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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麼事?”王進臉色一沉,猛然站起身來。
“一個叫黃渙章的江西佬,竟然敢在安徽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王單西一臉冰冷殺意,順手將捏得皺成一團的電報遞了過去。
王進接過電報急匆匆的掃了幾眼,頓時臉色鐵青咬牙切齒,他之前一直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之前就說過,安徽作爲北伐第二路軍的中轉站,是有很多友軍部隊會從安徽路過。電報裡所所的事兒就跟一支從江西來的友軍有關,差點鬧成了不可收拾的大亂子。
原來江西黃渙章部接到南京臨時政府調令,加入了北伐第二路軍陣營作戰。可是誰料這幫傢伙剛剛坐船趕到安慶,就被安慶繁華熱鬧的市面迷住了雙眼,鬼迷心竅之下竟然賴在安慶城外不打算走了。
這還不算什麼,畢竟是友軍部隊嘛,雖然表現得不堪了一點,但是隻要認真想想也就不覺得那麼奇怪。現在整個中國除了上海廣州等開放性城市,能夠比得上安慶的繁華熱鬧場面的地方還真不多見,也許黃部在江西沒見過什麼世面也說不定。
爲了好好招待這一支過路的友軍,身爲安徽諮議局議長的吳春陽親自出面,帶着一幫安慶鄉紳好酒好肉的慰問了一番黃部官兵。本來這只是一次很平常的招待而已,可是黃捕官兵卻不這麼認爲,看着一罈罈美酒還有一頭頭大肥豬,更有當地鄉紳富商們送上的‘微薄’禮儀,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如此待遇的黃部上下徹底迷失了自我。就好象窮慣了不受鄰里待見無賴漢子突然得到了有錢親戚的看重,一時興奮之下突然生出了許多不該有的邪念,
黃煥章是個庸劣異常之人,也是這個時代標準的會黨式武裝首領,身上的江湖痞氣濃郁。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和他本人一樣的德性,手下所部2000來人都是新近招募來的洪江會會徒,在江西的時候便軍紀敗壞整日裡惹是生非。
之前他們剛剛來到安徽這個陌生的省份,一開始的拘束和謹慎是必然的,而且這裡還是光復軍這樣大名鼎鼎革命強軍的地盤,你倒是亂來試一試?
可是等他們被安慶的繁華熱鬧所吸引,各式各樣種類繁多的商品和商鋪迷花了他們的眼睛,就連安慶郊外農村的普通溫飽生活都讓他們大感驚訝和羨慕嫉妒恨。要知道,在江西的時候黃部就是依靠劫掠日子纔會好過一點,平時也是飢一頓飽一頓過得苦巴巴的。
這些本來還沒有什麼,都是人家的東西你羨慕有個屁用?可是等他們擦乾嘴角流出的口水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驚訝的發現。安慶城裡竟然沒有多少駐軍!
除了安慶軍營裡那不多的戰士們外,維持安慶穩定的就只有那些‘不堪一擊’的巡警。這讓他們大感吃驚的同時不免興奮起來,這可是一個拿下安慶的天賜良機啊!
黃部本來就是一羣流氓當道,看到了有巨大的便宜可佔,他們可不會輕易的放棄。管他什麼光復軍不光復軍的,眼下安慶城防空虛可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哪裡會知道,安慶地區可是有王單東的光復軍第一師和超過三萬地方部隊駐紮,只是分散駐紮加上平日裡軍紀森嚴管理得當而已,而且光復軍軍規當中有一條‘休假之日不可穿軍裝招搖過市’,所以初來咋到的黃部沒有察覺這裡面的門道也很好理解。
心頭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之後,黃部試探性的耍起無賴來賴在安慶郊外軍營不走了。安慶軍政府也沒在意,知道可能這幫土包子一時被安慶的繁華所迷惑,這樣的事情出現也不只是一次兩次了。
可是軍政府的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這樣的表示正好合了黃部的心意,讓黃部上下更認定了安慶空虛的事實。而是,他們的行爲變得有些不規矩起來,一些老兵痞們還出得營房四處偷雞摸狗攪得周圍鄉里不得安寧,更可惡的是那些老鄉們稍一反抗立刻遭來一頓毒打。
這可如何了得?得到不少鄉民的舉報,王單東氣得暴跳如雷差點直接帶人滅了黃部這些混帳玩意兒,最後被眼疾手快的吳春陽攔住纔沒有爆發。老吳也是一頭的不爽和黑線,帶着一些稀少的慰問物資來到烏煙瘴氣的黃部軍營,委婉的向他們表示你們應該離開了。
誰料黃部見到了安慶如此‘低三下四’的表現,還有那麼多‘厚重’的慰問物資,心中的底氣更足野心更大,耍起手段來更加的肆無忌憚。他們堅決的賴在安慶不走,更是以軍餉不足想安慶軍政府索餉,軍政府自然予以無情的拒絕。
這一下子,黃部可就找到動手的理由了。他們先是小動作不斷,唆使軍士放槍威嚇周圍鄉里,要求他們將家裡所有財物和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奉上。周圍鄉里哪裡願意,於是黃部以此爲由派兵圍住最近的村子,要他們乖乖聽話挨宰不然後果自負!
怎麼個後果自負法?
被圍住的村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得利於安徽新農村建設計劃,安慶郊外的村子可都是一順溜的青磚碧瓦小院子,再在村口擺上一排木柵欄就形成了一個封閉的防禦工事。村子裡近千號男女老少可都是接受過不同程度的軍事訓練,還有一個連光復軍換裝下來的武器彈藥,只要敵人沒有大炮和重機槍等犀利火器,想要攻下這個防守嚴密的村子談何容易?
更何況黃部這幫由幫派分子組成的軍隊,裝備其爛無比不說,連正規的軍事訓練都沒有進行過幾次,所以,必須,當然的在嚴密防守的村子外撞得頭破血流。
等到黃換章感到情況不妥的時候已經晚了,周圍聞訊趕來增援的其它村莊民兵武裝已經對黃部形成了隱隱的包圍之勢。到了這時候黃換章終於知道情況不妙,急忙帶着手下猶如喪家之犬一般拼命逃到安慶碼頭,並且劫持了碼頭上的所有工人和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