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奇遠少年得志,也經歷過很多風浪,更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是在殷瑤的目光瞪視之下,他卻大吃了一驚,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司徒間剛找人回來,就聽到了餘奇遠所說的話,他惱怒的快步走到餘奇遠面前,說道:“餘大哥,這樣的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我師妹就像是我的親妹子,現在她不見了,我非常擔心,我不希望聽到有人再侮辱他!”
他說話的語氣並沒有疾言厲色,但語氣卻不容置疑、異常堅決。
餘奇遠在殷瑤和司徒間不悅的目光注視下,臉不由得一紅,他尷尬的站在那裡,盡力抑制自己的情緒。玉蘭走了過去,將他拉到一邊,然後軟語安慰,餘奇遠只是沉着臉不說話。
戴曉天想了想,他叫上殷瑤和司徒間,一起到紫煙的房間察看。
房間裡很整潔,到處充滿女性的氣息。戴曉天又仔細看了一遍,就連牀下櫃子裡都沒有放過。那些上鎖的櫃子和箱子,自然絲毫也難不住戴曉天。梳妝檯上,擺着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紫煙的衣物和珠寶收拾都還鎖在櫃子裡,好像所有的東西都在,只是唯獨她的人不見了蹤影。
戴曉天又和司徒間、殷瑤一起來到司徒間的房間,裡裡外外搜索了一遍,也同樣是沒有發現絲毫的痕跡。後來又到了外面的窗下,房上查看,依然是沒有什麼發現。這天龍印竟然也像不翼而飛了一樣。
殷瑤對戴曉天滿懷期待,她一把拉住戴曉天,急切的問道:“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戴曉天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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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瑤頓時有些失望。
司徒間自己也當過偵探,而且他破過的案子同樣不少,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是他亂了心智,還是作案的人手法太高明,一樣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紫煙去哪兒了?殺趙子墨他們和盜走兩個天龍印的人到底是誰?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蹊蹺詭異。
司徒間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件事怎麼看也是咱們身邊的人乾的!難道我們御靈教還有心懷不軌的叛徒?還是餘奇遠所帶的人之中又奸細!”
殷瑤卻說道:“這會不會是裴興華的人乾的?也許我們的行蹤被他們得知了,他們跟蹤而來,潛伏待機,暗中下手!”
戴曉天搖頭說道:“這種可能性太小。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昨天在前廳的人當中,因此,他才知道兩個天龍印的事情。裴興華的人即使真的跟蹤而來,那時候是白天,他就是想偷聽也無處藏身。而且司徒所保管的天龍印,放在房間的暗格中,是今天早上才丟的。我想,他一定是趁着司徒回去察看天龍印的機會,躲在某個地方偷窺,發現了牆上機關,然後又趁着司徒回西跨院這個機會,盜走了天龍印!”
司徒間說道:“戴兄,如果不是剛纔你和我們在一起,我一定懷疑是你乾的!”
戴曉天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的確是能做到!不過有一點,兇手偷走餘奇遠天龍印的時候,是和保險箱一起帶走的。我想他一定是打不開鎖,所以乾脆連保險箱一起帶走了。如果這兩個天龍印都是一個人所盜走,那麼這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把東西帶走,所以我大膽猜測,現在天龍印應該還在這個宅子的某個地方。”
殷瑤急切的說道:“先不要管天龍印了,快找紫煙要緊!”
戴曉天能理解殷瑤的心情,他嘆了口氣安慰說道:“殷姑娘,你先別急,我們找人和找天龍印並不矛盾。急躁會讓你亂了心智,除了於事無補沒有任何作用。我說這話你肯定不愛聽,但事實確實如此。”
事不關心,關心則亂。以殷瑤、司徒間和紫煙的感情,不是戴曉天一句話就能勸的了他們的。
殷瑤和司徒間急的渾身是汗,兩個人的眉頭緊緊的皺着,眼圈紅紅的,不時掉下幾滴眼淚。他們兩個現在只寄望於神靈保佑,保佑紫煙能夠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戴曉天看看二人的神色,他此時已經不能指望他們能夠冷靜下來,於是接着說道:“司徒,你現在挨個人的房間都去搜一下,雖然我覺得兇手肯定不會把天龍印藏在房間裡,但是我們還是要搜一搜,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你們搜查的時候,重點要搜一搜昨天在前廳的那些人!”
司徒間說道:“昨天在場的,除了咱們三個還有紫煙,剩下的就是餘奇遠和他的手下了!”
戴曉天說道:“這件事如果不是裴興華派一個絕世高手乾的,那就是餘奇遠那邊出了問題!”
司徒間問道:“哦,爲什麼這麼肯定!”
戴曉天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如果是裴興華派了一個高手前來,行兇殺人,盜走天龍印,那麼很快他就會派人前來襲擊我們,雖然剛纔我說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殷瑤你帶人做好準備,萬一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也不至於被人打個措手不及。這是最壞的結果!”
殷瑤的眼神兒散亂,有些心不在焉。
戴曉天勸說道:“殷瑤,你要振作起來,現在是關鍵的時刻,也許紫煙正處於危險之中,我們早一點揭開事情的真相,那麼她生存的機會就大一些!”
爲了安慰殷瑤,讓她集中精神,戴曉天只好說這樣的話來激勵她。
殷瑤聞言,眼睛一亮,立刻清醒了很多。人到了絕望的時候,能有一絲希望,也會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樣不放。
戴曉天接着說道:“如果裴興華沒有派人來,那證明兇手還是在我們中間,或許他也是裴興華派出的奸細,只是還沒來得及傳遞消息出去!如果我們能在很短的時間抓住他,那事情還有轉機。這是最好的結果。”
司徒間和殷瑤此時都完全聽從戴曉天這個“主心骨”的,他們兩個各自按照戴曉天所說去準備去了。
戴曉天感覺腦袋發疼,他盤膝坐在青石板地面上,調整呼吸吐納,運起“龜息功”,過了一會兒,他就進入澄明之境,腦海中不斷出現一個個人的影子,還有一些設想的畫面。
戴曉天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兇手是誰?無論他多麼狡猾,一定要儘快把他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