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虎頭將軍徐飛虎的電報內容,宋雨花笑着點點頭,這樣很好,集中起來就不用她東奔西跑了。
那些戰士死氣纏身、昏迷不醒,只有她有法子救治,無形中,就好像命運賦予了她責任,她無法推卸的責任。
救是肯定要救的,但是在約定的時間內,弟弟宋雨石沒有來電,這讓宋雨花心中不免擔憂,畢竟之前宋雨石傳遞消息裡說過,他參了軍,參軍上戰場,戰場上刀槍無眼,隨時都有人受傷戰死。
宋雨花雖然見識過很多次,但那種結果與宋雨石的安危聯繫在一起,她還是放心不下,她想去宋雨石所在的戰場,至少去距離宋雨石最近的地方,那樣即使宋雨石出現生命危機,她也能第一時間救弟弟。
與家國相比,宋雨花最舍不下的,始終是家人。
一天後,抵達目的地,由於餘下的昏迷戰士集中起來多大上百人,且昏迷時間長,爲穩妥起見,宋雨花足足用了三天時間,纔將百十號戰士,從噩夢中拉回了現實。
受死氣侵蝕的昏迷戰友們醒了,懸在宋雨花心口的大石也落了下來。
這件事,也將籠罩在根據地乃至整個人民革命軍上空的陰霾盡數驅散,根據地裡的戰士們,個個喜笑顏開。
恰在這種時候,宋雨花‘聯繫’的外援物資到了,徐飛虎親自跟着宋雨花去接,送物資的是喬裝後的趙濤,趙濤帶人開着敵軍軍卡,堂而皇之的給他們送來了物資。
徐飛虎及一幫隨同接待的戰士,驚的目瞪口呆,宋雨花卻輕描淡寫的嘀咕:“幾套軍裝而已,有裁縫就能縫的出來。”看似無意間的嘀咕,實際上卻將原因說了出來。
還真是,想要帶着這麼多物資穿過重重關卡,沒點兒手段怎麼成?想來這些人不僅仿製了敵軍軍裝,肯定還僞造了關卡通行證,甚至於敵軍內部還有人從中裡應外合的周旋。
想到這件事的難度,徐飛虎不由的心中激動,不虧是奇兵王,短短數月時間,就聯繫到了援助,還爲輸送物資疏通了一條通道,這本事,着實是令人敬佩。
將裝滿十輛軍卡的物資送達根據地,也算是解了宋雨花心頭一件大事兒,要知道,十輛軍卡當中,累積下來,足有整整一輛軍卡上,裝滿了金條與銀元,那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有這麼多錢,足以緩解軍中的資金問題。
處理完這件事,宋雨花想去北平看看,最好能趕上下次弟弟來電,要是下次再接不到弟弟的任何信息,她就真的要考慮出國走一趟了。
準備離開前,林雅靜跑來告訴宋雨花,說是年關將至,她和徐飛虎的婚期已定,想請宋雨花做證婚人,還告訴她,到時候顧炎武等當初與林雅靜一起訓練的、宋雨花的徒弟們,都會趕過來。
林雅靜、杜柏倫等人在軍中的位置,都相當重要。
能將他們集中起來,還真是令人意外。
不過,這件事,宋雨花心裡倒也知道些原因,總首長當初給她任命的時候,就有這方面的意思,是想讓宋雨花帶起一支特殊的軍隊。
這支特殊的隊伍,每個成員的戰鬥力都必須達標,是要能跟上宋雨花的步伐,執行特殊任務的。
要達標,談何容易,恐怕也只有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才能擔當起這份兒責任。此次藉着林雅靜結婚,將大家召集起來,恐怕就是爲了特種隊的順利構建。
宋雨花聽說顧炎武等人會來,忍不住心中一動,距離大年也就半月時間,弟弟的下次來電時間,正好在半月之期後,這段時間,她倒是可以耐着性子等等,等林雅靜結婚、等昔日的徒弟們重聚,或許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去北平,就能接到弟弟的電話了呢!
……只是沒有按時來電,想來定是被耽誤了。
……弟弟從小跟着她長了不少本事,比顧炎武、杜柏倫等人的身手更加厲害,應該不會有事!
宋雨花壓下心中的不安,暗暗告訴自己。
大神師拿孕婦製造死氣的事情,宋雨花撿要點給總首長髮了電報,電報內強調了那些超自然的東西,對人類的危害。也向總首長提議,將此時告知國民革命軍軍方統帥。
戰爭固然有犧牲,但是那種超乎自然的力量、倘若不加以制止,很可能出現第二個大神師那樣的人,到時候無辜之人遭難,一旦死氣侵入人體、生成了怪物,到時候的危害無法估量。
想來統帥得知其中危害後,定會同意與總首長一起向蒙滿國致電,只要蒙滿國的國王有點理智,也定然會控制他們國內的邪惡勢力形成。
蒙滿國的毒瘤,還是要蒙滿國自己去防範,纔是正確之道。
而到那時,就算是國民革命軍手中尚存的那幾個阿呆,他們想再拿出來用,也得考慮考慮了。
宋雨花將秦紅蘭等人放了,分開前,跟他們說過大神師所行之事的危害,他們是受害者,就算很多事沒有親眼目睹,他們所遭受的迫害確實實實在在的,有他們從旁作證,可信度定會提高。
退一萬步上,就算國民革命軍軍方統帥冥頑不靈,依然讓阿呆上戰場,只要阿呆出現,也定能第一時間反饋回來,到時候尋着蹤跡,也定能將其滅殺。
宋雨花不知道爲什麼,此次從蒙滿國回來後,她的心神就有些不安,聽趙濤說沒有接到宋雨石的電話,宋雨花心中的這份兒不安便被放大。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可是,就算是想去找宋雨石,宋雨花也不知道該從何找起啊!
根據宋雨石几次來電的位置判斷,那小子根本沒在固定的地方待着,她就算是尋着其中一個地方追過去,不但追不到人,還可能錯過聯繫。
所有事,好像都停在了關卡上,只要等,耐着性子等待。
爲了緩解心中的不安,宋雨花進了駐地醫院,成了一位不用手術刀的外科大夫。
她的治療雖然粗暴,但效果卻非常明顯,給徐院長和新晉的徐飛龍副院長減了不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