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將軍自己是受害者,在受害之前,也曾感受過兄弟們一個個倒下,沉睡不醒,卻找不出原因解決的、無可奈何與焦慮。
自然知道眼前這些人,神色間的慎重與眼底隱隱的紅色,代表着什麼。
他耐心的等着一行十幾人,挨個彙報完畢,然後站起來,走到這些人面前,轉身面相宋雨花,說道:“宋師父,我代表新軍全軍向您表示感謝!”說着話,虎頭將軍帶頭行軍禮,趕來道謝的各團長、營長等等,紛紛立正敬禮,而那些原本或坐或蹲或站的戰士們,也紛紛站起來,立正敬禮。
他們身穿粗布軍衣,腳踩粗布鞋,向宋雨花行禮時,卻帶出了聲勢。
杜柏倫和林雅靜見此情形,眼底的激動之情熊熊燃起,他們兩人也站了起來,就連後廚上的燒菜師傅,也放下手裡的東西,向宋雨花敬禮。
不過片刻工夫,偌大個食堂裡,除了宋雨花以外,所有人都筆直的站着,向宋雨花表達了最高敬謝之意。
就算心裡承受能力強大如宋雨花,在面對如此情景時,她的神情也被感染着帶動了起來,她緩緩站起來,立正敬禮,以同樣的姿態迴應了衆人對她的感謝。
宋雨花說:“不瞞衆位,我此次來軍中,有兩個目的。”
“其一,救治衆多昏迷不醒的將士,請各位放心,只要他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有辦法救活他們。”
“其二,解決敵軍怪物!”
“嘶~~”衆人聞言,紛紛倒吸涼氣,在場當先站着的,除了虎頭將軍,都是團長、營長等,他們或多或少與敵軍中的怪物都有些接觸。
怪物不死不滅,有多難對付,他們心裡非常清楚。
而爲了對付怪物,不知犧牲了多少戰士,就連虎頭將軍,都險些折損在怪物手中,那麼強大的存在,眼前女子說,她要解決?
這話要是放在之前,沒人會信。
可是此刻,衆人心中雖然驚訝,卻透着幾分期待,尤其是虎頭將軍,宋雨花是如何治療患者的,他既身有體會,也親眼目睹。
重點是宋雨花連那些從患者體內冒出來的暗黑氣霧,都能消滅。
就算她借用了某種法器寶物,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想到這些種種,虎頭將軍壓下心中的震驚,緊緊看着宋雨花,問道:“宋師父可有把握?”
宋雨花看着虎頭漸漸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虎頭將軍的問話,而是看着眼前衆人繼續說道:“你們的戰友之所以會陷入昏迷,是因爲他們與怪物接觸過,吸收了怪物身上的濁氣,那東西侵蝕了他們的心智,他們纔會昏迷不醒。等所有怪物被滅,軍中便不會再出現受濁氣所侵,而導致昏迷的現象了。”
衆人聞言,又是恍然大悟,又是不敢置信。
“太好了!”空氣凝固了片刻之後,突然有人驚喜的大喊一聲,緊接着,更多的人歡呼起來。
虎頭將軍看看戰士們激動的樣子,心情越發慎重,他命令勤務兵將飯菜搬去會議室,然後請宋雨花移步,宋雨花所說的事情,是軍中目前面臨的最艱難的兩件大事。
滅殺怪物的事,雖然不能定論,但救人這件事,宋雨花卻是肯定能辦到的,如果宋雨花真有辦法解決了那些極難對付的妖怪,那、那……虎頭將軍心中激動,恨不得將自己的將軍之位讓給宋雨花。
這件事太重大了,必須細緻的問問,如果有把握能做到,那宋雨花對己軍的貢獻,將是非常巨大的。
宋雨花也知道,她空口無憑就說要弄死阿呆,着實牽強了些,而能拿來當證據的賈古山之事,當着衆戰士的面,卻不能隨便拿出來說。
畢竟賈古山內藏着人民革命軍的兵工廠,虎頭將軍知道這事,在場的戰士們卻未必,雖說兵工廠已經暴露,還遭到了敵軍襲擊,但軍中的事情,還需軍中之人安排,她說那些事,不合適。
“我拿塊紅薯就好,別的不用搬了。”宋雨花突然拿起她剛剛拿過來的紅薯,笑着衝虎頭將軍晃了晃,說道。
宋雨花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她本就長的好看,笑起來時輕輕咧開紅脣,露出潔白的牙齒,這模樣,讓人眼前一亮、心境似乎也跟着變的明朗起來。
虎頭將軍自打醒來第一眼看到林雅靜,滿腦袋全是林雅靜,倒是沒啥大的反應,但在場衆團長、營長等等,包括看到她的笑容的衆多將士們,紛紛心中泛起了漣漪。
無意間,他們似乎,被驚豔到了。
宋雨花拿着紅薯,先一步往外走,杜柏倫快速端起滿滿一盆烤紅薯,摟在懷裡跟上,林雅靜看看桌面上的東西,端起了白麪饅頭,緊跟其後。
兩人的舉動落在衆戰士眼裡,衆人打攪了宋雨花吃飯的不安心情,頓時散了下去。
所謂的會議室,不過是一張簡單的木桌,幾把木頭凳子,靠窗的位置還有一張桌子,上頭放着一些常用的,比如水壺、水杯之類的東西。
宋雨花順勢坐下,杜柏倫和林雅靜將紅薯和饅頭放在桌上。
虎頭將軍見此神色一緩,也拿起一個紅薯,含笑說道:“紅薯可是我們軍中的寶貝,產量高,吃起來耐飽,我們的戰士可是全靠這東西,纔有力氣打跑鬼子,一直堅持到現在的。”
這話聽着敞亮,但其中包含的心酸,卻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試想想,每天兩頓,頓頓吃紅薯,誰受得了?就是人受到了,腸胃也受不了。
宋雨花自己是沒嘗試過,但卻是知道的,這讓她又想起了自己空間裡的糧倉,那麼多糧食,唉,要是能想個法子,勻點出來就好了。
“言歸正傳,宋師父,剛纔聽你說,你有法子解決敵軍中的怪物?”虎頭將軍幾口吃完一個紅薯,灌了一口水,順了順氣,壓抑住激動的情緒,神色凝重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