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周正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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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周應秋班房。

周應秋剛剛調任刑部尚書不過兩天,還在熟悉政務。

何琦圖正在給他彙報,道:“大人,人抓回來了,您看要怎麼處置?”

周正被何琦圖抓了回來,但怎麼處置也是個問題。

雖說不在乎周正是監察御史,但要說隨便殺剮,他們不是錦衣衛,還做不到,凡是總要有個由頭。

周應秋神色淡漠,隨手翻着公文,道:“你栽個罪名,送他們上路吧,越快越好。”

何琦圖沒有見周正時候的冷臉,看着周應秋,猶豫着道:“大人,周徵雲的父親,可在信王府。”

周應秋眉頭一皺,旋即道:“按律辦事。”

何琦圖看着周應秋一會兒,道:“是大人。”

何琦圖已經點的十分清楚,周清荔現在算是信王的人,那是未來皇帝的人。

這要是動了,被未來的皇帝記恨,後果可不是一般。

周應秋見何琦圖走了,若無其事的繼續翻着公文。

“大人,出事了。”何琦圖剛走,一個員外郎進來,神色急急慌慌的道。

周應秋頭也不擡,淡淡道:“什麼事情?”

這個員外郎走近一點,低聲道:“有人來投去年的漕運虧空案。”

去年周應秋雖然是吏部尚書,卻也知道這件事,漕運本該上繳的稅銀是二十萬兩,結果不但沒有上繳,還虧損了三十萬,需要朝廷補貼。

國庫是什麼情況,一年稅收不過三百萬,這一來一去就是五十萬,朝野頗爲震動。

朝廷輪番調查,最後查到是一個八品小吏身上,二十萬兩銀子被他在賭場輸了,虧空的那三十萬,則被他揮霍,一分沒有追回來。

這個小吏被判了斬立決,這個案子就算結束了。

但朝野都心知肚明,這個小吏不過是替罪羊,案子遠沒有那麼簡單,卻不能深究。

周應秋知道這個案子,也知道這個案子背後是誰——崔呈秀。

聽着員外郎的話,周應秋思索了一陣,道:“他有說什麼嗎?”

員外郎道:“他知道不少,說出了幾個人名,還說有一本賬簿,上面有很多大人物的名字。”

周應秋神色微沉,道:“人在哪裡,帶我去。”

員外郎答應一聲,帶着周應秋來到一處偏房。

周應秋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中年人,一臉威嚴的冷聲道:“你可知構陷朝廷重臣是什麼罪名?抄家滅族!”

中年人跪在地上,渾身一顫,臉上比哭還難看,道:“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欺瞞。”

周應秋看着他,目光閃爍一陣,道:“你說的賬簿在哪裡?”

中年人道:“小人在漕運衙門就是負責記賬的,原本有兩本,被人取走了一本,就剩下一本,藏在家中的地窖裡。”

周應秋雙眸厲色,道:“是什麼人?”

中年人瑟瑟發抖,道:“不知道,他們只是要我今天來投案,否則就殺了我。”

“你來投案,也是殺頭的罪,你不知道嗎?”那員外郎立時喝道。

中年人顫抖的越發劇烈,道:“知道知道。”

周應秋看着中年人,知道他的話不盡其實,很顯然有人在背後操弄。

周應秋沒有再問,站了片刻,轉身出了偏房。

何琦圖已經知道消息,匆匆趕過來,低聲道:“大人,怎麼回事?”

周應秋望着刑部外,冷笑一聲,道:“估計是有人等不及,想要儘快趕我們走。”

何琦圖頓時明白了,可能跟朝廷裡的黨爭有關,他不敢多言。

周應秋望着外面,久久不言,臉上盡皆是嘲弄之色。

他忍得住,何琦圖忍不住,再次問道:“大人,咱們現在怎麼辦?”

周應秋揹着手,道:“既然案子來了,就查吧,仔仔細細的查。”

何琦圖明白周應秋的意思了,就是一個字,拖。

“大人,只怕那些人由不得我們吧?”何琦圖道。

周應秋目中盡皆是冷芒,道:“那也由不得他們,你給我盯着,看看是哪些人跳出來。”

何琦圖還是不放心,道:“大人,那催大人那邊怎麼說?”

周應秋神色不變,好一陣子才道:“給他通個氣吧。”

何琦圖看着周應秋的側臉,沒敢多說,應了一聲‘是’。

這件事,就算這麼定下了。

孟賀州在刑部不遠處,看着一直安安靜靜的刑部,轉身看向身後的另一個人。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孟賀州道:“你知道怎麼做吧?”

女人咬咬牙,一臉堅決的道:“嗯!我這就去大理寺,你答應我的事情要做到!”

孟賀州道:“放心,我已經做了一半了。”

女人看着孟賀州,深吸一口氣,向着刑部邊上的大理寺走去。

女人敲響了大理寺門前的鼓,鼓聲很大,響徹看大理寺。

一個寺丞剛要下班,看着她,頓時皺眉道:“別敲了,什麼事?”

女人噗通一聲跪下,舉着一道賬簿,道:“民婦要爲亡夫伸冤,他是被人殺了滅口的。這是他生前交給我的賬簿,他說,要是他突然死了,就是上面的人謀殺的他。”

寺丞一怔,沒有接,問道:“這是什麼賬簿?”

女人道:“這是去年整修黃河的賬簿,所有出入,都在上面。”

寺丞也算大理寺半個高層,知道去年‘黃河修堤案’,因爲修河款項的無故失蹤,抓了不少人,最終因爲證據不足,不了了之。

寺丞看着這個女人,以及她舉着的賬簿,神情凝重。

沒多久,還沒有調離的大理寺卿吳淳夫就知道了這個事,他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道:“你是說,這件事是衝着崔呈秀去的?”

作爲‘五彪’的後起之秀,吳淳夫不喜歡崔呈秀,有種蔑視。

寺丞道:“應該是,只是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吳淳夫依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晦澀,繼而笑着道:“好,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寺丞似乎摸清了吳淳夫的想法,低聲笑着道:“那我們就查,不大不小,但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吳淳夫立即會意,笑容更加晦澀,道:“那就查吧。”

“是大人。”寺丞低頭,笑容曖昧的道。

與此同時,有兩個老婦人,走進了都察院,他們狀告的是前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崔呈秀,掩蓋了去歲的科舉舞弊案,他們的兒子是捲簾官,被冤枉,做了替死鬼。

曹思誠,曹於汴剛剛擺平了周正那道奏本引出的大禍,心慌慌的正準備快速離開,沒想到,又有麻煩事找上門了。

曹思誠面沉如水,雙眼盡皆是憤怒。

曹於汴看着他,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不管是誰在背後搗鬼,這個案子落下來,我們是走不了了。”

曹思誠近來再也擺出溫厚長者相了,聲音還有些沙啞的道:“我們好不容易用周徵雲換了崔呈秀的罷手,現在又來這麼一出,你說怎麼辦?”

曹於汴一樣內心焦作,破罐子破摔般的道:“我們不能再跟崔呈秀對上了,我看看都有什麼證據,直接送給崔呈秀,看他怎麼做。”

曹思誠緊擰着眉頭,道:“也只能這樣了,還有,管好下面的嘴,我們離開之前,涉及這件事,不準亂寫。”

“我們這邊還好說,你別忘了還有六科。”曹於汴道。

曹思誠越發煩躁,道:“我管不了那麼多,讓崔呈秀自己去煩吧。”

曹於汴心想也只能這樣了。

實則上,沒用曹思誠特意通氣,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在臨下班前發生的案子,很快就傳了出去。

事關崔呈秀,自然第一時間傳到了他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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