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笑了，蒼白的嘴脣露出笑容：“怎麼會死了，宸帥你沒讓我死，他們當然要給我留一口氣。”
康宸卡着那張和沈孽完全一模一樣的臉問他：“做沈孽有意思嘛？”
無笑道：“宸帥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康宸摘下帽子看着帽子上鷹隼銀章，隨口道：“我從來沒演過別人，想做另外一個人……是什麼心情。”
無彷彿知道康宸打的什麼主意，說：“很好，我很榮幸，能爲首領做些事。”
康宸點頭：“那倒是，沈孽是你們的神。”
無道：“對，正如這裡的士兵覺得宸帥你就是他們的神一樣。”
康宸撇他一眼：“不過，我挺想知道，你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我自己怎麼樣並不重要，關鍵是我能將首領扮演的和他一模一樣才重要。”
康宸似笑非笑看着無：“嘖，你若跟他一模一樣了，那豈不是有倆個沈孽？N2好像不需要兩個沈孽，因爲神和信仰，都只能有一個。”
康宸的話讓無一下子愣了。
這一點，他從沒想到過。
康宸看無愣住了，繼續道：“就算是沈孽，也不會讓你和他真的一模一樣的。。”
“忽然覺得你這樣的人，也挺可憐，將別人演的入木三分，卻連自己本來的面貌都忘記了……”
無突然拔高聲音：“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的。”
康宸眯起眼睛，輕鬆道：“隨便。”
他這次來本就沒打算得到什麼線索，在他心裡種下一粒逆反的種子，這就行了。
既然她發火了，那就說明，這顆種子，已經種下了。
康宸站起來打算離開。
“不過，我只是納悶，到底是什麼在支撐你，讓你甘心做一個影子，無，空氣……信仰？沈孽？”
“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人給你動刑嗎？因爲我覺得，一個人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影子下面，永遠無法直視陽光，沒有自己的名字，沒有自己的人生，不能擁有愛情，本身就已經是一場莫大悲劇。”
康宸沒等無說話，便離開了囚室。
牢門關上後，裡面傳來砰的一聲悶響，似乎是無從牀上摔了下來。
康宸對沐衛白說：“看好他，再熬幾天估計就差不多了。”
抓到了一個N2的4號人物，康宸當然不會就這麼白白養着他。
能把這個人變成自己手裡的一張牌，這纔是他要的。
無雖然嘴很硬，但卻並不是毫無破綻。
走出重犯室，康宸突然接到了風弄唐的電話。
“喂，宸爺，你忙什麼哪，多久沒見你了，今晚出來聚聚唄。”
“沒時間。”康宸一口拒絕。
“別拒絕這麼早啊，玄子雅少他們幾個都要來的，你再忙一個小時總能抽出來吧。”
康宸皺眉，他依舊先拒絕，但是忽然想到一件事。
“好，到時候我過去。”
晚上9點鐘，康宸驅車趕往靡色。
動了地方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混合着香菸酒精女性香水的氣味兒，很是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