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動盪,整個孔家就剩下父親和出嫁的姐姐,孔逸修從不受待見、成了孔家的希望。
有了孔家少爺及國民軍方吳司令小舅子的身份,孔逸修的行動變的非常順利。
但是,說一千道一萬,只有拿出成績,才能取得上級的信任,得以重任。
孔逸修在戰場上的貢獻,組織上的衆位首長都看在眼裡,對他申請調離的事,本是有些不捨的,孔逸修只有順利完成了此次任務,才能如願得到受命,爲尋找宋雨花打下基礎。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我的外孫女,王雪竹,這位是孔家大少爺孔逸修,雪竹,還不見過孔少爺。”陸博文一臉喜氣,好像他心中所想已經達成所願了一般。
“孔大哥好!”王雪竹臉蛋紅紅的偷偷看了眼孔逸修,甜甜的叫了聲。
孔逸修不輕不淡的點了點頭,端起酒杯敬陸博文道:“司令,聽聞您在博城一戰中,以八千人對抗日軍兩萬人,愣是將日軍拖的死死的,您如此驍勇實在是我輩楷模啊!”
孔逸修直愣愣的轉移話題,陸博文有些不高興,不過聽了孔逸修的奉承,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哈哈哈~~~兩軍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都是爲了有條活路啊!”陸博文哈哈笑道,話畢拿眼梢看了眼耷拉着小臉的王雪竹,心中越發歡快。
這丫頭一看就是相中了孔逸修,倘若他用些手段,讓孔逸修和王雪竹成親。
有他維護,以王雪竹驕縱的性子,定是容不下其他女人的,到時候只要讓王雪竹生不出孩子,那孔家的香火也就到頭了。
想到悄無聲息的絕了孔家的戶,替摯愛與女兒報仇,陸博天心中十分開懷。
“雪兒,你替外公好好招待孔少爺,外公去會會幾個老傢伙。”陸博文不管孔逸修願意不願意,將空間留給了王雪竹和孔逸修。
見父親起身,陳敏如也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臨走前,她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孔逸修,當年她們母女被趕出孔家時,這位孔大爺的長子,剛剛出生。
說起來整個孔家上下,也就孔大奶奶,對她們母女還有些憐憫之情,但作爲晚輩,孔大奶奶的憐憫之情並沒有越矩到三房頭上去。
說起來,她們母女的遭遇,和孔大少爺並無關係,可是她的母親包括她的一生,都毀在孔家手裡,孔家三老爺死的早,三房也早早絕了戶,仇人死了,心中的仇恨卻未能舒解,說不得,就只能拿這個沾親帶故的人,解解氣了。
在陳敏如轉身時,孔逸修的視線也投了過去。
他能來、敢來,自然是打聽好的,也知道孔家與陸家的恩怨,可是爲了任務,就算是虎穴,他也得來啊!
王雪竹緊張死了,等着孔逸修和她說話,左等右等沒等來,就想着自己說點啥,可憋的臉蛋羞紅,愣是憋不出一個字了,生怕孔逸修對她生出不喜來,胡亂的夾起餐盤裡的一塊糖醋魚,往孔逸修碗裡送去。
一邊緊張的介紹:“這、這是糖醋魚,帶着點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吃,孔大哥、嚐嚐。”話畢吞了口涼氣,擔心的微微擡眸看着孔逸修。
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孔逸修的臉,他俊朗深邃的五官好似印刻進了她的靈魂,讓年僅十五歲的小丫頭心裡,噗通噗通跳個不停,漸漸的,偷瞄成了明目張膽的呆看。
孔逸修看着盤子裡的魚肉,眯了眯眼睛,要是熟悉他的人,定會發現,此刻的孔逸修非常生氣,可王雪竹哪裡看的出來,一顆心滿滿的撲在孔逸修身上。
看着孔逸修的臉,臉紅了、耳朵紅了、脖子也紅了,連整個身子都有些發熱。
如此怪異的感覺,讓王雪竹心中又驚又喜又怪異,見孔逸修久久沒有反應,她有些擔心的左右看了看,想找外公或敏姨壯壯勢,可目光所及,除了喝的臉紅脖子粗的父親,竟好似一下子全成了生面孔。
王雪竹有些緊張,想逃,又捨不得離開孔逸修,眼珠子轉到酒壺上時,眼眸一亮,端起酒壺,給孔逸修倒酒,因爲座椅之間有間隔,王雪竹端起酒壺時,站了起來。
然後旁若無人的靠近孔逸修,越是靠近孔逸修,她就越是心猿意馬,半個身子幾乎靠在孔逸修身上,孔逸修感覺到王雪竹的靠近,微微錯後,王雪竹一個不穩,竟端着酒壺歪斜着往孔逸修懷裡倒去。
孔逸修見此,不動聲色的隨手一拽,將旁邊正在跟人拼酒,已經喝高了的某人揪過來,王雪竹直接撲進了此人的懷裡,此人剛剛還在描繪紅樓的紅兒姑娘如何如何的甜美,冷不丁被人一拽,不等發火,懷裡竟多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美人兒入懷,鼻息間瞬間被絲絲馨香填滿,他貪婪的深吸一口氣,上下其手,一邊呵呵笑着喚着:“美人兒!”一邊竟作勢要湊上去親嘴兒。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到根本沒人注意到。
直到一聲尖叫響徹整個金鑾殿……
陸博文正在偏殿裡和女兒說自己的計劃,陳敏如聽到讓王雪竹失去做母親的資格時,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緊接着便嘴角彎起,冷笑出聲,聲音平靜的說道:“全聽父親安排。”
突然聽到外間的騷亂,兩人對視一眼,快速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王雪竹被個男人摟在懷裡,孔逸修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似乎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而周圍其他人,腦子清醒的,大都和孔逸修一個姿態,那些喝高了的,竟還跟着起鬨。
最讓陸博文惱火的是,王福成竟然也在起鬨之人當中。
見此情形,陸博文心頭的火氣瞬間飆高,順手拔出腰間從不離身的槍,匆匆幾步過去,頂上那摟着王雪竹,親的正嗨的男子腦門上,‘砰’的一聲扣動扳機,血濺了王雪竹一臉,王雪竹驚叫一聲暈過去,兩人還保持着擁抱的姿勢倒了下去。
世界,隨之安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