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因爲楊開等人對其中一隻同類射殺,而稍微有些畏懼,並沒有急火攻心的攻上來,而是安安靜靜的留在原地,靜待時機。
不過,看他們其中有些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只要其中一隻發動攻擊,必定全部的人都會攻上來,到時候……恐怕他們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現在該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痛,好像有很大的一塊鋼筋水泥不斷的在腦海中來回的翻騰,腦袋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捶打這一般。
“火,對了,火。”楊開的腦筋是不經意間想起了這個詞語,大多數怪物都是害怕火的,如果他們用火去攻擊的話……
他的心裡越想越激動,碰碰狂跳,對啊,這些動物整天生活在陰暗潮溼的環境中,肯定是害怕火的,如果讓他們見到火的話,他們肯定……
楊開對石頭道:“石頭,火焰噴射器。”
石頭猛然拍了一下腦袋:“哎呀我草,你看我這腦袋瓜子秀逗的,怎麼把火焰噴射器給忘了。”當下便是對着他們猛噴了起來。
呼。
一聲沉悶響聲過後,一條猛烈的火龍從火焰噴射器中噴射而出,朝着怪物的方向便是猛然飛了過去,幾乎是瞬間便將他們包圍。
火焰過於劇烈,那幫怪物竟然承受不住這股非人的痛苦,哀嚎嘶鳴,然後嗖嗖嗖一陣風聲,那幫怪物竟然從燃燒起來的大樹上跳到了另外的一顆大樹上,然後虎視眈眈的盯着九筒等幾個人。
接着火焰噴射器的光芒,衆人都看傻了,差點沒從樹上摔下去。天啊,這是撞邪了,真是撞邪了,他們就算是想破腦殼,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是巧合嗎?很明顯不是,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巧合?
因爲火焰噴射器火焰劇烈燃燒的原因,所以火焰首先燒掉的,就是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腦袋上面的白色紗布。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看到這些白色怪物的真正面孔。
你們猜怎麼着?在左邊,他們看到了九筒的臉,然後順着次序望過去,還會發現楊開的臉,趙勇德的臉,劉雨薇甚至張寒山等等人全部的臉。
他們都無一例外的微笑着,而且,還是長在怪物的腦袋上。
啊!
楊開驚歎了一句,差點沒失聲從大樹上摔下去。
恐怕就算他有一千個腦子,也絕對不會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情況。
我們的臉是怎麼長大他們的腦袋上的?這不對啊這,這絕對不會是巧合,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可以變成他們的模樣?
這是魔鬼嗎?怎麼看怎麼不像?
甚至於連精通各類靈異事件的張鶴生,也被這一幕給震得瞠目結舌,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別說是見了,就連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的事……不對,等等,印象裡好像有個妖怪,和他們有相同之處。
“楊開,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張鶴生聲音有些發虛,因爲他也不確定自己所知道的這個妖怪,到底是不是他們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張道長,您說說看。”楊開的手死死的拽住樹枝唯恐自己會過於驚悚害怕,而忘記自己依舊攀在樹枝上的實情。
“在日本有一種鬼,名叫畫皮女。這種妖怪可以按照自己看到的人的模樣,給自己的臉進行揉捏和描寫,這種精確度甚至可以達到百分之百的相似,等到那妖精變成別人的模樣過後,就去那人的家中,把他一家上下全都殺死,然後自己一個人繼承他們家所有的財產……”
張鶴生說道這兒使勁的嚥了一口吐沫,看着楊開道:“楊開,我們會不會是遇到了日本的那什麼畫皮女?”
楊開稍微思索片刻,最後搖搖頭:“不會吧,如果是日本妖怪的話,爲什麼會爲難日本人?之前我們從俘虜哪兒也得知了一些消息,那個日本人說遇到了很多的他們,他們都是死人等的話,結合我們現在所遭遇的,不難想象,他們也肯定是遇到和他們長得一模一樣的妖怪了。”
楊開的分析很有道理,衆人無不歎服的伸出了大拇指。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咱們必須搞明白。”楊開道:“我總覺得,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張畫着畫面的白紙,就是這些東西送來的,這麼一來,基本上就可以判斷,那張白紙和這些怪物同出一轍,也就是說,他們廚子共同的人之手,而這個人就是金屍教。”
“金屍教最擅長的不是鼓搗屍體嗎?我懷疑這就是他們對屍體進行美容,從而製作出來的一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你們覺得呢?”
楊開徵詢衆人的意見。
衆人無不點頭歎服:“是啊,你的分析的確有道理,不過我想就算知道金屍教是幕後黑手,我們也無能爲力,畢竟那幫狡猾的傢伙神龍見首不見尾,在他們的地盤,他們比我們更清楚這裡的地形,想要衝出去,的確是有些困難。
楊開也是覺得有些頭疼起來,就算知道金屍教是幕後黑手又如何?他們也沒辦法對金屍教下手,畢竟實力以及對方明顯的優勢擺在這兒呢。
我覺得,咱們還是用火焰噴射器把他們全都燙熟了,咱們趕緊滾蛋的好。
九筒道:“現在在這裡拖延時間,就是在等死。”
楊開悶頭想象,九筒說的倒也是,當下便是一點頭,然後命令石頭,將這些怪物給逼退。
石頭毫不猶豫的扛起火焰噴射器,對着周圍的怪物就是一通掃射。那些怪物敏捷的好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最後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望着猴子離去的身影,楊開卻陷入了沉思之中,能將人體或者動物改造的這麼詭異,實力肯定不容小覷,日軍大部隊都在他們手上吃了大虧,自己能不能帶着隊伍衝過去呢?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繼續想下去。
“喂,我說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往下爬?”楊開一聲大喊,衆人頓時開始手忙腳亂的往下爬。隨着怪物的離開,地面上的霧氣也越來越淡薄,他們的視線也逐漸的開闊了起來。
周圍早就不見了怪物的蹤影,他們長舒了一口氣。不過既然知道哪些東西害怕火光,楊開便讓趙勇德等人制作了幾隻簡易的火把,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可以用火把逼退他們。
成功製作了火把,用火柴點燃,衆人便小心翼翼謹慎十足的前行,腦海中的那根弦始終繃得緊緊的。
現在對他們是越來越不利的,這個季節黑的較快,正所謂夜長夢多,越是在黑暗的環境中,他們所面臨的危險也就越多,越厲害。
因爲手頭材料的有限,所以他們不能製作出太多的火把,這就決定他們後半夜不能繼續走路,摸黑走路的話,撞見怪物的可能性,會蹭蹭上漲。
就在他看兩邊天色越來越黑,準備臨時休息的時候,卻忽聽前方傳來一陣狂笑的聲音,衆人渾身顫抖了一下,都警覺的扛起了武器,指着前方。
那笑聲笑了一會兒之後便消失了,九筒用手電筒往前方照了照,卻沒發現什麼。
只有王世科,卻是聲音顫抖,面容恐懼的笑聲講到:“是……他們……他們來報仇了,他們的鬼魂來報仇了。”
就算不用問你,衆人也都明白他們所說的他們到底是誰,很明顯就是被他之前殘殺致死的金屍教的那三個人。
不過剛纔他們只是聽到了一個人男人的狂笑聲而已,所以他們想,那應該是三人之中,男人的笑聲吧。
白波看王世科即將精神崩潰的樣子,輕輕的拍打着他的後背道:“老王,給我振作點,當初你的做法是正確的,你不必感到自責,還有,什麼狗屁鬼魂,咱們行軍打仗那麼多年,殺死了那麼多小日本,要是真的有鬼魂的話,咱們豈不是早就被小日本的鬼魂給弄死了?怕個屁啊。”
白波一番勸解之後,王世科果然放鬆了許多,他擡起稍微有些迷茫的眼神看着白波,然後有些堅定的點了點頭。
繼續順着森林往前走了一段時間,那笑聲竟然都沒有再出現,楊開懷疑這那笑聲是不是在他們抗拒的時候纔出現,而當他們振作起來之後,他們就會自覺的離開。
這笑聲,難不成還是人爲控制的不成?
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他們手上的火把逐漸的暗淡下去,身上也沒有了製作火把的材料,楊開決定今晚暫時在這兒搭建帳篷,臨時住下來。
衆人是又累又餓又冷,哪還管是什麼金屍教的地盤啊,當下便是開始忙活起來,沒多長時間,便是將帳篷給搭建了起來,升起了一堆柴火,看着不斷跳動的火焰,感受着周圍那讓人迷惑的安靜,衆人心中有些異常的感覺來。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暴風雨前的安靜呢?他迷茫了。
“嘿嘿,嘿嘿。”就在他們覺得這一切都是幻覺的時候,卻忽聽從某個方向再次傳來這嘿嘿的笑聲,這聲音他們熟悉,就是之前在他們耳畔響起的聲音。
那個聲音的主人,竟然跟着他們來到了這個地方,而且聽那不懷好意的聲音,衆人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來。
果不其然,王世科全身劇烈抖動了一番,眼神中夾雜着滿滿的恐懼之色,看着楊開等人,嘴角顫抖的講到:“剛纔……剛纔是……是那個人,是那個人來找我了。”
“老王。”看王世科舊病復發,白波有些怒不可遏,兩隻手好像鐵鉗一般死死的掐住了王世科的胳膊,憤然道:“你給我醒醒,那個聲音或許只是巧合而已,我們沒必要擔心這些。”
王世科仰頭看了看白波,目光卻一下子直了,衆人發現,王世科的目光有些便宜白波的方向,似乎是朝着白波後腦勺望了去。
衆人都被王世科這奇怪的模樣給鎮住了,都不自覺的順着白波的目光,朝着後面望去。
當他們看到,在濃濃黑霧中,正有一個人朝着他們走來的時候,全都呆住了
那個人,實在是有些陰森恐怖,因爲,他沒有下半身,只是上半身在半空中緩緩朝着他們移動。他們忽然聯想到王世科之前所說,他說的是,他給三個人執行了腰斬,是將他們下半身給斬斷了。
如果這種情況屬實的話,那麼他們現在是……楊開覺得自己恐懼的心臟都有些狂跳,這麼說來,這個人,的確就是被九筒給腰斬了的傢伙。
他的心理越想越恐懼。
“嘿嘿,嘿嘿!”半身人發出一聲尖銳陰森的笑聲,然後開始發出幽幽的聲音:“王世科,王世科……嘿嘿,嘿嘿,你來找我了,你來找我了,嘿嘿,嘿嘿。”
王世科聽這聲音,全身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連牙齒也是上下打顫,發出得得得的聲音,就好像是骨頭碰撞發出的聲音。
“老王,你給我醒醒,你給我醒醒。”看王世科竟然再次開始陷入了恐懼之中,當下便是一巴掌扇來,直接將王世科從昏迷中給震醒了,罵了一句:“你小子給我清醒點,以前上陣殺敵時候的陣勢上哪去了?”
王世科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然後看着白波道:“白隊長,你們走,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下
的孽,和你們沒關係,你們快走吧,你們快走。”
而白波則是瞪了一眼王世科,飛起一掌便是扇了王世科一巴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王世科啊王世科,真沒想到你竟然把我當成了這種人……哼,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傢伙嗎?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我白波都不能將我的兄弟丟到這裡,那樣我白波豈不是不配爲人?”
王世科卻是苦笑一聲:“白隊長,我知道您將一起,願意爲了兄弟拼命,可是我還是要告訴您,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金屍教的實力,不是我們所能比拼過的,有些事,我爲了照顧你們的情緒,是沒有講的。當初金屍教的兩個女人,竟然是硬生生的將上校十幾個得力手下給殺的落花流水,這才闖入了我和上校佈置下的陷阱中。我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終於將兩姐妹捉拿歸案,等到老頭去救他們的時候,若不是我們耍詭計,兩個女孩也早就被那老頭兒給救走了,他們的實力我清楚,所以……白隊長,你們萬萬不可繼續在此處停留,萬萬不可,你們快走,快走。”
白波看了一眼王世科,然後又看了一眼楊開。
楊開眼神中滿是質疑,看着王世科道:“你說,他們的武器是什麼?他們用的什麼手段?”楊開見那上半身人逐漸靠近,心中的恐懼也徐徐上升,這會兒他只求能多知道對方一些什麼信息,因爲知道的越多,他們戰勝那玩意兒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他們的手段,是用某種藥物以及暗器……”
剛說到暗器,一直負責狙擊工作的獨眼龍便暗叫一聲,不好,同時命令衆人趴下。
聽到獨眼龍的聲音,原本早有警戒的衆人頓時蹲下了身子,然後咔嚓咔嚓給槍上膛,楊開沉聲沉氣的問道:“獨眼龍,怎麼了?”
還沒等獨眼龍講話,便感覺到眼前飛過一連串的光亮,嗖嗖嗖的發出強勁的風聲,還未等他明白過來,便聽到篤篤篤三聲,就好像一棵大樹被射中了一般。
他稍微仰起頭,看到樹木上竟然被刺中了四五根銀針,而且都極深的沒入了樹皮之中。他的心瘋狂的跳動起來,就好像心臟被什麼東西給刺激到了一般。
“我草,這暗器果然厲害啊。”九筒的聲音甚至有些驚喜:“狗日的,就算你再厲害能厲害的過老子的槍?”說着便是對獨眼龍說:“獨眼龍,麻煩你了,幫哥們我報個仇,把那傢伙給我射死。”
獨眼龍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猶豫不決的看着楊開:“指戰員,怎麼辦?”楊開搔了搔腦袋,最後沉聲道:“好,開始射擊,我倒是要看看,那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講完之後,獨眼龍便扣動了扳機,狙擊槍震動了一下,一顆子彈從狙擊槍裡射擊而出,直衝着那半身人的腦殼飛過去。
嗖!
可是,那半身人身體靈活的很,簡直可以和他們看到的人面孔怪物相媲美。楊開甚至還沒想好該怎麼對付他們,那怪物已經朝着旁邊動彈了一下,然後身子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主意,怪物可能躲在了那棵大樹的後面。”獨眼龍用狙擊槍看的清楚,所以很快的便給衆人報告自己的發現。
楊開拿起望遠鏡,朝着屍體的方向望了一眼,悶聲道:“大家都小心,那東西狡猾多段,而且可能不止一個,都主意四周,要是發現什麼異常的動靜,一定要告訴我,明白嗎?”
“明白。”衆人也都清楚現在的形勢,所以都謹慎有餘。
獨眼龍用狙擊槍瞄準半身人躲藏的大樹,只等着那人從樹幹後面鑽出來,自己便直接一槍幹掉那玩意兒。
可惜的是,等了好半天時間,竟然都沒能將那半身人給等出來,估計是害怕了九筒的狙擊槍。
這就在很大程度上證明,那半身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鬼魂,畢竟按照中國人幾千年的傳統思想,鬼魂是不會害怕子彈等物理傷害的。
吼吼,吼吼!
等了好久,那半身人竟然都沒有出來,不過卻聽到從身後傳來的吼吼吼怪叫聲音。
楊開愣了一下,心想該不會是那人面怪物又來了吧,輕輕的用手戳了一下石頭道:“石頭,小心點,別讓那怪物衝上來,明白嗎?”
石頭點點頭:“明白。”
嗷嗚!
楊開的話剛說完,便覺得地面有些顫抖,接着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地面傳來,與此同時,前方不遠處的地面竟然被掀翻了起來,大量的泥土飛濺起來足有兩三米高的範圍,最後全部都落在地面,將地面給蓋住了很大的一個範圍。
而一個類似於火箭般的圓形東西,竟然從地面下鑽出來,在半空中不斷的打轉,朝着他們的方向飛來。
定睛細看,楊開才發現,那盡然是人面怪獸。
“我草。”石頭咒罵了一句,同時將火焰噴射器的槍口對準了怪物飛來的方向,他知道怪物是準備襲擊自己的腦袋,當下舉槍便是一通射擊。
呼呼,呼呼!
兩團火苗朝着人面怪獸的身子便飛了過去,迅速將怪獸給包圍了起來,等到那怪獸和火苗子一塊湊近了,楊開才發現那怪物的身上長着九筒的腦袋。
怪物極其容易燃燒,火焰噴射器已經停止噴火,可是怪獸依舊是全身燃燒着,它吃痛不過,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身上冒出了一層層的白霧,這一幕看的趙勇德是瞠目結舌:“哎喲我草,神仙降臨啊這是。”
嗷嗚。又是另外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石頭立刻舉起火焰噴射器便朝着後面噴射,另一個體型稍大的怪獸也從地面之下猛然炸出,兇猛撲向楊開。火龍迅速將他給包裹,它失去了方向感,楊開也迅速的後退了幾步,奪過了怪獸的偷襲。
哐當。怪獸摔到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翻來覆去的打了好幾個滾,身上的火苗子也是蹭蹭上漲,皮膚被燒裂,發出滋滋的聲音,地面上到處都是他身體的遺留物,黃色的,黏糊糊的,噁心的很。
“哈哈,狗日的,狗日的,有種你們再來啊,有種你們再來啊。”石頭囂張的叫囂着,親了親手中的火焰噴射器。
楊開心中慶幸,幸虧當初石頭堅持帶火焰噴射器來,否則這一路上他們將會平添很多的麻煩。
其餘的幾個怪獸也都被鎮住了,竟然全都躲在地面下不敢再跳出來。陳天頂試探性的將手中的洛陽鏟輕輕的刺入了地下。
洛陽鏟在下降了兩三米的距離之後,竟然進入了空洞範圍。陳天頂眉頭一皺,道:“不好,楊開,下面是空的,說不定是那些東西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