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誰纔是大贏家

樑三冷笑道:“你再靠近十步看看。”

袁敏瞅着樑三走了五步之後就停下了腳步。

“秦王府何時裝備了火器?還敢帶出來招搖。”

樑三道:“我秦王府與關中賊寇酣戰的時候,錦衣衛撤出了關中,建奴叩京師的時候,秦王府要求進京,你錦衣衛派了兩個千戶來我秦王府,勒令我王不得稍有動彈。

現在,我王府內眷來揚州看瓊花,怎麼也得罪了你錦衣衛,要這樣大張旗鼓的對待?”

袁敏瞅着樑三道:“先給我驗看腰牌。”

樑三嘆口氣,咬着牙把腰牌丟了過去,袁敏探手抓住,看了一遍之後重新遞給樑三道:“腰牌無誤,某家派遣內官見一下秦王寶眷。”

樑三道:“你儘管羞辱秦王府好了。”

袁敏道:“規矩就是規矩,談不到羞辱,本千戶還不是被你秦王府侍衛用火器指着?

聽說你們還在大庭廣衆之下用火槍射殺了揚州知府的護衛,到底是誰飛揚跋扈來着?”

一干錦衣衛見兩人之間開始好好談話了,在袁敏的示意下緩緩地散開,樑三也揮揮手,花牆裡邊火槍也收了回去。

只是樑三臉上的桀驁不馴之意怎麼也遮掩不住。

不大功夫一個黑衣宦官甩着拂塵走進了內院,片刻就出來了,在袁敏身邊低聲道:“確實是秦王內眷。”

袁敏奇怪的道:“你怎麼知道?”

黑衣宦官神秘的笑道:“咱家就是知道,既然秦王,王世子沒來,廠公原話——撤了吧!”

袁敏道:“三十條火槍啊……”

黑衣宦官輕笑一聲道:“咱家只傳話。”

袁敏拱手道:“公公說的是。”

送走了黑衣宦官,袁敏又遣散了錦衣衛,自己一人坐在大廳上,問客棧老闆要了一壺茶,自斟自飲,並無離開的意思。

樑三也不示弱,命客棧老闆給他上了一壺酒,幾樣菜,也坐在大廳裡自斟自飲。

袁敏吃了一顆茴香豆朝樑三拱拱手道:“兄臺一直在秦王府執役?”

樑三喝了一杯酒道:“某家以前是終南山上打家劫舍的好漢!”

“好,痛快!”

袁敏舉起茶杯敬了樑三一杯茶道:“敢問兄臺大名?”

樑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將酒杯拍在桌子上道:“某家樑三,匪號被王爺給去掉了。”

袁敏又往嘴裡丟了一顆豆子嚼的咯吱吱作響,將掛在腰上的繡春刀連鞘放在桌子上道:“早就看出你不是公門中人,秦王府也不會用你這般沒遮攔的漢子。

看來關中賊焰囂張,連一向注重門禁的秦王府也開始招攬樑兄這般好漢看家護院了。”

樑三嘿嘿笑道:“看家狗怎比得上我們這些野狼?”

袁敏笑道:‘看家狗有看家狗的好處,野狼有野狼的用處,看家狗就好在聽主人的話,野狼如果野性難馴,將來難免會挨一刀。”

樑三舉杯邀飲道:“看家狗那裡知道野狼的快活。”

袁敏笑道:“野的終究是要馴養過來的。”

樑三冷笑道:“怎麼不去馴養建奴呢?”

袁敏道:“我試過,不成!”

“你試過?”

“某家也是從遼東回來的,家父死後我接替的錦衣衛千戶之職。”

聽袁敏自稱是從遼東回來的,樑三上下打量一下他笑道:“遼東能把你樣的細皮嫩肉的?”

袁敏笑着解開衣衫,露出胸口上老長的一道刀疤道:“喜峰口一戰某家殺了四個建奴,這是第四個建奴留給某家的,害得某家在牀榻上躺了半年。”

樑三提着酒壺來到袁敏的桌子上給他倒了一杯酒道:“我請你喝酒!”

袁敏按住酒杯道:“你先說清楚,鹽商被劫一案不是你做的!”

樑三瞅着袁敏道:“你居然在懷疑我?”

袁敏道:“你們來的太蹊蹺,某家不得不問一句,問清楚之後我再喝你的酒,可以喝的痛快一些。”

樑三正色道:“鹽商被劫的當晚,某家在陪我家姑娘去找一個叫做花婆子的老虔婆算賬。

知府潘達可以爲某家佐證。”

袁敏點點頭道:“此事我知曉,爲何?”

樑三笑道:“此事你最好不要管,我家姑娘沒進王府之前,全家被人害死,這一次是來討還一個公道的。”

袁敏這纔拿開手,端起酒杯道:“我們喝一杯!”

樑三笑道:“好!不過,一杯可不夠!”

轉瞬間,兩人就杯來盞往的喝的痛快,這讓留守在一邊的錦衣衛,以及雲氏火槍手一個個面面相覷。

錢多多聽雲春稟報了外面的情形後搖着頭道:“這些年,老賊寇們一個個都修煉成精了。”

雲春咧着嘴道:“早就說了樑叔聰明着呢。”

何常氏在一邊聽的清楚,終於明白自己伺候的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了,一張原本被錦衣衛嚇得發青的老臉,馬上就有了血色。

潘達被安置在一個木頭架子上,肥碩的身體劇烈的顫抖着,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廠公根本就是看中了他的家財。

只是藉助秦王府的事情發作出來罷了。

很心裡恨極了,卻不敢恨曹化淳,只是痛恨自己爲什麼要把秦王府的事情給一個太監說出來。

宗室與宦官,尤其是東廠太監,從來就是宗室的大敵。

以前東廠跋扈,錦衣衛囂張的時候,天下藩王人人害怕三分。

自從魏忠賢被活活勒死之後,錦衣衛,東廠中人再無囂張跋扈的氣焰。

這個時候宗室與宦官的位置已經調換了。

他潘達成了第一個犧牲品。

袁敏與樑三的對話很快就變成文字出現在曹化淳的案頭。

曹化淳看過之後輕笑道:“賊寇成了秦王府護衛,怪不得關中如今變得針插不進,水潑不溼的。

我就說嘛,一個小小的藍田縣令,怎麼可能掀起這麼大的波瀾,看樣子,秦王府不老實了。

劉如意,你說秦王府女眷極美?”

黑衣宦官劉如意湊到曹化淳身邊笑嘻嘻的道:“奴婢所見婦人中,此女顏色堪稱第一。

最讓奴婢看中的是這個女子身上的活人氣息,不像奴婢以前見到的那些行屍走肉一般婦人。

廠公,要不要把這個美人兒送到陛下……”

曹化淳冷哼一聲,太監劉如意就很習慣的跪在地上。

“陛下殫精竭慮者是爲了大明江山,至於美人兒,陛下毫無興趣,這時候給陛下獻上美人,可不會招來陛下的讚歎。

劉如意啊,你想要當秉筆太監,怎麼還沒有參透陛下的心思呢?

只要是有損大明江山的事情,陛下都能下狠手處決。

劉如意連忙叩頭道:“多謝廠公指點”

曹化淳咳嗽一聲道:“我這身子恐怕是不成了,你們一個個要爭氣,別看現在我們處境艱難,只要陛下一天不能跟臣子們相互信任,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總有重用的一天。

我問你,潘達的家產查抄完了嗎?”

劉如意低聲道:“黃金一萬八千三百二十七兩,白銀一九萬八千四百三十三兩,其餘財貨,奴婢還沒有入賬,這就拿來請廠公過目。”

曹化淳劇烈的咳嗽一陣,等喘勻了氣對劉如意道:“這一次就不漂沒了,盡數上呈陛下吧。

再去把揚州府大大小小的官都喊來,讓他們看看這位吏部考評優等的揚州知府這些年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另外,記着,一定要把案子辦成鐵案。”

劉如意笑道:“這麼多錢財,如果還不能辦成鐵案,奴婢這就用白綾子上吊去。

不知揚州知府的家眷,該如何發落?”

曹化淳擺擺手道:“把秦王府要的人給人家活淋淋的給人家送過去,就說老奴曹化淳這廂有禮了。

其餘的發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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