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弄巧成拙
小野一郎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幾起案子,吳大雄是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日本方面查無可查,找無可找。
吃了一個大大的悶虧。
本來呢?這事就算過去了。
可千不該萬不該。
吳大雄又做了一筆驚人的買賣,這下子如捅了馬蜂窩一般。
日本人傾巢出動,全城展開大搜捕。
那吳大雄究竟做了什麼呢?
原來吳大雄技癢難耐,
忍了一個月後,又相中了一家日本株氏會社的銀行。
好傢伙,光小黃魚搬光人家四百條。那還了得。
這家日本銀行有日本軍**和汪僞**合作的背景。
相當於颳了日本人和汪僞**的逆鱗,疼。真疼!
所以才導致日本人大動肝火,搜捕全城。
按理說,四百多條小黃魚他一個人拿不動。
可隱身珠功能強大呀!隱身時不計移動物體重量,
這一重大功能的發現讓吳大雄幾乎欣喜若狂。
比拿到一堆小黃魚還要高興百倍。
怎麼呢?你想啊!
這要是搬運一艘航空母艦啥地,
也不是天方夜譚那樣遙不可及了不是。
你說怎麼那麼巧,怎麼那麼寸。
又把一個國民黨重要人物抓住了。
誰呀?
毛慶禮唄!
你說這事鬧得,有點兒李代桃僵的意味啊!
按前文提到,毛慶禮上次被抓是拜吳大雄、聶衝的"天女散花"行動所賜。
事後國共兩黨密切合作,成功把毛慶禮長官從日本人手中營救出來。殊爲不易。
可這次、依然……
說明歷史啊冥冥中早有註定。順其自然吧!
吳大雄想想也是,人哪!怎鬥得過天呢!
你說這毛慶禮也真夠點背的,
日方所說的大魚啊!居然還是他。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
說明宮澤雪子與毛長官的姻緣未斷,
還將上演一出異國情戀的傳奇輕喜劇。
而關於江南女俠的傳聞也成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熱門談資。
說什麼的都有。
什麼神奇女俠三頭六臂刀槍不入啦!
什麼江南女俠夜闖龍潭虎穴,殺人如麻啦!
什麼踏雪無痕驚天女盜光臨我市,珠寶商紛紛閉市謝客啦!
到底死了多少個鬼子?盜取了多少金銀珠寶?
江南女俠又是誰?外界一無所知。
總之衆說紛紜,五花八門的版本傳聞,不一而足。
越傳越離譜,越傳越邪乎!吳大雄是樂見其成的。
可那邊秋容可遭了罪,被左一問,右一問的,
秋容這個氣呀!
我不就武功高些,人長得漂亮些麼!
怎麼就非我不成了呢?
趕巧也姓秋。那就是我嗎?
至於麼,還夜盜珠寶,成車裝。他們都怎麼想的呀?
更可氣的是,還有說我私藏寶物的。這可真是往我身上潑髒水啊!
士可殺不可辱,污衊我也要有證據不是。
吳大雄輕車熟路找到聶衝,着實嚇了聶衝等人一跳。
重要的地下黨交通聯絡站怎麼能讓一個陌生人隨意闖入呢?
而且還是一個有着漢奸背景的僞**治安中隊長。
"吳先生,你說你是我們志同道合的朋友?
這兒怎麼可能?秋同志可從未提起過您。
對不起,我不能放你離開了。"
聶衝舉槍對着吳大雄言道。
"是是,是有點兒突兀了。聶衝同志。
我不走、你也別緊張。
你把槍快收起來吧!小心走火。"
吳大雄神態安然的坐下。
"我與秋容同志早就認識了,一開始如何如何的結下誤會,
然後我以她的名義偷珠寶,盜銀行。又是這麼這麼這麼回事,
反正我欠她一個人情,我還她就是了。"
吳大雄如此跟聶衝解釋道。
聶衝立刻一五一十的向上級黨委做了彙報。
於是,秋容同志再次來到這裡。
"姓吳的,你怎可憑空污人清白?今日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你休想離開……"
"看來我家容容誤會很深呢!"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
"我怎麼叫污你清白呢?我所做的一切可全都是爲了你呀!容容。
難道抗日不需要資金嗎?抗日不需要槍支彈藥嗎?
難道打鬼子受傷不需要醫護用品嗎?"
激動地可不止秋容同志一個人。吳大雄情緒上也……
"來來來,你跟我去一趟,看看我究竟爲你做了什麼?
我也是冒着九死一生超危險的好不好。"
"走,聶衝,莫要聽他滿嘴跑火車。咱們去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裝了什麼藥?"
秋容還就不信了,昨天一個登徒浪子,
今天會搖身一變成了捨身爲己的抗倭英雄!不可能!"
看到現場的珠寶首飾堆成小山,
金燦燦的小黃魚碼成一面金色的城牆時。
秋容,聶衝兩人都不說話了。
怎麼呢?應了後世互聯網那句名言吧!
"你看他腳麻了吧!別笑,你跺你也麻!"
我說我把這個替你交黨費了不行嗎?
我會害你嗎?我就是這樣害你的嗎?
要不,帥哥聶衝你來,你這樣害我一次也成啊!
聶衝一個勁搖頭。這還真不成。
這麼大量的珠光寶氣衝擊波,的確夠震撼!聶衝也沒見過。
他跺他腳也麻呀!
"事先說好啊!秋容同志,這些東西可不都是給你和組織的,
你們負責兌換成現大洋或黃金。能換多少就換多少。總之有一半要留給她。
吳大雄說完一指陳芝。
陳芝嚇了一大跳,娘耶!一位新的南京市富婆誕生了。
"我說秋容同志,行不行的,給個痛快話,要不我可找下家了。"
"別,別,吳先生,這個活我們接了,
江南女俠盜的名聲我也頂了。承吳先生的情,以前的事一筆勾消。"
"你瞧瞧,這麼講原則的秋容同志,啊!她跺腳她也麻呀!
都改稱呼我吳先生了不是。"吳大雄心道。
"這,這麼多。你一個人完成的,怎麼可能呢?"
秋容同志一臉的不信。
"這就沒法解釋了,我也不能告訴你們我有隱身銖和復原珠的事情。"
"要不,咱們打個賭,秋同志敢是不敢?"
"怎麼講?"
"你戴上這隻白玉手鐲,躲進一間屋子裡,你看我能不能給你拿出來。
"好哇!我也正有此意。那賭注是什麼?"
"如果我輸了,悉聽尊便,你說怎樣就怎樣。
可是你輸了呢?"
"和你一樣,悉聽尊便。我還就不信了,高牆厚壁,你飛得進來!"
"那說好了,不許反悔。"
"你看我象那種人不?"秋容同志信心滿滿,接過白玉手鐲戴在腕上。
"好,一言爲定。"
"時限爲四十八小時之內。如何?"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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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陳芝的後院。
秋容進來的這間屋子是個廂房,面積不大、偏狹長狀。
牆東里一塊石磨,靠門處有一木桌,放着兩小袋黃豆。
一盞油燈。
天太悶熱了,
讓人喘不過氣來。
秋容覺得渾身汗津津的,不行,洗個澡吧!
一切準備妥當,秋容喊了聲:
"芝姐,你給我把風。我要洗澡了。"
原來秋容同志把陳芝留下來陪她。
多樸實無華的女人啊!秋容對陳芝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如果吳大雄說得一切都是真的還罷了。
如果說是假的,她一定勸這個善良的女人遠離那個壞蛋。
至於說他二人能否合夥一起騙她?絕無可能。
秋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
其實是更願意相信南京市第一富婆的身家。哈哈哈,別笑。
真實情況的確是這樣的嗎!
吳大雄哪裡知道,瞅準一個時機,口含"隱身珠"念着佛訣。
"噌"的一下跟了進去。
然後他就見秋容將門反鎖,瞠目結舌的看着秋容當面脫衣解褲,跨進浴盆。
"這,這明顯是人家要洗澡麼!"
饒是他吳大雄不成心看,還是給看了個七七八八。
好難堪,好尷尬。好辣眼睛。
吳大雄伸長手拿起桌子上的白玉手鐲,一步步悄悄後退,
不服不行,秋容是練過武的,第六感超強,
總覺着身後跟着個人,回頭看又沒有。
秋容隨手抓一把黃豆撒下去,地下又溼又滑。
什麼叫害人害己,弄巧成拙,這就是了。
"哎喲,吳大雄一腳踩到,跌了一跤。這一屁股坐地,蹲得厲害着。一口氣不勻。
"卟——",連"隱身珠"子也吐將出來。
(全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