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習月躺在舒服的被子裡不願起來,這種感覺總覺得有好久沒有了。
坐起來,看着身上的真絲睡衣,有些頭暈了。
昨天,昨天?
自己不是穿着浴巾嗎?衣服什麼時候給換了?
誒呀!頭好疼,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是在那個男人家裡吧?
那個男人,他很壞,又很溫柔,讓人有點依戀,真是!
看着牀上放的衣服,習月揉揉自己的頭髮,按了按太陽穴,好不容易清醒一些了。
拿起那衣服看,習月小臉不禁紅了,這人真是,從裡到外全都準備好了。
磨蹭了好一會,習月才彆彆扭扭的穿好了衣服,站到鏡前,看着裡面身材欣長,皮膚白皙,容貌精緻,沒有上妝就精緻可愛,風情萬種的人兒,習月微微一笑,抿出兩個小酒窩。
這墨綠的旗袍,顏色和膚色搭配的恰到好處;上面還有幾點雪花紐,脖頸處還是蘭花寇;還搭配着一個雪絨的披肩,習月緋紅的臉蛋,和身上的旗袍相映,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身材尺寸?
莫不然,這衣服怎麼會正好呢?
悠然坐到梳妝檯前,披到肩上的秀髮已然幹了,自己就變順了,乖乖的呆在肩頭。
拿起桃木梳從上至下,光可鑑人,烏黑的秀髮併成一順。她從小就會梳頭髮,而且自己還創造了幾種樣式,搭配這衣服嘛,小菜一碟。
一會兒,一頭烏黑秀髮就好好的呆在頭上了。
這下完美了吧?
習月覺得不好出去尋人,於是就在房間裡轉起來。
這房間好大,而且,裝飾都是些精緻的東西,怎麼看都像是女人的東西。
對啊!看看牀上,是有蕾絲邊的被子,再看櫃子,上邊雕着許多花紋;在想想昨天的浴盆,一個大男人要浴盆幹嘛?旁邊還有花瓣?
這,就是一個女人住的房間吧?
那個男人的家裡竟然有女人住?
正看着,不覺,目光被一個精緻的相框吸引住了,它不單單是一個相框,裡面還有一張相片,是兩個人。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穿着寬大的風衣,不像是自己的,溫婉的容貌,美麗的清純,完全沒有豔麗。帶着一個髮卡,頭髮溫柔的披在雙肩,讓習月這麼一個女人,看了第一眼,還想看下去。
那女人身旁,是一個男人,英氣到極致的臉,沒有任何表情,貌似那件風衣就是他的。
對,那男人就是申郅琛,那女人,就無從得知。
那這間房,是那個女人的了?
習月突然感覺自己有些難受,有些不知名的氣涌上心頭。爲什麼要自己住另一個女人的房間?
又爲什麼,自己此刻這麼難受?
唉,人的感情從來都是這麼複雜。
拿起申郅琛準備的小包,就往外面走,習月怕自己再呆下去,會難受死的,不知道怎麼的,這段時間情緒好不穩定。
剛走到幾步,就和一個人撞到了。
擡起眼簾,又看見了那張凌厲逼人的面孔。他此時不帶着笑了,“怎麼,都收拾好了吧?那走吧。”真是,一句廢話都不說嗎?
跟在他的後面,走在狹窄的過道,被他寬大的身體擋着,幾乎看不見前面的路。
一直走到樓下,習月看到院子裡停着幾輛車,才踩着高跟鞋走過去。
回頭望這幢別墅,真是好笑,當初是被五花大綁橫着扛進來的,現在,又是自己豎着走出來的。
坐在車上,習月和申郅琛坐在一起,沒有過多的話。
“我們去上海市嗎?”
“嗯。”
“去那裡做什麼?”
“給你找個住處,帶你參加申老爺子的生日。”
“哦,但是你說的幫忙,是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習月還想問點什麼來着,一看申郅琛的樣子,便沒說下去。
坐了好長時間的車,才緩緩駛進人煙涌動的上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