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阿呆,徐飛虎臉上的喜色瞬間淡了下去,他搖搖頭說道:“起初還有些線索,但現在……敵軍隱藏的很隱秘,根本尋不到破綻。”
“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徐飛虎皺着眉頭,嚴肅的說道。
……憑空消失?
宋雨花下意識的想到自己的空間,她眉頭微挑,暗道,不會還有另一個身懷異寶空間的人吧?還真說不好,她有,別人爲什麼不會有?
要是真有另一個同樣擁有異寶空間的人,將怪物阿呆全都藏在空間裡,想找就難了。
嘶~~
應該不會吧?!宋雨花想起小白,當年找到蒙塵的小白,小白咬了她一口,或許是建立了血契之類的東西,她才擁有了空間。
那麼神奇的,超現實的存在,應該不會出現第二個吧!
“宋少將,您是否想到了什麼?”徐飛虎見宋雨花神色幾變,以爲宋雨花發現了什麼,滿懷期望的問道。
宋雨花被聲音驚擾,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咱們急着消滅阿呆,主要是因爲那東西危害太大,既然敵軍將阿呆藏起來了,那就先先不用管,我們先把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戰士們救醒。”
“敵軍留着阿呆,不讓阿呆參戰,對我軍沒有危害,而派阿呆出戰,我們也會立馬獲知阿呆的位置,到時候處理不遲。”
徐飛虎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總首長也是這個意思,還得勞煩宋少將出手。”
不過杜柏倫和林雅靜已經被編入了宋雨花的特別行動組,宋雨花往後行動,不用孤軍作戰了。
“還有哪些地方的戰士需要救治?你把地點告訴我,我明早就出發。”想到空間裡的李遂,宋雨花又問:“這裡有醫術好些的醫生嗎?”
徐飛虎搖搖頭,又說:“我哥一直在念叨,說你原本是打算帶一位病患去給他看診的。”後來徐飛龍等人跟着宋雨花逃命,哪裡有工夫看病?!
“不過我哥讓我給你帶了些東西。”徐飛虎說着話,起身,從小櫃子裡提出幾包草藥,放在桌子上說道:“我哥說,按照你描述的病情,配了些藥,藥性溫和對人體沒有傷害,先給吃着調養調養,什麼時候方便,還是將人帶到他跟前,他在給看看。”
徐飛虎挺好奇的,他好奇宋雨花說的人是誰?既然宋雨花是在北平提起這件事的,那麼病患人應該在北平,北平城駐軍司令侯明昊率軍離開,按說宋雨花也該將病患一併帶出來纔是。
可是宋雨花並沒有將人帶出來,被宋雨花數度提及的病患,想來定是她十分重要的人,會是誰呢?
“這趟出行變數太多,我擔心我叔途中不適,就沒有帶他過來,下回再去北平城,我再把我叔帶出來。”宋雨花說的一臉正色。
徐飛虎想一想,還真是,侯軍過境,雖有白耀光在手裡,但那些地方駐軍,依然虎視眈眈,一個不好就會開戰,到時候宋雨花的叔叔,一個身體抱恙的人,不僅自己危險,還會牽住宋雨花的腳。
“還有一件事!”宋雨花想起在北平城,司令部的操練場上,那些猶豫不定的將士,以及侯明昊、李冠華等人言語間的擔憂,繼續說道:“侯軍衆多將士的檔案,敵軍都有備案,如今侯軍大部分將士加入了人民革命軍,那些東西還留在敵軍手裡,不妥。”
徐飛虎一聽這話,也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個小問題,人民革命軍中也有叛變的,而那些叛徒當中,有很多,都是因爲他們的家人被敵軍抓獲,敵軍用他們的家人做要挾,他們在國與家之間,選擇了家,纔將、軍中重要信息透漏出去,成了叛徒。
侯明昊帶來四千多人,這麼多人,除了極少一部分已經失去了所有家人外,大部分都有家人,而這些人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在敵軍中有備案。
敵軍要是想拿這些人做文章,只要按照檔案裡的信息,找到他們的家人,以此來要挾,面對親人的生死,一般人恐怕扛不住。
“這件事我來想辦法。”徐飛虎神色嚴肅的說道,敵軍當中有己方軍混入其中,這件事只要謹慎處理,是可以從敵軍資料庫中,找出侯軍衆將士的檔案的,等找到那些東西將其毀掉,便能杜絕敵軍利用侯軍家人來要挾侯軍將士了。
“好!”宋雨花點點頭,說道:“按着總首長的意思,侯軍四千多將士並不打散,這倒是能避免一些隱患。“
聽宋雨花這麼說,徐飛虎神色閃了閃,才明白總首長不打散侯軍的又一層用意,侯軍將士敢頂着‘叛軍’的名頭,投靠人民革命軍,可見他們下了極大的決心。
他們的選擇所頂受的壓力,組織上明白,但考慮到他們的適應問題和安全問題,抱着用人不疑的心態,大膽的放任這樣一支外來隊伍,整編存在於內部。
一則是想讓侯軍將士感受到組織上的真誠與對他們的尊敬。
再則,他們集中在一起是一個整體,所能透漏的信息也只侷限於這個整體之內,加上這個整體由他們的原司令侯明昊主管,他們一旦遇到家人被撲、受敵軍威脅等事情,也能第一時間指定應對方案。
一個整體當中,有信任的老大,有同樣處境的戰友,誰也別忌憚誰,有事情一起解決,處理得當,便能將傷害降至最低。
宋雨花回到自己暫時被安排的居所時,夜幕突然讓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在北平城,去昔日陸博天居住過的府邸找密道時,遇到的那隊夜半行車的人,那些人三更半夜的跑到空置的前朝王爺府,要幹啥?
總覺得,那次偶然遇見,似乎裹含着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
宋雨花見到那些人,本打算跟上去看看那些人要幹啥?卻因爲她的出現,被那些人帶在身邊的軍犬發現,那些人也着實警惕,就因爲軍犬叫了幾聲,露出懼怕之色,就連車門都沒開,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