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塊大石頭墜落在地之後,那面被他們用碎磚破瓦隨便搭建起來的牆,竟是出現了一個黑洞,而在黑洞裡邊,則是驀然探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臂。
在看到那手臂的瞬間,衆人頓時就傻愣住了,那石頭也是沒想到,狗日的殭屍竟真的從這邊出來了。
當下石頭是想也沒想的蹲下身子,從地上抱起了的石頭,而後重重的朝着那隻手臂上,狠狠的砸了去。
哐噹一聲巨響,那石頭正好砸在手臂上,結果發出一陣清脆的骨頭斷裂聲,估計那殭屍沒啥痛覺,沒發出一點動靜,便是要將手臂給拽回去。
不過九筒豈會給他這個機會?當下便是用力的拽了一下,竟是硬生生的將胳膊給拽斷了,大量的鮮血從斷臂處噴射出來。幸虧有那塊堵洞口的石頭擋着,要不然這會兒估計他早就已經被鮮血給噴了個滿臉花了。
噠噠噠,噠噠噠!
石頭還未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身後便是響起了一陣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聲,立刻回頭,還沒看清楚形勢,臉上身上頓時被一股冰涼的液體給澆灌了一圈。他頓時就愣了一下,而後是有些嚇傻了,罵道:“我草,啥情況?啥情況這是?”
“別張嘴。”趙勇德立刻喊了一聲,而後是撕下來一塊破布,在他的嘴上用力的抹了一把,總算是將他嘴巴上的鮮血給抹掉了。
趙勇德這是擔心殭屍的鮮血腦漿裡邊也有病毒,傳染給了石頭可就麻煩了,所以纔會用破布擦拭了他嘴角上的污血。
這一切都做完了之後,趙勇德才鬆了口氣,將破布丟到地上:“行了,開罵吧。”
“我罵個屁!”石頭已經搞明白狀況,臉上身上涼颼颼的液體,明顯是殭屍的腦漿和鮮血。這可能是命中註定有一劫,前邊的殭屍鮮血沒噴到自己身上,那後邊的殭屍鮮血就得噴濺到自己身上。
他倒吸一口涼氣,而後是蹲下身子,仔細查探着地面上的殭屍屍體,狠狠咒罵了一句。
而石頭則是恨得牙根癢癢,麻痹的,臨死前也得弄髒老子,看老子不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可是看了看,那屍體腦袋已經變成了一灘爛泥,想要當球踢是不可能了,當下只能是老辦法,抱着火焰噴射器,對着那玩意兒的腦袋便是一番掃射。
呼呼呼的聲音,不斷在衆人耳畔迴盪着,直至最後,那傢伙竟是變成了一堆灰塵。
“他孃的。”石頭憤憤然的咒罵了一句,這纔是解了心頭之恨。
見那黑蛇死的不能再死了,九筒這纔是將屍體,從盜洞裡邊給拖了出來。
張寒山上前,看了看他胸口上,象徵身份的名牌,驀然變得激動起來,不過激動過後,便是悲哀:“啊,這是考古隊的副領隊啊。哎,沒想到副領隊竟也死在這兒了。”
聽張寒山這麼一說,衆人都是拍了拍張寒山的肩膀:“節哀順變吧。”
張寒山並未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結,而是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上開始搜索起來了,他倒是想看看,這副領隊的身上,有沒有地下結構墓葬圖。
果不其然,當他將屍體上上下下給搜素了個遍之後。這才終於在一個破布兜裡邊發現了一張紙條。
張寒山迫不及待的將紙條給打開,而後看着上面記載的信息。
他這才發現,紙條上邊記載的信息,根本不是地下結構圖,而是一行有些潦草的自己,明顯是因爲匆忙而寫下的字。
“蠶從復活,百妖出沒。”張寒山小聲的將這幾個詞給讀了出來。
雖然聲音很輕,可是卻是在衆人的耳畔之中,掀起了一股軒然巨浪。
“我草,這他孃的到底啥情況?”楊開憤憤然的咒罵了一句,而後是快速的倒退了一步。當他發現盜洞裡邊再次彈出一個行屍走肉腦袋的時候,想也不想的直接開槍,一槍將那行屍走肉給崩碎了腦殼:“張教授,什麼意思?什麼蠶從復活,百妖出沒?”
不單單是楊開,即便是張寒山本人,也是被這鉅變給鎮住了,瞪大眼珠子,滿目的不可思議:“草他媽,草他媽,這不正常啊這,這蠶從怎麼可能會復活?什麼百妖出沒?這副領隊,以前我和他還是打過交道的,知道這人最不封建迷信了。”
張寒山這一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在衆人腦袋上響徹。
他們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連最不封建迷信的傢伙,都寫下了這麼不可思議超然的靈異事兒,可見這件事的真實性,還是很大的。
楊開倒吸一口涼氣,深邃的目光望向遠處。
“張教授。”楊開拍了拍發愣的張寒山肩膀:“搜搜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搜出地下結構圖。”
聽楊開這麼說,張寒山頓時開始再次行動起來了,沒多久便是將屍體給搜了二遍,同前邊一次一樣,根本沒有搜到任何的地下結構圖。
他的心,有些失望起來。
“沒關係。”陳天頂自嘲似的苦笑一聲:“咱們還是有不少的實驗對象的,只要考古隊員的隊伍都過來的話,一定可以從他們身上搜到這等寶貝的。”
聽陳天頂這麼一說,衆人都是不由得有些失望起來。這陳天頂明擺着就是自嘲,連副隊長都沒有地下結構圖,更別說是別人了。
就在衆人感覺失望的時候,卻是忽一聲熟悉的聲音,從盜洞裡邊傳來。
聽到那聲音,衆人頓時愣了一下,繼而是快速的將視線,集中到了盜洞裡邊。
“哈哈,楊開,你們必死無疑,你們必死無疑。哈哈,碰到了這樣的機關,你們想活下去,簡直是做夢。”
那聲音,嫣然是李俊的。而且那聲音,似乎是從盜洞對面發出的。
“我草,李俊,這一切都是你狗日的搞的鬼?”九筒很是疑惑的問道,而後是滿目不可思議的罵道。
“哈哈,就算是我搞的鬼又能怎麼樣呢?現在你們是被行屍走肉給包圍在了一個小小的縫隙裡邊,要想逃出來,只能是做夢。哈哈,哈哈,你們這次必死無疑。”
“李俊,我草你祖宗。”九筒氣得都快蹦跳起來了:“狗日的,你這個叛徒,當初我就應該把你給宰了。”
“是嗎?”李俊冷哼一聲:“可惜啊可惜,你們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你們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九筒還想叫罵什麼,而陳天頂,卻是忽然響起了什麼,而後是猛然站了起來,一拍腦門,衝着盜洞裡邊,便是喊了一聲:“你是……你是誰?爲什麼這麼熟悉?”
“哼,臭小子,連我是誰都忘了,看來陳老爺子沒少對你洗腦啊。”那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了起來,似乎是另一個人的聲音,沒有年輕,歷盡滄桑,好像幾十歲的老頭子。
“是你,竟是你!”陳天頂一下子從地上彈跳起來了,滿目不可思議的罵道:“你竟是我三叔,陳三元!”
“哈哈,你總算想起來了,我的乖侄子。”陳三元哈哈狂笑着,聲音之中,充斥着濃濃的狂妄和不屑:“哼,你們都已經變成我的階下囚了,根本沒臉在我面前叫囂,你們這幫兔崽子,吃過的飯都沒我吃過的鹽多,所以你們還是在這兒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吧。”
“陳三元,陳三元!”衆人的腦袋裡邊,不斷的迴盪着這個名字。
因爲他們都想起來了,之前在一個破敗的小房間裡邊,他們已經看到過陳三元的屍體。有陳天頂在場,應該不會認錯。
可是,那陳三元不是已經死了嗎?可是這個人……
楊開忙將視線轉移到陳天頂身上:“陳老闆,情況不對啊,上次咱們不是已經遇到陳三元的屍體了嗎?陳三元應該早就已經死了纔對,咱們這會兒遇到的,怎麼可能會是陳三元?是不是你搞錯了,是不是他在假裝陳三元的聲音?”
陳天頂的腦袋,搖晃的卻是比撥浪鼓還要頻繁:“不可能,不可能,這聲音我認識,我太熟悉了,和陳三元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邊印出來的,我不可能認錯,還有,這李俊的動作習慣,和我三叔有太多的相同之處,我懷疑,這李俊,就是陳三元。”
“那我們之前遇到的陳三元的屍體,是咋回事兒?”楊開看着陳天頂問道。
陳天頂猶豫片刻後,道:“也是陳三元。”
“也是陳三元?”聽他這兒說,九筒頓時之間便是變得慌神了:“可是,這人是唯一存在的,莫不是說,那陳三元,有倆?”
陳天頂想了想,然後是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哇哈哈,陳老闆,您這玩笑開的可是有點大了啊,那陳三元怎麼可能有倆?你的意思是,那其中一個陳三元是狐狸變得吧。”趙勇德卻是滿臉質疑,滿目不可思議,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兩個陳三元。”陳天頂道。
“呵呵!”九筒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是看陳天頂這幅嚴肅的模樣,最後還是收起了笑容,並沒有多說。
“陳老闆,要不您相信說說這件事?”楊開好奇的看着陳天頂:“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倆陳三元呢?”
“你們這是把我給忽略了啊。”就在此刻,卻是忽聽陳三元的聲音傳來:“我說,這兒放着正主你們不問,卻去問別人,這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趙勇德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不是那幫狐狸精或者是黑屍變成的?”
“你……哼,那些狐狸精和黒屍,在我眼裡狗屁都不是。”陳三元冷哼一聲:“我勸你們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呆着,等到我尋找到了寶貝,說不定心慈手軟,會把你們給放出去呢。”
聽陳三元這麼一說,楊開的心一驚,知道他這是要逃跑了,當下便是連聲搖頭:“陳三元同志,有些事兒我們可以商量着來,這兒如此兇險,相信你一個人想要逃出去,是困難重重,倒不如讓我們加入你,這樣相互之間好有個照應,而且碰到了問題還可以商量着來,總比一個人悶頭闖墓葬好的多。”
“哼,少廢話吧。”陳三元冷哼一聲:“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看在我的眼裡,其實連狗屁都不如。我一個人帶着你們,那根本就是帶着一幫累贅,這兒太多的東西,你們都是不知道的,跟着我,除非你們祖墳上冒青煙。”
“陳三元……你……你根本就不配姓陳!”陳天頂氣憤的罵了一句,手掌都跟着顫抖了起來。因爲他萬萬沒想到,這陳三元竟如此的六親不認,即便是自己,也根本不放在眼裡。
“我不配姓陳?你他媽的就配了嗎?”陳三元的聲音依舊是冰冷陰寒:“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當初裝瘋賣傻,還不是爲了隱瞞自己的罪過?摸金校尉雖說可以盜墓摸金,但是在下邊,你觸犯的門規實在是太多了。”
“你……你怎麼知道?”聽他這麼說,陳天頂立刻瞪大了眼珠子,滿目不可思議的盯着腦袋上邊。
“哼哼,告訴你吧,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真的沒有不知道的。咱家那老頭子沒告訴過你,我有特異功能嗎?”
聽陳三元這麼一說,那陳天頂纔是嘆了口氣:“哎,以前我只當爺爺是在糊弄我,沒想到竟弄巧成拙,你還真的像爺爺說的那般厲害,那種特異功能……的確是厲害,我服了。”
“哼,現在就算你不服,也是沒機會了,因爲你們不一定能他的出去。而我,將會是你們逃出去的唯一希望。”陳三元冷哼一聲,自信滿滿。
“特異功能?什麼特異功能?”衆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陳天頂的身上。在當時,特異功能這個詞兒並不是那般的普遍,所以楊開等人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特異功能,便是人具有超自然的力量。”陳天頂淡淡道。
聽他這麼說,那趙勇德是直翻白眼:“開啥玩笑,咋可能?超越自然的力量?難不成他將和天地對着幹?”
陳天頂略微思索片刻,而後便是點點頭:“恩,你說的沒錯,如果我告訴你,一個人,可以憑着自己的想象,複製出另外一個自己的話,你會不會相信?”
那趙勇德是直接瞪大了眼珠子:“開啥玩笑?複製另外一個自己?那簡直就是妖怪啊。咋,你三叔能複製另外一個自己?”
陳天頂默認的點點頭:“怕是當日我們碰見的陳三元的屍體,便是我三叔複製來的。那個陳三元,替他做了替死鬼,於是這個陳三元,才得以僥倖逃脫出來。”
陳三元冷哼一聲,而後是冷冷的笑笑:“不愧是老陳家傳人啊,這樣的跳躍性思維,真是遺傳了你老爹。沒錯,那個傢伙,就是我複製出來的。爲了能讓我活命,我才這樣做。”
“你能不能詳細說說過程?”石頭被這個故事深深的吸引住了,滿目好奇的開口問道。
“有何不可。”那陳三元冷笑一聲,於是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他們聽。
原來,陳三元之所以擁有這種特異功能,是因爲他當初在山東濟南一代,名爲四合村的小村莊,誤闖入了一個秦朝公主的古墓。
而在那古墓之中,他更是看到了裝飾精美的銅雕,於是忍不住好奇和強烈的擁有**,便是用手觸摸了一下那玩意兒。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他出去之後,意識便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直到最後,竟是視線也變得模模糊糊起來。據他的一個老表說,他那次在牀上,整整睡了十幾天的時間。這期間是噩夢不斷,夢中還夢見了那古墓的主人,公主給他索命。他知道這裡邊肯定有幺蛾子,當下便是準備離開這個地兒。
可是他發現,無論自己走多遠,那噩夢中的公主,都是從未間斷,這讓他感覺到了害怕,認爲是撞邪了,就請了法師擺了祭壇,想要請法師把那隻鬼給驅逐出去。
那法師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當場便是爽快答應了下來,只是要的報酬挺高。爲了保命,那陳三元雖說貪財可是也顧不上了,當下便是點頭答應。
越高風清,擺上法壇,身着一襲黃袍的法師便開始做法捉鬼。可是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在他掛起的白藩上,竟是有一個古代的公主若隱若現。
看那古代公主,嫣然是在古墓中看到的雕塑上邊的那位,當時他就嚇傻了,連話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