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雲岫心中冷笑,一個女人,一個都不值得她提及名字的女人,居然讓兩個男人爲了她,豁出去那麼多,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的。
北堂雲岫眼神防備的看着沈孽:“說吧,你想做什麼、”
沈孽眼神掃過桌子,說:“你回去跟你那好爹,說清楚,別總想針對明媚,別當我是擺設,他提出的那個所謂的條件,最好全部取消,不然……”
後面沈孽沒說,他從來不喜歡說狠話來威脅別人,他只是喜歡給別人留很多瞎想的空間罷了。
北堂雲岫挑眉:“哼,你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我倒要看看,不然,你還能怎樣,……或者,用你那些烏合之衆的N2衆人,你等着,我回去就去掃了你的老巢。”
沈孽眉頭都沒皺一下,“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北堂雲岫像是聽了一個大笑話,她仰頭哈哈大笑:“殺我,沈孽……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真以爲自己腦子比別人稍微好一點,就天下無敵了,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
北堂雲岫對沈孽非常不屑,或者應該說那是一種打從心裡的厭惡。
她看不起這個出身卑微,生母放蕩下賤,卻又在骨子裡,和他流着同樣血的兄長。
北堂雲岫覺得,這是對她的侮辱,而且是一種永遠無法抹掉的侮辱。
沈孽就彷彿是一個髒東西,捱到她,她就會也被變髒。
沈孽臉上始終帶着微笑,從不曾改變,北堂雲岫說的那些話對他而言,甚至連毛毛雨都算不上,傷不了他分毫。
沈孽淡淡一笑,眼睛美好純淨,剔透如水晶:“這世上的確不缺聰明人,但是隻要你比我愚蠢,就夠了。”
北堂雲岫翻個白眼,愚蠢?這世上從來沒有人敢說她愚蠢。
她承認自己不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但……卻比絕大多數的男人女人,都要有智慧。
康宸掃過北堂雲岫,不緊不慢說,“你來回再走四遍,膝蓋會撞倒桌子腿,桌子上的杯子會落在地上,你腳會踩到杯子,身子向後倒下去,然後……頭會磕在這個石頭上,到時候,如果力氣大的話,就算你不死,也會是個腦震盪吧,不信你可以試試。”
北堂雲岫頓了一下,隨即眉頭一皺,說:“沈孽,你少在這危言聳聽,真以爲你是無所不知的神人嗎,信口胡說的話誰都能說的出來。”
沈孽聳肩無所謂的道:“信不信隨你,我不過,是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當然你現在完全可以離遠點。”
沈孽看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媚估計已經等了他很久了。
“我沒有多少功夫,耗在你這兒,記住我說的話,讓那個活不了幾天的老東西別再挖空心思的傷害我要保護的人,否則最後倒黴的只會是他自己,我的耐性已經用完了,不要再來挑戰我。”
對於那個賦予了沈孽生命,卻又給了他,讓他無比厭惡和憎恨的身世的父親,沈孽心裡沒有半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