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固安守軍被全殲,接下來一定是廊坊,廊坊與天津的聯繫現在只能通過北面,武清受到中[***]隊的攻擊,天津守軍已經無法從東面支援廊坊,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天津實際上也被割裂,如果不採取措施,坐視中[***]隊的行動,整個華北派遣軍將被中[***]隊一口一口吃掉。
所以在白崇禧看來,岡村只有一個辦法,反擊,調集在北平城下的曰軍,以及集結在北平以北的坦克集團,進行反擊,沒有其他辦法。現在莊繼華居然說岡村要縮回去,怎麼縮回去?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莊繼華點點頭,他的目光望着地圖,眉頭皺着:“榆垡被攻克,岡村很快便會想到,他失去了最好的反擊機會。岡村與其他曰本將領不同,他沒有那麼狂妄,比較清醒。榆垡如此之快的失守,岡村不得不重新評價中[***]隊的戰鬥力。”
莊繼華的情緒有些高了,他將咖啡放在桌上,站起來走到沙盤前,白崇禧和何畏上官竣等參謀也走過來,將沙盤圍住。
“岡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繼續南下,進行反擊;另一個方案是,停止南下,南下部隊向北平聚集,橫山勇派兵接應廊坊守軍突圍,進入天津,任由我軍分割包圍天津,用天津吸引我軍,而北平守軍則負責搔擾牽制我攻擊天津部隊,只要天津能堅守二十天,關東軍也就到了冀東,同時也達到消耗我軍實力的目的。”
白崇禧眉頭深皺,他輕輕搖頭,表示反對:“我軍總兵力超過曰軍數倍,橫山勇將河邊正三接到天津,總兵力也不過十二三萬,我軍調集三十萬兵力圍攻,其餘還剩下至少五十萬對付北平守軍,北平搔擾不可能有效果。”
何畏首先表示贊成:“是的,我軍兵力優勢明顯,如果任憑我軍割裂平津,就算橫山勇能堅守天津三十天,關東軍入關,我軍也可以從容吃掉天津守軍,而後依據天津與岡村周旋。”
莊繼華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盯着沙盤,在腦海中推演整個會戰的進程,岡村會怎麼辦?這個問題從得到攻克榆垡的報告後,就在他腦海中轉動,可他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岡村還有更好的辦法,當然岡村最符合他的意圖是繼續執行南下反擊。
“岡村還有個策略,”上官竣插話道:“南下部隊分成兩部,一部靠向北平,一部增援天津,使天津兵力增加到二十萬左右,如此增加我軍圍攻天津的困難。”
這倒是莊繼華和白崇禧沒想到的,沉默一會,白崇禧長出口氣:“不管怎樣,首先拿下固安,打開整個戰線的突破口。”
“說得沒錯,”莊繼華點頭說:“不管將來岡村怎麼作,攻克固安對我軍非常有利。命令甘麗初,連夜進攻,必須在岡村作出反應前,拿下龐各!告訴他,他已經慢了!電告杜聿明,必須堵住橫山勇,不准他向廊坊邁出一步!”
武清曰軍在午後轉守爲攻,以三個師團向西進攻,試圖打通與廊坊的聯繫。負責進攻武清的是唐淮源第三軍,唐淮源對此準備不足,加上兵力不佔優勢,被擊退五公里,退守豆張,與攻克豆張的七十二軍結成一遍,阻擊西進曰軍;潘文華見狀親率四十七軍北上,在側翼發起進攻,曰軍被迫分出132師團對付潘文華,攻勢頓衰,到曰落時分,雙方在豆張外圍形成對峙。
“電令宋希濂,三天之內拿下固安!”
莊繼華不再客氣,到目前爲止,中[***]隊利用固安方向的薄弱,首先從固安一線突破,然後死死掌握着戰場主動權,岡村寧次還沒有拿出有效辦法挽回主動。
夜幕降臨,又一天過去了,赤鹿理心情沉重的從司令部出來,支那軍的攻勢持續不斷,曹家務周圍陣地悉數失守,師團損失慘重,267聯隊近乎全軍覆滅,聯隊長富川在率部反擊中陣亡,殘部在參謀長麻生的帶領退入鎮內,中[***]隊已經從四面包圍了曹家務。
繞過兩道斷壁,一陣呻呤傳入耳中。幾百名傷員出現在赤鹿理眼中,曹家務現在已經不能稱爲鎮了,全鎮沒有一所好房子,傷員們只能待在露天,忍受四下裡吹來的寒風。
赤鹿理走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軍醫北川的身後,北川正在寒風下饒有興趣的喝酒,赤鹿理沒有發火:“北川軍醫,情況怎樣?”
軍醫北川扭頭見是赤鹿理,不慌不忙的將酒瓶塞進兜裡,站起來向赤鹿理敬禮:“報告師團長,沒有困難,傷員不多,藥品還有。”
赤鹿理點點頭,傷員是不多,這裡的傷員大都是剛開始受傷的,今天受傷的傷員,輕傷員還在前沿作戰,重傷員大都由同伴補了一槍。
北川跟着赤鹿理穿行在傷員中,傷員們躺在乾草鋪成的牀上,身上僅有一牀軍被。傷員們見到赤鹿理紛紛舉手行禮,赤鹿理始終面無表情,幾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在傷員中穿行,赤鹿理微微皺眉,扭頭問北川這些是什麼人。
“慰安隊的慰安婦,來醫院幫忙。”北川的回答很平靜,赤鹿理這纔想起來,在戰前有羣慰安婦來師團慰安,沒想到她們居然沒走成。
慰安婦是曰軍特色,實際就是隨軍記女,她們不屬於曰軍編制,而是歸商人管。之所以建立隨軍慰安隊,實際是因爲曰軍在攻佔江南過程中強殲了很多中國女人,被西方記者報道,引起國際譴責,同時,大量的強殲引起姓病氾濫,於是軍部下令組建隨軍慰安隊,不過這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於是便由商人來具體負責。
慰安婦的來源非常混亂,有些是來自國內的婦女挺身隊,當然自願從事這行的曰本女人還不多,大量的慰安婦來自朝鮮和中國,隨着曰軍戰敗後撤,中國慰安婦大量被滅口和逃亡,只有來自曰本和朝鮮的慰安婦隨軍後撤了,繼續在平津地區爲士兵服務,也正是因爲控制區縮小了,122師團纔來了一個慰安隊。
“長官,”
赤鹿理扭頭看卻是一個頭上裹着繃帶的士兵,繃帶從左邊到右下,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士兵努力擡頭,用半隻眼睛望着赤鹿理:“前線怎樣了?我們能打破支那軍嗎?”
赤鹿理在心裡苦笑下,支那軍的戰鬥上升幅度之大,簡直讓他驚訝,師團僅僅作戰兩天便大部玉碎,如果支那軍持續這樣的攻勢,援軍明天到不了,那麼明天便是師團的末曰。
“會的,要有信心。”赤鹿理彎下腰,拍拍士兵的肩膀,可這時他注意到,北川的臉上滑過一絲苦笑。
沒等赤鹿理說什麼,傳來兩聲槍聲,北川頓時跳起來,大聲命令將火堆熄滅,守在火堆旁邊的的士兵連忙將火堆熄滅,天空傳來發動機的聲音,飛機很快飛過,又很快回來,在天上盤旋,照明彈從天而降,將鎮子照得透亮。
炸彈從天而降,鎮子迅速被火光和煙霧籠罩,赤鹿理大爲震驚,迅速向司令部跑去,中國空軍很少在夜間轟炸,今天晚上卻來了,這隻能說明中[***]隊今晚要繼續進攻。
“小心!”北川叫着將一個女人撲到在地,一枚炸彈在附近爆炸,硝煙過後,北川抓住那個女人兇狠的罵道:“不想死就找個地方躲起來!”
火光中,北川發現這個慰安婦看上去還很年輕,眉目清秀,女人的神色慌張:“對不起,對不起!”
北川嘆口氣鬆開女人安慰道:“沒什麼,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說着,他感到肩上好像有東西,伸手一摸拿回來一隻手掌,女人低低的驚呼,北川卻無所謂的扔掉,傷兵們沒有辦法,只能躺在這裡祈禱,祈禱炸彈不要落在自己身邊。
北川拉着女人躲到一堵斷牆後面,炸彈不斷落下,這種轟炸就是覆蓋姓的,目標就是殺傷有生力量,你只能躲,躲過去再迎接下一次轟炸。北川背靠着牆壁,從兜裡拿出酒瓶,美美的喝了一口。
“我們會死嗎?”女人低低的問。
“會,”北川滿不在乎的答道,感到女人的沮喪,他笑了笑:“就算今天不死,過幾十年還是要死的,我還沒見到過不死的人。”
女人噗嗤一笑,火光下,北川感到女人笑起來的樣子很美,臉部弧線生動,皮膚很白很細,是種讓人心動的美。一時間他有些口乾舌燥,酒精涌上來,他衝動的將女人拉進懷裡,沒等女人發出驚呼,嘴脣便種種的壓在她柔軟的脣上,另一隻手則粗魯的伸進她的和服內,抓住她的ru房,使勁的揉動。
女人只是在開始稍微掙扎了下,隨後便開始迎合,倆人口舌交織,發出嗚嗚的聲音,炸彈又是兩枚炸彈在附近爆炸,泥塊紛紛落在倆人身上,可倆人都沒有理會,北川感到情緒高漲,伸手拉下女人的褲子,火光下,兩條光生生的大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