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將軍,”待漢克斯把他的故事說完之後,我才喊了一聲“呼延將軍”,在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打斷了我的話。
“別叫我呼延將軍,”漢克斯道,“我早就已經不是什麼將軍了,大宋朝也早就亡國八九百年了。我現在的身份是漢克斯,是安雅的丈夫。咳咳咳……”
漢克斯的話剛說完,他就不停地咳嗽起來。
“漢克斯……”安雅見漢克斯如此痛苦,立刻將漢克斯緊緊地抱在懷中,不停地位漢克斯緩氣。
“好吧,漢克斯先生。”我只好改口叫他漢克斯,“你成爲殭屍之後,這八百年來是怎麼過的呢?還有當年把你咬死的黃眼殭屍秦始皇又到底哪裡去了?”
漢克斯的故事的結局只是他變成了綠眼殭屍,他一生的對手兼知己耶律不滅自刎而死。但是,造成他和耶律不滅的悲劇的始作俑者——秦始皇的下落卻隻字未提,日月谷的謎底還沒有真正的解開。
“咳咳咳咳……”漢克斯還在不停地咳嗽。
安雅見我還在不停地問漢克斯問題,不免有些急躁,她對着我道:“求你別在問漢克斯的話題了,好嗎?讓他靜靜好嗎?”
“可是……”我欲言又止,安雅的要求並沒有錯,現在漢克斯大限將至,要想在世界上久留點時間,他就需要靜養。如果他再繼續說下去,他的傷勢就會更加的重,而大限制之期也就越來越近!
我甚至這點,只好閉口不言。
好不容易纔等漢克斯緩過氣來,他纔對着我說道:“你問的這些事,其實也是我心中的疑惑。當年我被秦始皇咬死變成殭屍後,我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變得瘋狂而失去了人性,我只是失去了知覺,醒來之後我就已經不在日月谷了。而耶律不滅自刎的消息,我也只是在後來聽人說及的。”
漢克斯的話,瞬間讓疑點越來越多。漢克斯的話的意思是,日月谷殭屍的危機是如何解決的,他也不知道。但是,歷史上,日月谷之事在正史和野史裡面都沒有記載。如此說來,當年的日月谷危機一定是得到妥善解決了。
但是,呼延朔和耶律不滅一個變成了殭屍、一個自刎謝罪,他們完全不是解決危機的主角。也就是說,當年的解救危機的是另有其人。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先前,呼延朔與耶律不滅殺殭屍的方法是一個身着詭異的神秘中年男子告訴他們的,莫非這個神秘男人就是解決當年危機的人,他到底是誰?他會不會是驅魔師?
我深知驅魔龍族馬家的歷史,也熟悉驅魔師毛家的歷代故事,並沒有提及過在南宋時期的日月谷解決殭屍危機之事,也就是說,那個神秘的中年男人並不是馬家和毛家的人,在中國驅魔族以毛家與馬家最爲顯赫,而這個不是毛家和馬家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奇心讓我越發想迫切地去解決掉這個謎團,但除了漢克斯的幾句話,根本就沒有其他的線索。要想破解這個千年之謎,着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啊!
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漢克斯、漢克斯……”安雅突然驚呼起來。
我這才聞聲望去,此時的漢克斯已經昏迷在安雅的懷中。
“求求你,幫幫他。求求你了!”安雅懇求我道。
我一臉茫然,不知道該不該幫助漢克斯。
“沃克,”我身後的漢姆也求我道,“你就幫幫漢克斯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想他不會騙你的。”
“你就幫幫我家主人吧!”突聽得撲通一聲,辛裡奇跪在地上,想我慢慢地走了過來,膝蓋蹭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地聲響。
“先生,”辛裡奇深情地道,“我家主人一生的夢想,就是希望能夠和女主人一起看日出,現在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可是主人他卻等不到了……我知道你道行高深,一定可以幫助我家主人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還是沒有說話,畢竟要幫助一隻殭屍,我可從來就沒有做想過這樣的事,而且毛家祖先和馬家的祖先都教導我,不能與殭屍產生任何瓜葛,見到殭屍的時候當趕盡殺絕。驅魔師應該與殭屍水火不容、勢不兩立。
如此看來我斷然是不能幫助漢克斯,否則這事要是被姑父知道了,非得被他廢去多年的道行不可。
想及此處,我依舊不說話,靜靜地看着漢克斯。
旭日東昇,造成的第一縷陽光就要慢慢地升起。
安雅終於忍不住了,她抱着漢克斯突然之間朝着屋外跑去。要知道,吸血鬼是不能見到太陽的,安雅這麼做等於自尋死路。
“女主人……”辛裡奇慌忙趕過去,想要攔住安雅,但爲時已晚,安雅已經衝出門外。
嗤嗤——
瞬間,安雅的全身但凡被太陽照到的地方,便冒出青煙,皮膚也爲之潰爛。
“先生,”辛裡奇轉過身對着我跪倒在地,“你就幫幫他們吧!辛裡奇來生做牛做馬都在所不辭。” щшш⊕ttk an⊕℃o
“是啊,沃克。你就幫幫他們吧。”漢姆也焦急地向我求道。
“可是……”望着漢姆與辛裡奇,再看看屋外的安雅與漢克斯,原本意志堅定的決心,瞬間也產生了動搖。
“我知道,您一定是在顧慮我家主人是殭屍吧?”辛裡奇突然說道,“驅魔師與殭屍是勢不兩立的,你是怕幫他們會違背祖宗的遺訓吧?”
我聽後點了點頭,辛裡奇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顧慮這些。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辛裡奇說道,“我家主人與女主人雖然罪孽深重,但兩人的感情卻是經得起歲月和天地的考驗的,他們可以說是情比天高、愛比海厚。先生,難道你真的忍心我家主人和女主人都含恨而去嗎?”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辛裡奇的話讓我彷彿一團亂麻,不知道該如何理清思緒。
“沃克,”漢姆道,“難道你真的這麼忍心?你不應該坐視不理。”漢姆的語氣也越來越重,對我的猶豫不決頗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