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感性,只能感覺到當那股子熟悉的清冽薄荷香味兒竄入鼻腔的時候,她的眼圈兒立馬就紅了,紅透了。
雖然剛剛纔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心跳的速度也比平時快了許多,但是,也不過片刻,錦瑟心裡卻是出奇的安定,竟然有了一種現世安穩,一切都還是原來那般的錯覺。
不管她承不承認,她對這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一直都是無恥的貪戀着,瘋狂的想念着的。
久久的,被莊易高大結實的身子壓在門板兒上的錦瑟一動都不動,就連呼吸都變得十分清淺,眼簾輕輕的闔着,腦袋輕輕也是不得已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五指呈放鬆狀態,好像整個人都跟着輕鬆了不少,像是終於給自己的身心找到了一個支撐着她的支點。
“嗯……”
終是,隱忍了有一會兒的錦瑟在莊易搭在她腰間的大手不斷的收緊的時候,疼痛感越來明顯,忍不住咬着牙悶哼出聲,像是不想發出太大的動靜兒,
剛剛,自從他一陣疾風似的不由分說將她給捲到懷裡的時候,那禁錮着她小蠻腰的結實手臂就在不斷收緊,那力道就像是恨不得將她給嵌到自己的身體裡,要將她融入骨血似的。
“疼了?”
男人腦袋緊緊埋在錦瑟帶着體香的頸窩內,聲音低啞而粗噶,有些晦澀,悶悶的,象徵着男性標誌的喉結艱難的滑動着。
儘管嘴上是這麼問着,但是莊易結實的胳膊卻是不曾有過一刻的放鬆,就像是稍微懈怠了錦瑟就會從他的懷抱裡消失一般。
聽着男人低沉的兩個字兒,錦瑟的心臟就像是被兩個鐵塊兒給砸中了一般,疼的喘不過氣來。每呼吸一口,都疼的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
錦瑟沒有說話,也沒有給予莊易任何肢體性的迴應,只是微微喘着,靜靜的呼吸着,近乎貪婪的往胸腔裡吸着這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似是要永遠的銘記。
好像,錯過了這一次,就再也無法擁有一般。
除了兩個人的輕重交織的喘息聲,樓道里一片安靜,就連聲控燈都因爲長時間沒有聽到大的動靜兒而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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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會兒,其實錦瑟的腦袋還處於懵圈的狀態,回不過神兒來。
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以這樣的一種形式出現在她的家門口。
她不過纔出去了不到半個小時而已,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其實,錦瑟最最想不到的,是莊易竟然還會來找她,現在這又是爲哪般?
她並不好奇莊易爲什麼能夠準確的知道她家的位置,儘管她根本不知道莊易究竟是做什麼的,但卻是對他的能力十分肯定。
依着他的能力,要是想找到她的居所,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過去的一個月她能過的那麼消停,若說解釋,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莊易根本沒有想過要找她。
憑着莊易的能力,別說是刑少鴻無心隱藏她的行蹤,就算是有心,也未必是莊易的對手。若是他想找,哪怕是她已經在距離他的天涯海角,莊易也一定會找到她。
不要問爲什麼,錦瑟就是敢這麼肯定。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吧。
“你也會疼麼?”
又是一聲沙啞而低沉的聲音,男人像是在問錦瑟,更像是在自言自語。這語氣,明明是充斥着嘲諷的,只是叫人分辨不清他嘲諷的是誰。
刺啦——
錦瑟只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某一部分被撕成兩半,那樣乾脆,那樣疼,鮮血淋漓,讓她連個喘息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會疼,真的會疼!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錦瑟多想把壓在心裡的這個答案大聲的喊出來,但是,她不能夠。這句話已經到了嗓子眼兒,卻又被她硬生生的給噎了下去,只能在心裡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吶喊着。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她是真的喊出來了,從嘴巴里喊出來的。但是,心神迴歸到現實的時候,她才清楚的意識到,嗓子裡就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似的,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不能將這個回答說出來。
她整個人猝不及防的陷入莊易懷抱的那一刻,錦瑟真的很想告訴他,回到一個月以前吧,她真的離不開他,也不想離開,就這樣一起淪陷吧!
然而,她那還沒有完全被感性蠶食掉的理智時刻警醒着她,提醒着她這麼做的後果——很嚴重。
她很想,真的很想。
但是——
她不敢,真的不敢。
哪怕她還有一點點其他的辦法,她也不會選擇如此殘忍的辦法。
況且,莊易現在不是已經有皇甫雨珊了麼?他們青梅竹馬,那感情肯定比她想象的還要好。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又何必還要一次一次的證明自己的無恥?
若說殘忍,其實對錦瑟自己纔是真正的殘忍。起碼,之於莊易,他還有痊癒的機會和可能。早在錦瑟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再無痊癒的可能了,丁點兒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覺,是心,而並非身。身上的痛,遠不及心裡的千萬分之一。
不會結痂,更沒有痊癒之說。
想割捨的時候,割捨不掉。不想更不願割捨的時候,卻是不得不割捨。
這是命中註定的懲罰麼?
擡起的雙手掙扎了有一會兒,終是放下了。
錦瑟的兩條胳膊在擡起來的那一瞬間又悄無聲息的放下,終究是沒有環上那她想念已久的腰身。
“前天不是挺能說?現在怎麼不吭聲了?”
像是對錦瑟的一聲不吭產生了嚴重的不滿,莊易禁錮着錦瑟小蠻腰的大手使勁兒的掐了兩把,像是在報復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錦瑟的錯覺,她竟然覺得此刻莊易的語氣帶了些許小孩子纔有的口吻,她的心莫名的更加軟了,鼻子也更加酸澀了,胸腔裡有股強烈的情緒想要爆發,卻是不能爆發。
前天?
挺能說?
不期然的,錦瑟忘記了腰上還在頻頻傳來的痛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把刑少鴻當擋箭牌的時候說出來的那兩句話。
可不是麼?
莊易指的,應該就是那兩句了。
除此之外,其實她也沒有說什麼。若他對她有心,那她那兩句有心的話,一定能刺痛他的心。
那些蒼白的對白,一共也沒有幾句。見面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能有半個小時麼?
“……”
緊抿着脣瓣,上下牙齒使勁兒的咬在一起,就像是被膠水兒粘住了似的,錦瑟精緻的小眉頭已經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不管身上再傳來怎樣的痛楚,她都一聲不吭,甚至連嚶嚀聲都沒有半點兒。
這會兒的時光,之於錦瑟來說,就像是偷來的似的,不想浪費一分一秒。這會兒的錦瑟真想把一秒鐘當成一個小時來用。
既然想不到這會兒自己還能說些什麼,那她就不說,好好的享受這偷來的時光。
從那一天起,她從來也沒有奢望過會有一天還能像現在這般被莊易緊緊的擁在懷裡,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的那種力道。
這麼被他給抱着,雖然身體上不怎麼舒服,呼吸也有點困難,但她那顆空巢了許久的心卻是十分滿足的。
哪怕是一句話都不說,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僅僅是這麼抱着也是好的。
莊易鼻息間噴灑出的溼熱氣體悉數落在了錦瑟的白嫩的頸窩內,若不是因爲她的小身子這會兒正被莊易結實的身軀和身後的門板兒夾得不留空隙,她預感自己的身子一定會癱軟的滑落至地上不可。
不說話,也是好的。
然而,錦瑟是這麼想的,但是有人卻是不樂意了。很顯然,男人和錦瑟的想法並不一樣,甚至是截然相反。
“砰”的一聲不算大的悶聲,莊易本是掐住錦瑟小蠻腰的大手忽然移至錦瑟瘦削的雙肩,像是鉗子似的禁錮住錦瑟的小肩膀,摁住就是用力的往後一推,她的身子往門上狠狠一撞。
“嗯……”
沒有料到莊易這般突然的舉動,突然從莊易溫暖的懷抱中脫離出來的錦瑟,這會兒全身上下都貼在了冰冷無情的門板上。儘管她咬着牙十分不想發出任何的聲音,但還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了一聲悶哼。
然而,男人卻是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右手順勢就捏住上了她精緻的小下巴,捏的她覺得骨頭都生疼,也被迫不得不上揚着小臉兒。
“和我說句話,有這麼難麼?”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悽愴。
哪怕錦瑟根本看不清莊易的臉,但卻是清楚的看到了他那雙在黑夜中還是一樣散發着冷光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就這麼近乎癡戀的看着,錦瑟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他那如漩渦一般的黑眸給吸附進去了。
難麼?
其實不難。
非但不難,相反,錦瑟反而有一肚子的話都想對莊易說,好好說。但偏偏,她最想說的那些話卻又是她不能說的那些。
千言萬語,都像是卡在了喉嚨裡,不知道從何說起,更是不能說。
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錦瑟眨了眨眼睛,儘量讓紅紅的眼圈兒不再感覺到那麼酸澀了。若是這會兒樓道里的聲控燈是亮着的,那她一定不敢這麼和莊易對視。
她覺得,她站的這個角度,莊易是不太能看清楚她的表情,尤其是她的紅眼圈兒,最多是能看到她黑亮的眸子,僅此而已。
不知道是因爲默契,還是因爲一些其他的原因,莊易的聲音並不大,低低的一聲兒,還不足以將樓道里的聲控燈給叫亮。
或許,兩個人心思各異,都有着極力掩蓋、不想讓對方知道的情緒,所以默契的選擇在黑暗中交流。
“說什麼……”
終於,錦瑟迴應莊易的不再是悶哼或是沉默,輕飄飄的聲音傳入了兩個人的耳朵裡,帶着幾分沙啞。
這種沙啞和乾澀,讓錦瑟自己也爲之一怔,她的嗓子什麼時候變得啞了?
說什麼呢?
是啊!說什麼呢!
這句話,錦瑟是說給莊易聽的,更是說給自己聽的。
事到如今,似乎說什麼都無可挽回,也不能挽回了。
“呵……”
突地,是男人一聲極其諷刺的低笑,嘲笑的對象依舊不知道是誰,但是他那本是捏着錦瑟的下巴的拇指卻是突然撫上了錦瑟嬌嫩的脣瓣。
心肝兒一顫,錦瑟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不會跳動了,更是不敢再開口說半個字兒。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
然而,這還並不是男人的本意。
緩緩地,莊易放在錦瑟脣瓣上的拇指開始摩挲起來,錦瑟的心裡越發的不安了。
驀地,莊易的拇指一個用力按壓在了錦瑟的脣瓣上。
黑暗中,只聽他情緒不明的問了句,“他吻過你這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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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簡介,正劇路線:
他,享譽全球的盛唐財團首席總裁,才智雙全,霸氣冷酷,最不缺的就是撲火紅顏。
她,q大大四法學院單身院花,情商稍低,黑萌毒舌,最不缺的就是護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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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她回家偷聽哥哥牆角,卻看到了倆個美男“親親我我”。
驚慌之下,腐女潛質發揮,捂着小心臟倉皇而逃。
仰頭站在橋上高呼:“老孃終於看到了最佳攻受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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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說,就是黑萌女vs腹黑男,共同打怪鬥渣譜寫幸福樂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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