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齊燮元的退讓,讓各方勢力都既吃驚又覺得可以理解,畢竟張宗昌的勢力明明白白的放在那裡,縱使張宗昌並不是一位極其卓越的將領,但是他手下的白俄軍團和裝
甲部隊實實在在是一大殺器,讓人聞風喪膽。之所以這樣說並不是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白俄軍團的勢力太厲害了,這一路下來總共才幾天時間,整個江蘇省就已經基本上落在了他們的手裡,現在能與之抗衡
的,除了孫傳芳可能已經沒有別人了。對於齊燮元來說,撤離上海可能是最明智的選擇,至少受苦的不是他們,而是上海的百姓。百姓的生死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很重要,但是要把百姓的生死跟自己的生死
比較起來,他會毫不猶豫的拋棄百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樣的話在他這裡就是這樣被理解的。齊燮元的退讓對於張宗昌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對於這樣的“禮物”他完全沒有不接收的理由,於是他堂而皇之的派兵進入了上海,結果和他預想的一模一樣,果然
沒有對方的埋伏,這時候的齊燮元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沒有這個膽子。上海,是十里洋場,是中國最發達的城市,也是張宗昌擴充物資最好的地點。最先進入上海的白俄軍團和武裝部隊已經把上海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自以爲可以隨意的索取,至於張宗昌的軍令,只是表面上的東西,別說白俄軍團不放在眼裡,就連張宗昌自己也沒有把自己的軍令當一回事情,但是這個東西還是要有的,畢竟自己對外也
比較好交代。
到達上海的張宗昌的魯軍對上海展開了一番慘無人道的劫掠,這次劫掠的財富對於魯軍實力的擴充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這也是魯軍之所以失敗的原由之一。上海的富麗堂皇徹底讓張宗昌的部隊開始瘋狂了起來,上海民衆也爲之恐慌起來,這是一場洗劫,更是一場災難,帶來這場災難的魯軍,更以白俄軍團爲首,對上海民衆
犯下了滔天的罪行。白俄軍團以搜捕齊燮元軍隊爲名義在城中大肆搜查了起來,上海的民衆心知肚明,這裡哪裡還有什麼齊燮元的軍隊,他們早已經逃到不知道哪裡去了,可是白俄軍團不管
這些,他們要的,只是財富。對於那些看起來的富商巨賈,魯軍更是不會放過,縱使他們的豪門公館中有着自己的護衛,可是這些對於動輒數萬虎狼兵的軍隊來說,他們絲毫沒有放在眼裡,對於這樣的公館,他們一半是威脅,一半是勸說,只要他們能夠拿出自己開出的條件,魯軍自然是會不太過爲難他麼,但是要是他們拒不配合,那一切就都不好說了,是殺人還是
防火,主動權都掌握在他們自己的手中。對於這樣的虎豹豺狼,一般的縉紳商人都會選擇用錢買一個平安,即使這筆錢會讓他傾家蕩產,可是這也總比丟了命的好,但是總是有那些拿不出來錢的,即使魯軍殺了
他們,他們也實實在在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對於這樣的人家,魯軍一點也不會心慈手軟。魯軍的作惡還遠不止於此,他麼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一片荒蕪哀嚎的場景。路邊的小店拿不出來錢財的,就連桌椅用具也被一干砸了個粉碎,甚至更甚者,就連房
子也被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家破人亡更是不在話下。這其中最慘無人道的白俄軍團,他們中的一部分人並不是中華民國的百姓,而是白俄的逃兵逃到山東被張宗昌手留下來的,但是着實有着強悍的戰鬥力,再加上他們對於
上海的百姓本就沒有什麼同胞之情,因此他們在上海這片土地上,便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爲非作歹。
相比於其他的魯軍的比較“溫和”的做法,他們則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別說是上海的民衆看不下去受不了,就是連魯軍中的其他的隊伍也對他們的做法嗤之以鼻。魯軍是需要軍需物資,是需要鼓勵士氣,搶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殺百姓,強姦婦女,燒房子就實在是太罪大惡極了。可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敢上前制止,這可是兇名在外的白俄軍團啊,那就是軍隊中的土匪,軍人中的暴徒,在他們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愛惜憐憫之心,他們除了殺戮就是搶劫,別說是區區一個百姓,就是魯軍中
他們看不過眼的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山去抽上幾巴掌。按說這種情況張宗昌早已經應該知曉並且做出處罰,可是張宗昌知道是知道,但是全軍上上下下都感覺得到張宗昌對他們的態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他們是整個魯軍的主力呢,誰讓人家能打呢,這年頭,拳頭就是硬道理,只有能夠打的過別人,才能不受別人欺負,要是沒有了白俄軍團,他張宗昌的實力就會弱掉好多,因此他寧願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願意去得最白俄軍團。至於白俄軍團的副軍團長米樂夫,張宗昌更加是不願意得最,就連國際上白俄的抗議,張宗昌也能夠置之不理,可見張宗昌對於這支白俄軍團有多麼的倚重,因此他更加不會對白俄軍團的作爲做出懲罰。相反,他還知道,只有讓這些傢伙搶夠了,燒夠了,強姦夠了發泄夠了他們纔會更好的爲自己賣命,他纔不管被姦淫擄掠的對象是誰呢
,只要不是山東的百姓就行了。可是這麼多的上海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嗎?不會的,上海還沒有這麼沒有骨氣,可是這個站出來的人,不是軍人,不是警察,也不是有俠肝義膽的人士,而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黑幫老大,這個人不是別人,真是上海青幫的大佬之一——杜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