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又開始打牌。︾樂︾文︾小︾說|戴曉天用了一些手法,接下來只贏不輸,沒有多大的功夫,不但馬龍的籌碼輸的差不多了,就連周瑞和陶黑虎兩個人也輸了不少。戴曉天裝作賭性正濃,不斷催促快點碼牌、打牌。馬龍輸的垂頭喪氣,只想快點結束。
周瑞見狀,笑了笑對戴曉天說道:“顏兄弟,今天天色不早了,我看也差不多了。我們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回去還要“慰妻”,等過幾天咱們再聚,現在先散瞭如何?”
戴曉天遲疑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我這手風正好!”說完嘆了口氣,接着又說道:“不過算了吧,免得衆位回去,嫂子們不給開門!好好好,今天就散了吧。我這也累了,想好好睡一覺!只是沒有美人相伴,卻要和那小胖偷兒睡在一起,未免有些美中不足!呵呵……”
陶黑虎笑道:“既然咱們都成了朋友,自然不能再讓你去牢房裡住,我這監獄裡房子多得是,一會兒我讓他們給你收拾一間,今天晚上你先湊合一下,明天我派人在採買東西,好好歸置一下,保管你住的滿意!”
戴曉天拍手笑道:“這樣就多些陶爺了!”
陶黑虎擺手說道:“我比你大上幾歲,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後你就叫我陶大哥就是了!”
戴曉天抱拳笑道:“陶大哥,兄弟以後跟你混了,還請多多關照!”
陶黑虎客氣的說道:“好說好說,既然是兄弟,當然要關照!”他心裡想道:“以後把戴曉天收在手下,那麼自己可是多了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還愁什麼事是辦不成的!”
沒想到周瑞卻說道:“顏兄弟,你先在陶兄這安頓下來,等過些日子,爲兄還有大事要交託給你。”
陶黑虎見周瑞也想招攬戴曉天,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但眼神兒裡去閃過一絲不悅。
戴曉天聰明絕頂,對眼前的一切都洞若觀火,他笑着說道:“好,既然周大哥、陶大哥不嫌棄,我以後就跟定你們了,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接着又說道:“不過我覺得監獄裡不錯,誰也不知道我會躲在這裡面。不管我住在哪兒,都是衆位的兄弟,大哥們的事情就是我顏二牛的事情,我一定盡全力給辦好!”
這句話一說,陶黑虎當然十分高興,而也給足了周瑞面子。周瑞現在還不完全信任戴曉天,讓他暫時住在監獄,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因此也是滿口答應。
馬龍和孫立兩個人更是想從戴曉天身上撈油水,他們也打定主意,沒事兒過來要和這個“神偷”多親近親近。
賭局結束,戴曉天把自己贏來的那些籌碼,全都給了馬龍和孫立,自己只留了順來的那些銀元。這兩人當然不如周瑞、陶黑虎財大氣粗,因此都興高采烈的收下了。本來他們輸的精光,沒想到最後反而多得了不少銀元,心裡暗自感激戴曉天的慷慨。
周瑞和陶黑虎對這點錢都不在乎,按照籌碼付給了馬龍、孫立銀票,幾個人就起身告辭了。
送走周瑞等三人之後,陶黑虎找來一個手下的獄警小頭目,對他說道:“告訴弟兄們,顏二牛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兄弟,你們都要另眼相看,誰也不準難爲他!”
這獄警小頭目連忙答應。陶黑虎又讓手下收拾一間房子給戴曉天住,不一會兒就收拾了出來。戴曉天只用了一天工夫,就從一個罪犯變成了監獄長的“兄弟”,心裡也暗自有些得意。
戴曉天告辭陶黑虎,向後面走去,突然聽到葛曉寶喊道:“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那獄警頭兒喝道:“這是我們監獄長的朋友,葛曉寶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監獄長的朋友稱兄道弟?趕快給我閉嘴,否則讓你好看!”
葛曉寶隔着鐵窗一縮脖子,嚇的也不敢說話了,心裡卻疑惑道:“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一會兒不見,從一個犯人成了監獄長的朋友?”不過卻對戴曉天更加佩服了。
戴曉天卻走過去對葛曉寶說道:“小子,你要是老實的話,過兩天我讓陶大哥把你放出來,跟我當個跟班。不過要是不老實的話,我就讓陶大哥把你弄到刑訊室,讓你嚐嚐皮鞭蘸鹽、烙鐵燒肉的滋味兒!”
葛曉寶連忙說道:“我老實,我當然老實!”
戴曉天笑了笑,伸了個懶腰,然後隨着那獄警回房間睡覺去了。他折騰了這一天,確實感覺有些累了,回去胡亂洗了洗,倒在牀上就呼呼大睡起來。一夜無話。
第二天,陶黑虎召集手下的人,當衆宣佈“顏二牛”是自己的好兄弟,讓大家好好相待。戴曉天自然也客氣了一番。
到了吃飯的時候,戴曉天依然親自下廚,給一衆獄警做好吃的飯菜。又手把手指點老劉頭兒,告訴他應該怎麼烹飪。這監獄的一衆人等,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喜歡這個圓臉的年輕人的。
缺了什麼東西,戴曉天讓別人去買,買的東西不多,給的錢卻不少。每個獄警包括老劉頭兒,都把給戴曉天跑腿當成“優差”,只是盼着好事能多落在自己頭上。戴曉天爲人溫和,出手大方,又是一天不到,每個人對他越發恭敬起來。
不到兩天時間,戴曉天從一個犯人,變成了可以在餘杭監獄隨意走動的人。只是除了那座關押死囚犯的地牢,其餘的地方都不禁止他去。戴曉天心裡盤算,估計着監獄的秘密都在那地牢之中了,不過目前還不能貿然打探,以免打草驚蛇,破壞了這良好的勢頭。
第二天晚上,戴曉天按照事先打探好的消息,前往餘杭的周家走了一遭,順手弄來幾件古玩字畫,又順走了一些金條銀元。
這個周家有錢有勢,平時卻仗着勢力作威作福,因此戴曉天下手也沒客氣。得手之後,戴曉天先找到陶黑虎,把東西往桌上一放,然後說道:“陶大哥,你看看這裡面的東西你喜歡什麼,有看上眼的,先挑幾件。我覺得和你最投脾氣,你挑剩下的,再讓周先生來挑!”
陶黑虎聞言大喜,拍着戴曉天的肩膀說了很多親熱的話。
周家在本地是大戶,而且兒子女婿也都是有勢力的人。陶黑虎早就想從他們身上撈油水了,但是也不敢輕易招惹。如今有了戴曉天,這今後他們家的好東西就不愁弄不到手了。
陶黑虎對字畫沒什麼興趣,一眼看上了幾件金器、玉器,搶着挑了出去,愛撫把玩喜不自勝。他把東西收好之後,給周瑞和馬龍、孫立三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再來監獄相聚。那三人心領神會,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因此很快就趕了過來。
戴曉天拿起一幅畫,笑着對周瑞說道:“周大哥,你喜歡字畫,看看這幅怎麼樣?他們家藏的很嚴實,想必應該值些錢!”
周瑞連忙接過來一看,不由得驚歎道:“吳道子的真跡,這竟然是吳道子的真跡!顏兄弟,你是不太懂,這東西可不是金條銀元能衡量的!說實話,如果市面上有人賣,不管花多少錢,我也要買到手。只是聽說這東西在那家人手中,我一直沒緣分一觀罷了!”接着又接連讚道:“美輪美奐,栩栩如生,國寶啊國寶!”
他一向沉穩幹練,無論對什麼都不動聲色,陶黑虎等三人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激動,也都感覺詫異。想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寶貝,值得這位老兄大驚小怪,沒想到周瑞捲起畫軸,好像連給別人看一眼都不捨得。
周瑞得了名畫,陶黑虎得了金銀玉器,各自心滿意足,兩人對剩下的金條銀元看都不看一眼。馬龍和孫立把剩下的金條、銀元分成了三份,與戴曉天一人一份。戴曉天推辭不要,都讓給他們兩人了。這兩人也是興高采烈。
這些人都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處,而這些好處都深深的打動了他們,因此對戴曉天更加信任和親熱。尤其是周瑞,暗自後悔沒有把戴曉天弄到自己手下,心裡盤算着有機會讓戴曉天跟着自己。而陶黑虎自然也是做這個打算,而他唯一需要應付的自然是周瑞。
分贓完畢,周瑞等人高高興興的告辭離開了。陶黑虎對戴曉天有了些逢迎和招攬的味道,對他也更加熱情和客氣。戴曉天在這監獄裡行動也更加自由,只是仍然不能靠近那地牢。
又到了晚上,戴曉天對陶黑虎說出去逛逛。陶黑虎知道戴曉天的意思,囑咐戴曉天不要再去周家,免得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其實周家丟了那麼多貴重的東西,當天就已經到警察局報案了。警察局長藤勇不知底細,還馬龍和孫立等人到處追查。
馬龍和孫立自然也是一番演戲,弄得雷聲大、雨點小,拖上一些日子,這樣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加上他們對周家的下人一頓排查,說是“家賊作案”,把周家弄得沸沸揚揚、雞犬不寧。
周家也知道這東西一定是被很厲害的偷兒給弄走了,找回來的希望微乎其微,因此只得自認倒黴,也不想過多惹麻煩了。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前來查案的兩個警察,卻是他家失竊的那些財物,一起坐地分贓的人。
戴曉天對陶黑虎說道:“我今天出去只是隨便逛一逛,不會真的動手。順便也看看誰家的小媳婦兒、大姑娘長的漂亮,但我也就是看看罷了,不會真的動手!”說話之間,一副急色的樣子。
陶黑虎也不好阻止,只好任由戴曉天自便,他心裡想道:“該給這小子找幾個女人了,免得他出去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