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趙勇德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滿目不可思議的道:“沒想到啊,竟真有他孃的門。不過,我看這門不像是他孃的正常的門啊,陳老闆,您該不會是想讓咱撞這扇鋼鑄的大鐵門吧。”
陳天頂搖了搖頭搖頭;“當然不是,這鋼鑄的鐵門下邊其實另有玄機,來,幫忙把這扇大鐵門給我弄出來。”
說完之後,衆人便是開始進入了忙活階段。很快的,原本看似牢不可破的大鐵門,硬是被幾人給生拉硬拽給拽出來了。
而在鐵門的下邊,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破洞,而是一個描繪着五行八卦陣圖案,似乎是專門的陰陽師傅雕刻在上邊的。而在雕塑的正中央,則是有一個類似於小碗的坑,看起來似乎是茶壺的形狀。
“這是陰陽門?”趙勇德看着那黑乎乎的小洞,頓時愣住了,而後是滿目不可思議的看着陳天頂。
陳天頂在看到那茶壺形狀小洞的時候,同樣是驚詫無比,他整個人都興奮的差點沒從地上彈跳起來:“是真的,真他娘是真的,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陰陽門和傳說中描述的陰陽門是一模一樣,發財了,咱們這次是發大財了。”
因爲過度興奮,陳天頂差點沒從地上彈跳起來。
看陳天頂興奮成這模樣,九筒有些詫異的問道:“我說,陳老闆,這陰陽門真的如您所說,能通到陽界?這麼小的門,怎麼能也鑽不進去啊。”
聽九筒這麼一說,陳天頂才反應過來:“老趙,陰陽壺,快把陰陽壺拿來。”
趙勇德聽了之後,便是立刻將陰陽壺拿了過來,遞給了陳天頂。
陳天頂二話不說,便是將兩個陰陽壺,按照陰在先陽在後的順序,將陰陽壺放入了坑洞中。
咔嚓!在最後,陰陽壺放入坑洞中的瞬間,便是響起了一聲咔嚓的鎖定聲。繼而,便是一陣嚯嚯類似於石頭在地板上移動的聲音,同時地面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驚詫的一幕出現了,那坑洞之中的場景,竟是在快速的變換着,不知過了多久,五行八卦陣的雕塑,竟是分成兩半,退到了兩邊,看上去着實有些莫名其妙。
“哎喲我草。”石頭驚的甚至都把火焰噴射器丟到了地上,目瞪口呆,滿目不可思議的盯着面前的場景:“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這是真的?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陰陽門,通到陽間的門?草他奶奶的,怎麼聽着好像是在神話傳說中呢。”
而那陳天頂,則是嘿嘿笑了笑,並未多作答,只是繼續盯着面前的大門看。
很快的,那五行八卦圖案的雕塑,便是徹底的裂開了,而一個石雕的石門,則是緩慢從下面,浮上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口豎立起來,沒有蓋子的棺材。
“我草!”看着這沒有蓋子的棺材,不單單是石頭,其餘的衆人,也都是立刻瞪大了眼珠子,滿目不可思議的道:“陰陽門,難不成,這真的能通到陽界?”
在衆人滿目詫異中,那沒有蓋子的棺材,已是升出了一人多高。從他們這方位看上去,倒竟真的像是一個石門。雖然有些窄小,可是和他們心目中的石門概念,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他奶奶的。”到得最後,那白波終於是吐出了一口吐沫,而後擦了一下嘴角,道:“還真是陰陽門。”
“來,咱們快過去,咱們快過去。”陳天頂用顫抖,有些低沉的聲音道,緩慢的號召着衆人,腳步徐徐的靠近石門。
在他們靠近石門的瞬間,便是聽到哐噹一聲巨響,衆人都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何事,卻是見楊開已經撲上去,將陳天頂撲倒在地。
而陳天頂則是不甘心的在地上掙扎着:“放開我,快放開我。”
衆人看楊開這怪異動作,不由得心生好奇,白波問道:“楊開,你在幹什麼?”說完就上去,要把兩人拉扯開。
“別進去。”楊開道:“你們沒看出來,陳天頂剛纔有些不正常嗎?”
“不正常?”聽到這三個字,衆人都是立刻觀察陳天頂,果不其然,他們看到陳天頂的身子,竟是在地上緩慢的蠕動着,四肢抽搐的厲害,猛一看上去,倒還真像是抽羊羔瘋的病人。
“陳老闆,您怎麼樣了?您快醒醒啊!”衆人將陳天頂圍城了一個圈,而後是輕輕的拍打着他的臉龐,想把他從這種類似中邪的狀態中喚醒。可是那陳天頂卻是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依舊是四肢輕輕的抽搐。
“哎喲我草,快看趙勇德,快看趙勇德!”就在衆人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陳天頂身上的時候,胖子卻是忽然慘叫一聲,而後是用手指着趙勇德的方向。
原本便是寂寥無聲的大廳,在聽到趙勇德聲音之後,全都將目光投射過去,當衆人看到,趙勇德好像是一吊死鬼般,耷拉着舌頭,兩眼外凸,全身不聽使喚的往前慢步走的時候,再次鎮住:“這是他孃的啥情況?這倆人咋一個比一個陰森恐怖捏?”
楊開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個飛身,便是撲到了前邊,將趙勇德的身子給撲倒在地,兩人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吼,吼!”
那趙勇德,竟好像野獸一般,發出這般的嘶吼聲,聽得衆人的心都跟着碰碰跳了一下。
“指戰員,您……您這沒事兒吧。”看趙勇德的身子扭擺的厲害,楊開根本就招架不住,他的腦袋在地上來回的碰撞了好幾次,九筒擔心的喊着,喊完之後,便是一個猛子撲了上去,將趙勇德的身子給抱住,而後怒聲罵道:“狗日的老趙,你他孃的瘋了,指戰員也敢揍……老子今兒個不把你扒層皮,我九筒就不姓九。”
楊開苦笑一聲;“他孃的你小子本來就不姓九。”
九筒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我這不是爲了表決心嗎?”
兩個人還是輕易的將趙勇德給壓倒在地上了,被壓制住了之後,後者明顯安靜下來了不少,喉嚨中那低沉的聲音,也緩慢消失了,原本外凸的眼珠子,也是緩慢的縮了回去。
“他孃的。”楊開深呼吸一口氣:“總算把老趙給壓住了。張道長,你過來瞅瞅,他倆這到底啥情況?”
張鶴生忙走上去,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掰開嘴看了看,無奈的聳聳肩:“誰知道,可能是這倆人抽了鴉片。”
“這上哪兒找鴉片去。”石頭道:“玩笑開大了啊。要我說啊,這倆人肯定是被哪一隻鬼給看上了,您剛纔不是說這兒是陰間的範圍嗎?撞鬼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不能。”張鶴生說:“如果是被鬼看見的話,那麼鬼也可以看到我們這些人啊。我們應該也會像兩人一樣抽羊羔瘋。”
“等等。”楊開忽然用手摸着腦殼,而後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剛纔大家說,就趙勇德和陳天頂犯邪。剛纔兩人到底幹過什麼事兒?”
“沒啥事兒啊。”獨眼龍搖搖頭:“對了,兩人剛纔都抓過那陰陽壺。”
“對,陰陽壺。”楊開猛然拍了一下腦門道:“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兩人剛纔明顯是抓過陰陽壺……不過這陰陽壺,之中到底有什麼玄妙,讓人抓了,就會變成這幅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忽聽陳天頂嗷的一聲尖叫,接着便是從地上跳了起來,目光迥然的盯着衆人看。
當他看到周圍都是自己戰友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是身體一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哎呀我的娘,見鬼啦見鬼啦。”
劉雨薇見陳天頂已經清醒過來了,便是匆忙走上去,準備探查一下他的脈搏,看看他的身體狀況,有沒有中毒。
可是當他翻開陳天頂的手腕時候,卻是看見,陳天頂的手指上,竟是被黑氣籠罩,黑乎乎一片,看上去就好像是被染上了黑色的顏色。
看着詭異的顏色,楊開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匆忙攤開了趙勇德的手指,果然也看到了同樣的黑色。
其餘衆人看到兩人手指上那片黑色,都是張開了手指,看着自己的手指。當他們並未發現手上有任何異常之後,這纔是長長的喘了一口粗氣:“他孃的,總算是沒啥事兒。”
“雨薇,看看這是什麼毒?”楊開對劉雨薇道。
劉雨薇點點頭,而後是從醫藥箱中拿出了幾根銀針,在他黑乎乎的手指上輕輕的挑了一下。
一股黑色的污水,很快的便順着手指流下來了,看上去倒是有些詭異。
“這什麼情況?”楊開盯着手指上那黑色的污水看了好長時間,而後摸不着頭腦的問道。
“似乎是某種含鞏的毒素,不過究竟是什麼毒素,因爲條件有限,我也查不出來。”說着,便是將手中已經變成黑色的銀針,放在衆人面前看。
果不其然,衆人竟是真的看到銀針已經變成了黑色。
嗷!
在楊開看陳天頂沒事兒,準備鬆口氣兒的時候,那趙勇德卻是忽然尖叫了一聲,而後是拍着屁股從地上跳了起來,好像瘋子一樣的大喊大叫:“日他娘,日他娘,撞鬼啦,撞鬼啦,我勒個娘啊。”
楊開無奈的嘆口氣,而後看了看石頭。石頭立刻明白過來,一個飛身上前,便是將趙勇德撲倒在地,兩隻手狠狠的在他的臉頰上抽了兩下。頓時之間,他的臉便是變成了紫紅色。
雖然影響了美觀,不過那趙勇德總算是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着石頭,衝他憤怒的咆哮:“日你祖奶奶,你敢扇我的臉,老子今兒個和你拼了。”說着就要和石頭扭打起來。
楊開看着趙勇德,依舊是神經不清醒,只能是苦澀笑笑,而後是怒吼一聲:“趙勇德,給老子老實點。”
聽到楊開的聲音,趙勇德果然怔了一下,看來他骨子裡對楊開還是很敬畏的。
他的頭緩緩的扭轉了過來,看了看楊開,而後是裂開大嘴,衝楊開嘿嘿笑着:“小妞,給爺笑一個。”
楊開直接暈倒。
劉雨薇忙解釋說:“老趙的神識這會兒還不清醒,視覺器官可能會矇蔽了,看人的時候,難免會受到腦海中所想的困擾,所以看到的可能不是我們,而是他想象中的人。”
“咦,七仙女兒?你們咋來啦,俺趙勇德還沒媳婦兒呢,你們誰看上俺啦。”
“滴滴滴,滴滴滴!前邊的那大姐讓一讓啦,俺趙勇德如今也是有錢人啦,都讓讓,別讓俺這轎車撞到你們。”他一邊說着,還一邊做出開車的動作,朝前走。
“啊呀呀,狗日的小日本,老子今天也玩玩你們的花姑娘。嘿嘿,花姑娘大大滴好,花姑娘,來,把這衣裳脫了。”說着,就是要脫九筒的衣服,笑的前仰後合的九筒連連倒退。
“啊,娘,娘,你咋來接俺啦,快上俺這轎車,你看看,這是政府獎賞給我的,因爲我在這次的任務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那啥,我來給你介紹介紹,這是俺給你找的兒媳婦兒,外國妞,花姑娘啊。這個是我的警衛員,小九。”
他指着楊開就嘿嘿笑着說:“以後我就讓我這警衛員伺候你啦。小九啊,小九……我草,你敢不說話。”說着他就要打楊開。
當時楊開也忘記了事態的嚴重性,捂着肚子,差點沒把胃給笑出來,真是沒想到,趙勇德昏迷的時候,竟是如此的可愛。
還有,他對九筒到底有多大的怨念啊,竟在腦海中安排九筒當他的警衛員……哈哈。
其餘的衆人,也都被趙勇德給迷惑住了。
“劉醫生,能不能讓他安靜下來?”看着這開着“轎車”,載着老孃到處胡亂溜溜的趙勇德,楊開哭笑不得的道。
“按住她。”劉雨薇無奈的聳聳肩,而後是上前,手上拿着鎮定劑注射針筒。
大家都知道劉雨薇到底要幹啥,便是集體將趙勇德給按壓在地,劉雨薇對着他的手臂,便是打了一針。
“哎呀,強姦啦,強姦啦!”被按壓在地的趙勇德,大聲的叫喚了起來。看着趙勇德這幅模樣,楊開更是一臉無奈:“老趙,老趙,快醒醒啦。”
不知過了多久,那趙勇德總算是反應過來,用力的揉着雙眼,緩緩睜開眼睛。
“咋啦?”良久之後,那藥總算是起了作用,他緩慢的睜開眼睛,而後是一臉迷茫的看着衆人:“發生啥事兒了?恩?咱們怎麼還在這兒?我的花姑娘?我的轎車?哎呀我的娘。”他驚慌失措的盯着四周看,不過當他看到周圍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陪葬品之後,這纔是無奈的搖頭,滿臉的壓抑:“他孃的,感情是一場夢啊,我還以爲咱們真的找到了三星堆遺址,榮歸故里了呢。”
“榮歸個屁!”九筒狠狠咒罵了一句:“咱們差點被你害的榮歸地獄。”
趙勇德滿臉不可思議的道:“啥意思?啥榮歸地獄?”
“哎喲我的娘。”這時候,陳天頂的精神頭也終於緩過來了,用手捂着腦袋,神情看上去好了不少,原本黑色的手指,這會兒也恢復了血色。
“沒事吧您。”趙勇德小聲的道:“剛纔你可把我給嚇壞了,我還以爲你中邪了呢。”衆人面面相覷,感情這趙勇德不知道,剛纔反邪勁兒的是他自己呢。
“行了,大家都別說了。”楊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還真擔心把趙勇德的邪乎事兒告訴他,會給他造成心理壓力呢,當下便是道:“咱們還是趕緊研究,怎麼出去吧。”
“辦法只有一個,。”陳天頂毅然決然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就是面前這扇門。”
“面前這扇門?”衆人都是滿目惶恐的看着那石門,九筒憤憤然的道:“你別把我們往斜路上引了,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扇門的邪乎勁兒,跟他孃的一棺材樣。要是咱們進去了,說不定都沒有活路能出來呢。”
“那可說不定。”陳天頂搖搖頭道:“雖然那陰陽壺上被荼毒了藥物,可是這石棺,卻並不一定有那樣的威脅。不如嘗試一下。若是不嘗試,咱們只有死路一條。”
“好啊。”胖子呵呵笑着道:“您要是覺得,這對咱們來說是活路的話,可以鑽到裡邊嘗試嘗試啊?”
“你以爲我不敢!”陳天頂憤憤然的瞪了一眼胖子,而後是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大搖大擺的就要鑽進石棺中。
不過往前走了兩步,他還是止住了腳步,而後是扭頭,衝胖子瞪了瞪眼睛:“你以爲我是那種不用腦子做事的人嗎?這明明是一副棺材,我還要往裡邊鑽?”
“來,試試看裡面到底啥危險。”九筒扛着一個不知從哪弄來的一根鋼棍,用力的朝着裡邊丟了去。
只聽哐噹一聲響過後,那石頭便是穩穩的砸入了棺材中,一陣嗖嗖嗖的破風聲,在耳畔響起。楊開甚至連眼皮子都來不及眨一下,便是已然看到,一隻只的利箭,猶如是鋼筋般從棺材板子的兩邊射了出來,碰到了中間那鋼筋。竟是射出來了一塊塊的坑坑窪窪,大量的鐵鏽,也是好像飄雪般從上面落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犯傻了,愣在原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陳老闆,這就是您說的,通到另一個世界的通道?”良久之後,九筒才終於出聲問道。此刻,他正用雙手捋着胸口,氣喘吁吁。
“是啊。”陳天頂點了點頭:“怎麼,有什麼不妥?”
就算是傻子也聽得出來,陳天頂這話語中的自嘲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