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童的性格比較火爆,她上前揪住玉蘭的頭髮,狠狠的打了她一通耳光。
玉蘭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鮮血。
“住手!”遠處傳來一聲大喝。餘奇遠和司徒間各自帶着手下的人從遠處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餘奇遠見柳童正在打玉蘭,連忙大聲喝止。
柳童鬆開玉蘭,垂手站在一旁。
餘奇遠快步衝過來,從他的動作和速度來看,也很有些武功底子。
玉蘭見餘奇遠來了,頓時眼睛一亮,隨即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倒在地上,伸着一隻胳膊,聲音微弱的呼喚道:“餘大哥,你快救救我!”
餘奇遠看到玉蘭悽慘的樣子,憤怒的掃視了戴曉天、殷瑤、柳童一眼,然後把玉蘭從地上抱起來,質問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爲什麼這麼對玉蘭?”
他手下的隨從見狀,立刻圍攏到餘奇遠身前,拔出槍來對準戴曉天等人。
司徒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問道:“戴兄,師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把玉蘭姑娘打成這個樣子?”
殷瑤把布包扔向司徒間,冷冷的說道:“這天龍印就是餘專員懷中這位‘可憐’的玉蘭姑娘,從這顆松樹上拿下來的。”說完,她又拿過自己的那件衣服,指着地上的匕首說道:“這件衣服,也是這位‘可憐’的玉蘭姑娘劃破的,如果不是戴大哥,我現在的脖子早就斷了!”
司徒間聞言,打開布包一看,裡面包的正是自己的天龍印,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餘奇遠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的動作頓時僵住,不知道是不是該放下懷中這位女子。一路行來,她總是那副清純而又柔弱的樣子,難道她真的是殺人盜印的兇手?
玉蘭這女子心智果然非比尋常,她在這片刻之間,早就想好了對策,於是矢口否認說道:“餘大哥,他們……他們兩個揹着戴夫人摟摟抱抱,那不堪的樣子被我看到,所以他們……想殺我滅口。那個天龍印,是殷姑娘拿出來的,根本跟我沒關係……我還聽他們兩個說,要取走寶藏、遠走高飛……”說道這裡,一陣急劇的喘息,讓她說不下去。
她的話,現場衆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殷瑤氣的滿籃通紅,戴曉天面沉如水,這個女人撒謊騙人的本事真厲害,讓兩個當事人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柳童在一旁生氣的說道:“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你說你不會武功,剛纔我們可是一堆人看到你拿着這匕首動手,還差點傷了我們小姐,這你抵賴不了吧?”
其餘的幾個御靈教女弟子都說道:“是啊,我們都看到了!”“她的武功還非常厲害呢!”
玉蘭緩了一口氣,又對餘奇遠說道:“餘大哥,我是會武功不假,但是我不是刻意隱瞞,只是沒有顯露而已……如果不是我會武功,可能早就支持不到你趕來了!沒醒到我和我爹一樣,最終都會含冤而死……”說完,眼珠又滾滾而下。
餘奇遠見狀,憐惜之心大起,他對玉蘭柔聲說道:“玉蘭姑娘,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冤枉你!”
殷瑤搖了搖頭,氣憤而又無奈的說道:“餘專員,枉費你生了一副聰明的面孔,沒想到……這麼容易被人騙!”她本來想說“沒想到你這麼蠢”,但最終還是臨時改了口。
戴曉天擺擺手說道:“大家不要爭論了,我現在只說兩點:第一,這個女人承認會武功,剛纔也有很多人看到這兩把匕首是她的,現在趙子墨那兩人的屍體還在,用匕首對比一下傷口,兇手是誰自然就明白了;第二,如果我和殷瑤真的打天龍寶藏的主意,我們現在早就走了,而不是派人把你們兩路人馬叫回來,聽別人顛倒是非!”
他的話切中要害,讓玉蘭無法繼續抵賴。玉蘭聞言,又對餘奇遠說道:“餘大哥,我現在感覺就要死了,你能不能幫我求求戴夫人,讓她來出手救我一命?”
餘奇遠聽了戴曉天的話,心中疑竇大起,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這……”
戴曉天立即斷然說道:“我夫人現在身體不方便,即使方便,我也不會讓她給兇手診治!”
這個女人心思陰毒,顏如玉來了,她一定會繼續挑撥是非。戴曉天和殷瑤又的確不能理直氣壯的說二人什麼都沒有,以顏如玉的聰慧,察言觀色定然能發現蛛絲馬跡。到那時候,後果有些不堪設想!
本來以爲人贓並獲,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被玉蘭這個女人把水攪渾,此女的心機之深,戴曉天都覺得有些可怕。
餘奇遠不知該信誰好,他說道:“走,咱們先回去,然後請戴探長和殷姑娘詳細說明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戴曉天和殷瑤心裡有些發堵。本來把衆人支開,是爲了騙玉蘭上鉤,沒想到此時倒被他反咬一口。看餘奇遠的樣子,當時如果跟他說玉蘭有可疑,估計他也不會相信。
衆人回到老宅,戴曉天讓大家都來到西跨院,把玉蘭安置在餘奇遠房中。
餘奇遠問道:“戴探長,你說玉蘭是兇手,現在請拿出證據來?”
戴曉天讓餘奇遠的手下拿着匕首,到趙子墨二人停屍的房間去驗傷。餘奇遠的手下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員,很快就確定,這匕首的形狀大小,與趙子墨二人脖子上的傷痕完全一致。
餘奇遠嘆了口氣,對躺在牀上的玉蘭問道:“玉蘭姑娘,你的匕首與傷口吻合,現在你怎麼解釋?”
玉蘭繼續狡辯道:“這樣的匕首很普通,我想不會單單隻我自己有,這也不能就證明我是兇手?”
她這次的辯解有些蒼白無力,除了餘奇遠,其他人都根本不信。尤其是那些與趙子墨情同兄弟的侍衛,都用鄙視和仇恨的眼神看着玉蘭。
戴曉天冷笑幾聲,繼續說道:“是非黑白不是那麼容易顛倒的,大家聽聽我是怎麼懷疑上這個女人的,一切自然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