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十分的匪夷所思,就像電影中的恐怖情節般,這種不可思議的巧合事件居然讓她給碰上了。
在心理治療過渡的那階段,項禮禮偶然間有得到消息,關於那場肢|解了蔡婷婷的大鬍子後續。
被警方逮捕了的大鬍子,拒不認他同時殺害了那個法醫男,而警方也沒有證據證明法醫男遇害了,他們連個法醫男的影子都找不到,最後只能斷定爲失蹤。
項禮禮今天碰見的微有些矮胖的亞裔男子,正是那天同她一樣被困在電梯裡面,那名最後進來的人。
如果不是看到他,項禮禮未必會再去想幾年前那驚駭的一幕。
陸衍正定定地觀察了她一會兒,見項禮禮慢慢地飲下溫水,面色有所好轉時,方纔放下心來道,“真不舒服明天就在家休息一天。”
近乎霸道的命令語氣,未等項禮禮有所反應,他便彎下腰來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項禮禮不曾想他突然會將她抱起來,低低地驚呼了一聲,擡手攥他衣服,有些無措地擡眸看向他。
目光所觸及的,只看到了陸衍正堅毅的下頜,他一邊邁步往樓上走去,一邊道,“不舒服就早點睡啊!”
項禮禮神情頓了頓,心中一暖,不自覺地往他懷中靠了靠,略帶疲憊地,“嗯。”了一聲。
興許是身邊一直有個大火爐存在的緣故,一晚上下來項禮禮竟然沒有做噩夢。
醒過來時手腳都是暖的,整個人幾乎是被陸衍正攏在懷中,天色未明,室內窗簾還沒拉開,整個房間光線都是昏暗的,身邊是陸衍正綿長的呼吸聲,項禮禮怔呆地看了會兒天花板。
隔了一小時間後,方纔有從夢境中掙脫出來,靈魂歸位的感覺,瞌睡蟲重新來襲。
項禮禮困怠地打了個哈欠,微微翻了個身正待重新睡眠時,放在牀頭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
一條簡訊跳了進來,項禮禮伸手取過手機,劃開屏幕查看,當即便愣住了。
簡訊內容很jian略,項小姐,我是Adrian先生他們的隨行翻譯,不知您對我是否還有印象,在幾年前德國的時候,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看到這條訊息後,項禮禮便睡不着了,愣愣地看着屏幕發呆了會兒,方纔給對方回了消息過去。
“我記得你。”
停了片刻,對方回覆了消息過來,“請問您今天是否有空,一起喝杯咖啡?”
項禮
禮手指在屏幕上面停頓了許久,猶豫再三之後才問道,“是關於酒店電梯的那件事?”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簡潔地回覆了一個字,“是。”
接到訊息時是凌晨五點多,對方約了她在酒店樓下茶廳坐坐,退出簡訊屏幕之後,項禮禮便睡不着了。
心中思索着這人找她是有什麼事情,那時候在電梯裡面,他們也不過是一面之緣,過後便再也沒見過了,充其量他不過是倒黴的同她一起碰上那麼個變|態而已,只不過……
項禮禮倒是有些好奇,過後事情到底怎麼樣?警方有沒有向他詢問過什麼?
睡意全無,一直愣到天色亮起,項禮禮起牀時,陸衍正也微迷糊地醒了過來,問她道,“去哪?”
項禮禮回他,“做早飯。”
陸衍正聽到這話,以爲自個還在夢中,淡淡的哦了聲,翻了個身繼續睡過去。
直到真正甦醒過來後,他緩步下樓,見桌上已經擺上了熱騰騰的粥,還有幾樣小菜,陸衍正腳步頓了頓,轉而往廚房走去。
廚房中,項禮禮端着煎好的雞蛋正走出來,見他站在廚房門口,嘴角揚了揚道,“好了,可以吃早飯了。”
陸衍正讓開了身體讓她走出來,他低頭擡手整了整袖子向餐桌走了過去,“怎麼這麼早起來?”
在榕園她從未親手做過早飯,今天怎麼反常地起得這麼早了?
“睡不着了,就乾脆起來。”放好了碗盤,陸衍正也跟着落座了,窗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小雪。
項禮禮眉心蹙了蹙,手上的湯匙攪了攪碗裡的熱粥,想過之後才問道,“一會兒你有空嗎?”
陸衍正取了筷子過去,“有,怎麼?”
“送我到蘭庭酒店一趟。”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今天不在家休息?”
項禮禮道,“昨天碰見了曾經在德國認識的朋友,今天應他的邀請過去坐坐。”
如此,陸衍正未再深問下去,兩人一起用完了早飯,陸衍正驅車送她至蘭庭酒店的外面。
小雪飄揚,項禮禮下了車進去,門童爲她拉開了玻璃門,陸衍正在車中目送了項禮禮的背影消失酒店門口,驅車正要走時,眼餘光掃了下,忽然看見了一抹略有些眼熟的頎長身影。
姚廷?
陸衍正驅車走的時候,心中疑惑一閃而過,但隨即想到了他們昨天所說的話,那點疑慮便消散了
。
德國的客人?
看來項謙澤是拿下了德國wy的公司合同了,陸衍正揚了揚脣角,戴上藍牙撥出電話。
“陸總。”
他一邊打方向盤一邊道,“田秘書,好久不見,最近公司怎麼樣?”
項禮禮給對方打了電話,在酒店服務員的引導下來到茶廳,桌對面的微胖男子見她過來了,趕忙站起身來伸手過來同她握了握。
隨即做了個請坐的動作,對方用的是德語在跟她交談,態度十分誠懇,“真不好意思,這麼冒昧的打擾您。”
“沒事。”項禮禮牽了牽脣角展了點笑意,坐下之後將包放在了一旁,隨即有服務員拿着菜單上來。
項禮禮隨手點了杯清茶,服務員離去之後,對面的男子方纔醞釀好,開口直奔主題道,“真不好意思,爲了那麼久之前的一件事,還要開口打擾您。”
說着,他自我介紹道,“我叫victor,是一名翻譯,在這之前我們曾經在德國的一間酒店裡面見過。”
Victor頓了頓道,“我相信您應該有印象的。”
項禮禮略擡了擡脣角道,“jian直印象深刻。”
Victor面上悻悻道,“確實是很糟糕的經歷,可今天不好意思,我得跟同爲受害者的你重提這件事。”
項禮禮心中微微一緊,疑惑道,“爲什麼要跟我提?”
她不認爲這樣的經歷有值得他們回味的地方。
Victor雙手交握在擱置在桌子上,猶豫了許久,方纔看着她道,“首先我得先跟您說明一下情況,希望您聽完之後再決定幫還不是幫忙。”
得到項禮禮的點頭之後,他方纔道,“是這樣的,您還記得當年,你們隊裡有兩名一起失蹤的人,一男一女。”
項禮禮怎麼可能不記得,提到這個,她眼前不自覺的便浮現了,當年蔡婷婷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在她手中的畫面。
“記得。”她緩聲道,“怎麼了?”
這應該不關他的事吧?
“我不知您清不清楚當年事情的後續,當年他們只找到了其中那位女孩子的……屍|體,另外一名同行的男生不知所蹤。”
項禮禮眸光微暗了暗,“我知道這事,怎麼了?”
“這些年來警方一直都找不到那名失蹤男生的蹤跡,包括屍|體都沒有,一方面,那男生的家人也在尋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