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一個個全身裝滿了世界頂級殺人武器的鋼鐵身影,好似從地獄裡冒出來的凶神惡煞,卻詭異的絕少發出異常的動靜,把身體以六十度甚至更小的夾角貼近地面,而後在強大的機械能推動下,以每小時六十公里的速度各自沿着精心設計的軌跡在田野中狂奔!
馬如龍在加入之前就人稱“鷹抓神槍”,不只是一身硬實功夫和銳利的雙眼、絕世的槍法,更有令人側目的身法速度。強化之後,更是如虎添翼!
此時,他重新在背後彈出兩片巨大的滑翔翼,兩腳下彈出直徑一尺多的圓形璞狀腳墊,以超出日常近四倍的接觸面積,讓沉重的戰甲不會因爲大力的彈跳跨越而陷下去,同時在緩衝機構的精確作用下,幾乎不發出什麼驚人的震動,唯有雙翼偶爾掠過一些叢生的灌木時,纔會有一點清脆的響聲發出,但只是一轉眼,他就掛着風聲衝出去數百米外!
九個小隊扇形撒出去,分散的異常勻稱,擺在他們前方的,則是一個個通過衛星、高空飛機雙重偵查,再加上之前抗聯戰士們以生命爲代價找出來的日軍暗堡和營地。
在知道自己的空中力量全面落後的結果暫時沒辦法改變,東北的日軍在部署方面有了很大的改觀,大量的軍事設施儘可能的構建在地下,表面還做了大量的僞裝。展現出來的那一個聯隊的守衛力量,絕非全部,真正的殺着,全都藏在暗處!
馬如龍的小隊往前奔走了近兩公里後倏然剎住腳步,星光下,前方仍舊黑黢黢一片,但在狙擊手那碗口大的主動紅外夜視瞄準具的視野中,一千米外的一座貌似大墳頭的隆起,疑似黃鼠狼洞的滑溜溜窟窿內,正閃爍着一雙陰冷的眼睛。那是日軍的一座暗堡!
狙擊手兩腿如鋼筋般紋絲不動的抓住地面,兩手平端的加長重狙穩穩的瞄準,粗壯的手指在扳機上輕輕一扣,一發特種子彈從膛內呼嘯而出,以九百米每秒的初速通過沒有啓動的電磁重接結構
。完美的消炎制退和消聲機構讓它僅僅發出水泡破裂那麼大的響動。子彈在下一秒準確的鑽入黑黢黢的洞口!
正瞪大眼睛隨意向外張望的日軍毫無防備,被子彈輕易的穿過眼睛,巨大的激波首先把他腦袋當場爆成稀巴爛,完好無損的彈體繼續前進。穿透一層足有一尺厚的混凝土牆後,在從另一面冒出的同時整個碎裂,夾在最核心處的空心碳化鎢穿甲錐化成數十上百的碎片呈扇面散射,當場將或作或站正迷糊的日軍弄死大半!
於此同時,在錐心內原本的一點固態劇毒化合物被飛行時的熱量氣化膨脹。隨着穿甲錐的破碎一瞬間向空間各處揮發,轉眼間瀰漫的到處都是,被破片擊傷卻沒有當場死掉的日軍僅僅吸了一口,便腦袋一歪當場癱軟,緊跟着天旋地轉,胸口一陣麻痹,一口氣怎麼都吸不上來,指頭也動不了一根,眼睜睜看着生命一絲一毫的離開身體!
好似老鼠洞般曲折的暗堡工事內。成片的鮮血內臟噴的灰白色牆面一片狼藉,嗒嗒的往下滴答着,把幾個混進來找罐頭渣吃的死老鼠皮毛黏在地上。
呻吟聲僅僅持續了不到五秒鐘就全部停止,最裡面一名軍曹手放在電話上,卻沒辦法撥出去。不甘心的兩眼瞪得溜圓,絕望的張大嘴巴,兩腿一抽一抽,褲襠內屎尿齊流。
子彈出膛的之後。四個人再次拔腿往前飛奔,一千米的距離僅用了不到一分鐘就衝到近處。馬如龍俯下身靠近被子彈激波衝的坍塌少許的觀察孔,靜靜地聽了幾秒鐘後,擡手示意一下其餘三人:“都死光了!”
雖然像是在確保萬無一失,馬如龍卻知道,自己這是多此一舉。狙擊手專配的生物毒氣彈頭,除了本身就具有輕鬆洞穿一尺厚混凝土牆或者35mm勻質鋼板的可怕威力之外,核心處那一點點的神經毒氣能夠輕鬆殺死一百平方米空間內的動物或者是人。
通過呼吸或者皮膚毛孔滲透的毒素異常猛烈,只要進了體內立刻起效,阻斷神經傳導,讓人先失去活動能力包括說話,最後連呼吸也難以維持,最強壯的普通人也抗不過半小時就徹底死掉。除非是他們這些改造過的戰士,才能免疫。
而只要在空氣中暴露超過十分鐘,這種毒素就會被分解,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端的是殺人滅口的絕佳武器!
一個暗堡能有多大,撐死不到一個班的數量,殺死他們簡直太容易
。
馬如龍不以爲意,起身與三人一起繼續往前突,不多時,一座被廢棄的小村子出現在眼前。按照情報,這裡的居民早都失蹤了,平時跟鬼屋一樣連雞鳴狗叫都沒有,但抗聯的偵查員卻發現,其實有日軍會趁着夜色進出,路面上還有車輪印子。
這裡,是日軍的一個較大外圍秘密營地!
小隊再次停下,重火力手把背後的單兵炮升起來,將一發特種榴彈裝填完畢,略作瞄準後,朝着村子上空“嘭”的發射出去,聲音沉悶的好像捏破一個吹起來的紙袋子,彈頭在微弱的動力下畫着大圓弧飛向五百米外的空際。
兩秒鐘後,鴨梨型的彈頭在距離地面兩百來米的高度上突然“噗”的碎開成三十六個小塊,紛紛揚揚的落到地面上,不管碰到樹木還是房頂,還是石板磚頭,又一次“噗噗”的碎裂,數以百計豆粒大小的圓球從小塊中崩飛,而後開始往外散發一種古怪的氣味。
雖然聲音已是極小,但聽覺靈敏的軍犬立刻感覺到異常,並大聲的狂叫起來,隨後拽着繩子朝散發氣味的地方拼命抽動鼻子,沒多久,一個個胯下的玩意兒迅速膨脹翹起,瘋了一樣的拖着日軍朝來源狂奔,到了近處,好似餓極了一般不顧一切的把鼻子抵在那一個個外形普通的小球上,眼睜睜看着那些小球在迅速降解,這些軍犬更是不要命的嗚嗚怪叫着,轉着圈的找,在地上刨!
牽狗的士兵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他們用手電在地上照,也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但能讓軍犬如此異常反應的肯定不是什麼簡單事情,也警惕的四處張望,可惜黑漆嘛烏的夜色中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出。
而當他們想要拽着完全不聽話的軍犬要離開巡邏時,這些本就異常兇殘爆裂的狗狗們突然發狂了!好幾只竟扭頭一口咬在主人的大腿上,兩眼冒着赤紅的光芒,好似惡狼一般!
被咬傷士兵的慘叫聲劃破夜空,躲藏在民房中的日軍紛紛涌出來,各自舉起武器朝四面八方瞄準,手電筒晃出的光柱把天空切割的凌亂異常,沉重的腳步聲跺碎了久遠的沉寂。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情況了!”
一名中隊長厲聲呵斥着走出來,目光兇戾的盯着兩名拼死與軍犬搏鬥的士兵。
其中一個捂着被硬生生撕掉一大條血肉的大腿,疼的腮幫子直哆嗦,勉力的回答:“報告大尉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的軍犬突然發情了!”
“發情?!”中隊長腦門騰騰一陣亂跳,氣的眼珠子差點蹦出來,怒不可遏的吼道,“八嘎!你以爲這樣可笑的藉口就能掩蓋你的過失嗎?不要以爲我不懂,深更半夜的,軍犬怎麼會突然發情?!”
“不清楚!好像是先聽到了什麼聲音,然後……。”
他話沒說完,被兩人壓住的軍犬突然掙脫出來,“嗷”一聲狂嘯衝着中隊長凌空撲來!
中隊長嫌惡的一皺眉,右手“傖啷”抽出戰刀就勢當空一揮,“噗”的斬斷軍犬的脖子,拉出一道冒着熱乎氣的狗血,撒的旁邊兩名士兵滿頭滿臉都是!
“把其他發狂的狗全部殺掉!不要開槍,全體進入警戒狀態!”他冷厲的目光橫掃所有的士兵,沉聲喝道,“軍犬不會無緣無故的集體發狂,一定有敵人隱藏在暗處!”
“嗨!”
士兵齊聲應和,隨即四散進入各自的掩體陣地,晃動的手電筒全部熄滅,凌亂的腳步聲響了沒有一分鐘便突然消失的一乾二淨。空氣中,除了濃烈的狗血味道外,只剩下一絲緊張的氣息無聲的蔓延到村落。
遠處,馬如龍調整面罩內的放大夜視圖像,在無線電裡道:“老闆的發明也不總是完美,我們的瘋狗藥似乎弄得太過火,日軍已經察覺到問題了。全體準備隨時展開強攻!”
“明白!”
下一刻,另外兩個小組分別從左右兩翼轉向包抄過來,沿着灌溉溝渠儘可能的放低了姿態衝到三四百米的地方,以狙擊槍無聲的幹掉兩個外圍崗哨,隨後跟馬如龍最後確認一下,各自留下狙擊手和重炮手,各出兩人手持微聲手炮俯身衝向村子!
二百米!溝渠陡然消失,稀疏的幾株大樹下,一座寬大碾盤傾側着笨重的身影,足可容納數百人開大會的打穀場上,幾個草垛歪歪斜斜的隨意站立,馬如龍健步如飛衝到近前,手中大槍對準碾盤底部的耗子洞“砰砰砰”連開三槍,隨即一閃身左手將大盾橫掃出去,“噗哧”把一個草堆攔腰切斷,一聲沉悶的慘嚎響起,大盾掛着濃稠的血雨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