幾個,這妞兒可是個雛兒,誰先上誰就賺到了!”
說話間,又是一陣鬨笑聲,不知有幾雙手已經摸上了白小千的身子,更有甚者已經從着她的衣服下襬摸了進去。
“混蛋,秦慕生你不得好死,給我鬆開,混蛋,救命啊,救命啊——”
“哧——”
女孩瘋叫的聲音,寂靜的夜晚中,卻忽然被幾聲極爲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一輛黑色轎車徑直從馬路邊飛開到了小路上,驚險萬分的動作,落地後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輪胎摩擦地面激起一陣燒焦的糊味,最後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霸氣停穩。
與此同時,停在馬路邊的幾輛轎車同時打開車燈,白色的光束不偏不倚,正好照在這羣男孩身上。
“什麼情況?”
秦慕生轉頭望去,然後,眼前便出現了一幕讓他終生難忘的情景。
前邊幾輛黑色轎車內陸續走下了好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個個身材高大勇猛,他們齊步走來,最後卻統統停在那輛飛躍到小路上的轎車旁,司機不疾不徐的下車,恭敬的拉開後座車門,然後——
一個渾身冷魅氣息的男子便緩緩走了下來,他同樣穿着黑色的西裝,冷肅凜然。在月光之下,他完美如刀割般的輪廓,顯得異常明亮逼人,只是那雙狹長的冷眸,漆黑鬼魅,冷豔邪邪,分明就是魔鬼降臨。
他一步一步的緩步走來,好似閒庭散步,目光只是望了眼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孩,隨即便將視線轉到了秦慕生身上,他的眼神並不銳利,可那漆黑一片的眸光,卻像是鎖魂的漩渦,僅一眼,足以讓你魂飛魄散。
“你你、你是誰……”秦慕生被這等場景嚇得雙腿直打顫,但礙於面子,畢竟他是老大,只有勉強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開口。
“呵——”一聲極冷的脆笑溢開,此刻在衆人聽來,真是像極了來自地獄撒旦的冷笑。
他仍然在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來,步伐優雅,渾身升騰而起的危險氣息,正在慢慢侵蝕周圍的一切。
“你別、別過來,不然、不然可沒什麼好果子……”
秦慕生的最後一個‘吃’字還沒吐出來,男人便已經站到了他的跟前,彪悍高大的身子,強大的氣場硬是壓得他沒敢再說話。
然,男人僅僅只是在他面前停了一秒,繼而完美的側過身,便已親自屈尊蹲到了地上的白小千面前。
“真可憐!”他如是說道,語氣裡面毫無任何感情,漆黑的眸子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像是憐憫世人的上帝。
白小千瑟瑟發抖,雙手抱膝,頭髮也散開了,像是受驚的兔子,的確很可憐。
眼中忽然一絲凜意閃過,衛東九伸出手,終是將白小千抱進了懷裡。
四周的男孩見狀,有些騷動,一些膽大的,居然偷偷從腰後抽出了砍刀。
男人毫無顧忌的抱着白小千轉身離開,腳下邁了一步,他卻又忽然停住腳,低頭望了眼懷裡的小東西,側身,眼中的冷酷驟然猶如驚濤駭浪襲來,他冷冷開口,一字一句迴盪在這死寂的夜空之中。
“不是想嚐嚐鮮兒麼?男人的味道,也不錯!”
他莫名其妙的來了這一句,繼而抱着人大步離去,然而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卻未離開,慢條斯理的從腰後抽出一柄柄黝黑的手槍,其中一個走上前,漆黑的槍眼直對着秦慕生。
“褲子脫掉,趴下!”
……
一輛黑色奧迪正飛馳的行駛在公路上,此刻車內安靜到詭異,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側着頭,狹長漆黑的眸子,始終緊盯着沒吭聲的女孩。
白小千明顯還沒有從之前的事情中緩過神,頭髮胡亂的散開,淚痕斑斑,而身上的衣物則是被撕得七零八落,隱約露出裡面的風光無限。
衛東九目光下垂,劃過女孩胸前並不非十分豐滿的渾圓,正要接着往下,一陣掌風驟然襲來,眼中一冷,他揚手,輕而易舉的握住了白小千招呼來的手掌。
“你就是這麼報答救命恩人的?”男人冷淡的開口,目光仍然在往下滑動,劃過她平坦的小腹,接着,便落到了那桃源深處。
雖然她的褲子並未受損,可男人這麼露骨的視線,隔着布料也好像已經看清了裡面,這讓白小千的面色不由得潮紅起來。
“不準看!”白小千怒斥,想收回手,奈何衛東九抓得太緊,甚至使得她的手腕都微微的泛起疼。
她又動了一下,沒料男人再次收緊大手,毫無半點憐惜之意。
這下,白小千算是自討苦吃了,手腕的疼意火辣辣的。
“你到底想怎樣!”女孩有些微怒,貝齒咬得緊緊的。
上次逼着她和他接吻,這次呢?他又想怎樣!
“你還是雛兒?”隱約記起剛纔聽到的對話,衛東九開了口,毫不避諱的便問了出來。
女孩聞言一愣,隨即本就泛紅的臉蛋更加通紅起來,幾乎都蔓延到了耳根子後面。
似乎是有些不滿意女孩的沉默,男人手勁兒加大。
疼意加深,白小千有些惱羞成怒:“鬆手,你把我捏得我好痛!”
“回答問題!”他很冷漠。
“是,我還是個處!”白小千低低的吼道,狠狠的咬牙:“怎麼樣,你滿意了吧,可以鬆手了嗎?”
“爲什麼要鬆手?”男人眼中漫出了戲謔,他看向女孩的臉,削薄邪魅的臉龐,眸中邪氣橫生:“奉勸你一句,最好把你那層膜兒給我保護好!其次,現在的你應該想一想,該如何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白小千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你會把秦慕生殺掉嗎?”
男人蹩眉:“秦……?”
“就是剛纔那個男生,你會殺掉他嗎?”白小千解釋,目光緊緊的盯着他。
“殺人是犯法的,我爲什麼要爲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犯法?”男人無情的答道,逼仄鋒銳的目光直瞅着女孩臉上的表情。
這個回答真是令人難堪啊!
白小千臉色白了一下,接着卻又自嘲一笑,她連連點頭,扯脣道:“也對,我對你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你憑什麼爲了我犯法呢!”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忽然鬆開五指,男人笑得淡薄。
車內的空調開得很低,白小千卻覺得很冷,自己的手腕總算得到了自由,她收回了手,接着抱着自己的膝蓋,嘟嚷道:“九爺,我不想回家,我想去您那裡住一晚,可以嗎?”
眸子一眯,衛東九忽的側頭,鋒刃般的薄脣,卻邪邪的彎起:“不怕我把你辦了?”
身子僵了一下,女孩從膝蓋間擡起腦袋,烏黑烏黑的眼珠子直盯着男人,她吸了一口氣,語氣十分肯定的就開口道:“我相信九爺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小人,您是真君子!”
聞言跳起了眉梢,衛東九緊盯着女孩的雙眸深處,一字一句:“他們都說我是僞君子!”
“可我就是認爲您是真君子!”
“隨你!”
“謝謝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