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東流覺得不夠表明他的決心，又補加一句：“宸帥放心，積極改正，做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純粹的，高尚的，有道德的，利國利民的好軍/人。”
康宸真想抓起旁邊的茶杯砸到付東流腦門上去：“少貧嘴，趕緊回去寫你的。”
付東流：“是……”
康宸想起一件事：“回來……”
“宸帥，還有什麼事？”付東流防備的看着康宸，生怕上司再度語出驚人。
果然，康宸沒有讓付東流失望，他說：“你這張臉，都能去驅邪嚇鬼了，沒好之前，最好少出來嚇人。”
付東流……哭。
夏玄墨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康宸真是嘴太毒了，專門戳人心窩子啊這不是。
付東流真想大喊一聲，康宸，我要跟你單挑，你試試被打成這樣，看還能好看不？
不要以爲只有你長的帥，老子沒被霍爾打傷之前也是很帥的。
不對，就算被打傷依舊很帥，別忘了昨天晚上，他做路邊的時候，有一女的問他帥哥，約不。
付東流哆嗦着道：“宸帥，我這臉哪醜了，我的臉明明還是很帥的，就昨天我掛着彩，還有美女想約我……”
他剛說完，房門被敲了兩下。
付東流扭頭看見霍爾站在門口，兩人的視線又碰在一起，噼裡啪啦火花四濺，好像快要爆炸了。
付東流嚇得立刻轉回頭，他心裡嘀咕，老子怕啥，老子爲啥愛要怕？真是的……
他都不欠他什麼了。
康宸想起他們倆昨晚上的貓膩，頓時覺得好笑。
康宸忍着沒讓自己笑出來：“什麼事？”
霍爾冷眼掃過付東流，走到康宸面前，彎腰在他反而變低聲道：“宸帥……韓鑫想見您。”
康宸直接說：“不見……”
“你就告訴他，既然他承認了，那就好好的去寫名單，其他的別想了，”
韓鑫不是內奸，但是康宸覺得他知道，就算不知道具體是誰，可……也至少是知道很重要的線索。
對待韓鑫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情報人員，其他的辦法沒用，心理戰也沒用。
康宸現在就是耗，他要把韓鑫心裡的那股勁給耗沒，耗到他對死產生恐懼，害怕，耗到他不想死爲止。
康宸讓韓鑫住在刑訊室旁邊，他每天都能見到各種慘烈的刑罰，聽到那些人被行刑的時候歇斯底里的慘叫，還能看到不斷有屍體被拖出去。
一天到晚再少喂他幾口飯，讓他身體，心靈受雙重煎熬，慢慢的磨掉他的那股氣。
霍爾點頭：“好的……我這就去。”
他離開，徑直走過付東流身邊的時候，斜了他一眼，那眼神跟冷箭似得，搜搜搜的射過來。
霍爾張口無聲說了六個字：王——八——蛋，死——禽——獸！
付東流氣的咬牙。
他也顧不得跟康宸理論了，道：“宸帥，不打擾您了，我這就回去寫，明天一定給您交上……”
付東流下樓，追着霍爾過去。
霍爾進電梯，付東流在後頭追，“等等，喂，咱倆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