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優雅的樂聲中,夏邑軍正擁着佐藤佳代,深情地舞動着,他那副癡情的樣子,任誰能想到,都是虛情假意的,在袁雅欣的身上,他練就了一身獻媚的本領,這個日本女人怎麼會逃過他的手掌心。
秋茵走到了夏邑軍的面前,停住了腳步,一把他的手臂抓住了。
“我有事找你。”
秋茵的舉動,讓夏邑軍有些驚慌了,妹妹不是說不管他的事情了嗎?怎麼又來搗『亂』了。
“你幹什麼?走開。”夏邑軍提醒着秋茵,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有事找你,就一小會兒。”秋茵用力一拉,夏邑軍差點將佳代小姐一起摔倒了。
佐藤佳代十分不解,一着急,竟然說了日語,她問古『婦』人這是做什麼?古夫人管管自己男人也就是了,夏邑軍是她什麼人,她憑什麼也管?
秋茵一點都沒客氣,直接日語回敬。
“對,我就是管定了,雖然我也不願承認,可他是我哥!我找他說話有什麼不對的?”秋茵的話,讓佐藤佳代很吃驚,她馬上後退了一步,沒想到夏邑軍竟然是古夫人的哥哥。
“你跟她說了什麼?”夏邑軍有些火了,生怕秋茵將他的過去都和佳代小姐和盤托出,影響了他在佳代小姐心裡的好名聲。
“想給自己留顏面,就跟我走!”秋茵冷冷地看着夏邑軍,他真不是男人,連自己的孩子和老婆都不要,來討好這個日本女人。
“你瘋了!”夏邑軍變了臉『色』。
“我是瘋了,你自己走?還是我揪着你走?夏邑軍。”秋茵瞪圓了眼睛,他若敢說一個不字,她立刻將他拖住,讓他在佳代小姐的面前什麼面子都沒有了,夏二小姐絕對能辦到。
夏邑軍呼呼地喘息着,看着憤怒的妹妹,知道憑藉自己這點本事,根本抵抗不了,於是他點點頭,讓秋茵先鬆開,他和佳代說一聲就過去。
秋茵見夏邑軍妥協了,才放開了他的衣領子,夏邑軍馬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整理了一下發誓,回頭討好地對佳代小姐說。
“我去去就回來,你等着我,彆着急。”
看到大哥對佳代的這個表情,秋茵知道就算把他帶到袁三小姐的面前,袁三小姐和他之間也沒有希望了,夏二小姐能爲袁三小姐做的,只能是這麼多了,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她也該爲她錯誤的選擇付出代價,只是這個代價有些殘忍。
離開了佳代小姐,夏邑軍臉上帶着憤怒,跟在了秋茵的身後,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妹妹是個絆腳石,可妹妹的身份讓他沒有辦法下手,只能忍耐着。
在宴會廳的角落裡,夏邑軍見到了袁三小姐,他的目光只是掃了一眼袁雅欣的肚子,就將目光移開了,羞惱地說。
“你叫我來做什麼,你還有臉嗎?從你哥用槍頂着我和我孃的頭,你父親將我一腳踩個癟那天開始,我們之間就完了,別以爲肚子大了就想纏着我,你以爲我在乎嗎?我根本就不在乎!”
夏邑軍的話真是傷人,完全不念在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他鄙夷不屑,冷笑聲聲。
如果是以前的袁三小姐,會揮手就給夏邑軍一個耳光,可是現在的她,經歷了那多麼,又有了孩子,已經完全變了,她挺着肚子站了起來,顫抖着脣瓣,淚光閃動地看着夏邑軍。
“這是我們的孩子,邑軍,你是他的親爹。”
袁三小姐『摸』着肚子,說她曾經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徹底斷了這層關係,可她不忍心,她覺得安城那段生活是真實的,她想有自己的家,有孩子,有丈夫,現在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只想夏邑軍接納他們母子,在安城過普通人的生活。
夏邑軍的目光移到了袁雅欣的肚子上,很快又將目光移開了,眼裡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了。
“我沒『逼』着你要這個孩子,也別拿他來說話。”
“我沒有『逼』你,邑軍,我現在只是懇求你,再給我和孩子一次機會,上次我也不想的,我也提婆婆說話了,也想替你在北京城謀得個好職位,可爸爸不聽我的,我沒有辦法。”
袁三小姐說她也想好的,可夏家寶藏沒有了之後,父親一改常態,撤了夏邑軍的職,她去求了多次,父親都避而不見。
夏邑軍聽了這些話,不爲多動,只是冷笑了一聲。
“別廢話,我還很忙,沒什麼可說我,我要走了。”夏邑軍轉身要走。
“等等,邑軍,你忘記了嗎?我們在鳳城的時候,你怎麼和我說的,如果不是你發誓對我好,我怎麼會跟着你去了安城?怎麼會嫁給你?”袁雅欣質問着,她實在不甘心。
“你還記得鳳城我對你說的那些話?既然記『性』這麼好,就更該記得!你讓我好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讓你踩着上車?”
夏邑軍這句盛怒的話語之後,袁三小姐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幾乎記不清了,經過夏邑軍的提醒,記憶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那個時候她和夏二小姐作對,故意折磨夏邑軍解悶,她不但踩着夏邑軍上車,還罵他是哈巴狗,能怎麼羞辱,就怎麼羞辱他。
“我……當時……不懂事,邑軍……”袁三小姐睜大了眼眸,想解釋那時的行爲,可夏邑軍卻打斷了她。
“實話和你,從你踩着我上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要讓你爲這一腳付出代價,我根本沒有愛過你,我討厭你這樣自以爲是的女人,醒醒吧。”
夏邑軍撇了一下嘴巴,輕笑了起來:“回你的北京城去,袁三小姐,我會給你離婚書。”
說完,他無情地轉身,向外走去。
袁雅欣已經泣不成聲了,她一把拽住了夏邑軍的手,說她不相信他的話,他是愛她的,不然怎麼會結婚,夏邑軍直接回了她一句。
“如果你不姓袁,我根本不會娶你,原本我們也可以好好的,可你們袁家根本不把我這個女婿放在眼裡,我還要你這樣的女人做什麼?何況,你的父親殺了我父親,我拋棄你,也算是你們對袁家的報應了。”
夏邑軍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夠了,他一把將袁三小姐推了出去,袁三小姐站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許是動了胎氣,她捂着肚子站不起來了。
“哥,你瘋了,你傷了自己的孩子。”秋茵驚呼了出來。
夏邑軍也覺得自己下手重了,轉身想扶袁三小姐,就在他拉住袁三小姐的手時,突然宴會廳的窗口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接着玻璃碎片飛濺開了,接着又是第二聲炸裂,還伴隨着槍響。
一條橫樑斷裂了,直砸了下來……
夏邑軍的臉僵白了,他看了一眼袁三小姐,突然鬆開了手,飛奔了出去,大喊着佳代的名字,讓佳代小心,有炸彈,夏邑軍要想俘獲女人的心,什麼都乾的出來,現在正是他表現自己真誠的時候,他爲了那個日本女人,放棄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徹底泯滅了人『性』。
秋茵哪裡還顧得上夏邑軍跑不跑了,俯身將袁三小姐拽了起來,就在秋茵扶着她走出兩步的時候,斷裂的橫樑掉了下來,砸在了她剛纔摔倒的地方,如果遲了,她們母子就死了。
“報應,報應……”袁三小姐哭泣着,說這都是報應,她的裙子溼了,剛纔的一摔,羊水破了,混着血水流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秋茵驚恐地看着她,她摔傷了,孩子早產了。
“血,血……”袁三小姐看着自己的裙子,沒有了力氣,她虛弱地幾乎暈倒了。
“我不行了。”袁三小姐走不動了,墜痛讓她連連呻『吟』着,她現在需要大夫。
“堅持一下,我們離開這裡,會沒事的,會的。”
秋茵想將她背起來,可她的身子實在太重了,何況還有肚子擋着,可抱着她根本就不可能,若是再摔倒,傷了子宮,袁三小姐哪裡還有命活着。
此時爆炸聲更響了,宴會廳裡的紛紛地向外衝着,連個雲媽也撒腿就跑了。
“別管我了,我和孩子沒希望了。”袁三小姐推着秋茵,讓秋茵趕緊跑,說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
“我說了不會扔下你!”
秋茵氣惱地喊着,然後眼睛環視着四周,看了木頭桌子,如果翻過來,讓袁三小姐躺在裡面,她可以拽着桌腿將她拉出去,想到了這裡,秋茵將袁三小姐放在地上,然後跑向了桌子,可沒跑幾步,一聲巨響炸壞了天花板,吊燈直接掉了下來,雖然秋茵躲避了,卻還是被砸在了腿上,直接撲倒在地上,鑽心的痛襲來,她的腿可能砸斷了。
“好痛。”秋茵坐起來,使勁兒抽着腿,卻怎麼也抽不出來,她想推開弔燈,可站不起來,力氣也沒那麼大,吊燈死死地壓在她的腿上,她疼得冷汗直冒。
這個時候,秋茵受傷,袁三小姐怎麼辦?人們都在奔跑,沒有一個人肯幫幫她,就算袁明義那個老賊也跑了,他連女兒都不管了。
古逸風呢?他在哪裡,是不是還和佐藤在一起,爆炸又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這些日本鬼子想這裡一窩端了。
就在秋茵用力推吊燈,想掙脫出來的時候,古逸風出現了,他逆着人流尋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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