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西服胸前的那個口袋都很小,一把手槍只能裝進去一小半,剩下大半個都在外面露着,純白的西裝,黑色的手槍,看起來……有一種滑稽的詭異。
沈孽低頭瞥過一眼,道:“還是要謝謝,畢竟這份禮物……很特別。”
康宸微微擡起下巴,他和沈孽身高相差不多,兩人的視線都在同一個平面上,看着對方的時候,波瀾不驚裡,透着一種風捲雲涌,波詭雲譎。
夏玄墨生怕康宸一會再控制不住,便揚聲道:“時間不早,都入席吧。”
連城雅緻拍了一下康宸肩膀:“是啊,該入席了。”
康宸挑眉:“三王子,請吧!”
沈孽莞爾:“宸帥先請。”
康宸脣角勾起,眼中閃過一抹冷光,瀟灑轉身,隨手將手裡的那朵白玫瑰丟叫,擦的黑亮的軍靴,重重踏過那朵嬌嫩新鮮的玫瑰花。
沈孽眼睛眯起,玫瑰花已經被碾碎,再也不復之前的嬌美。
沈孽將槍拿出來,遞給身邊的隨從:“宸帥送的禮物,收好!”
“是!”
在場的人,一個個心裡都很忐忑,剛纔那畫面,實在是超過了所有人的承受範圍。
這是玩了嗎?
這場戰役,沒打起來?
天啦嚕,這些大佛們真會玩啊!
專門挑戰別人的心理極限,他們看着都快嚇死了,可他們卻還能談笑風聲,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康宸對北堂卿道:“大王子請入席吧。”
北堂卿已經回過神兒,“宸帥,請……”
他絕口不提剛纔的事,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美看見一樣。
康宸沒殺了沈孽,北堂卿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
北堂初心在後面跟着,看着康宸的背影,轉身又看一眼沈孽,脣角帶着陰寒的冷笑。
她一臉天真的笑道:“三哥和宸帥可真有意思,一見面就差點你死我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是有什麼血海深仇的仇人呢?”
沈孽從她身邊走過,眼角的餘光都沒給她,冷淡的說了四個字:“當心腳下。”
北堂初心狐疑:“什麼?”
北堂初心剛說完,就感覺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左腳一滑,身體重心不穩,啪的摔倒在地上,重重摔了個狗吃屎,臉着地。
北堂初心的臉當時就紅的能滴出血來,恨不得鑽地縫裡去。
疼不疼是小事,關鍵是這一腳讓他在所有人面前,都丟了臉,這個國家所有的上流社會的人都在這,都目睹了這一幕。
北堂初心想趕緊爬起來,可是越着急,越起不來,每次都剛站起來一點,又重新摔下去。
周圍不少人看着都忍不住開始發笑。
北堂初心惱羞成怒,咬牙,狠狠瞪過去,前面北堂卿已經和康宸走遠,她轉頭看到後面走着瀧澤千歲,想讓他扶自己起來:“喂,你……”
可剛說了倆字,夏玄墨便走到瀧澤千歲面前,哥倆到的拍着他肩膀,道:“瀧澤,什麼時候有時間,再一起喝酒啊。”
瀧澤千歲:“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