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弟兄在鬥嘴,蘇無垢和魚兒也有說不盡的私房話。
韓懷義在吃完飯回家後和魚兒感嘆:“這種生活才接地氣啊,得趕緊將他們弄美國去,就放在舊金山,正好讓我大哥負責食品廠的事情。”
魚兒卻什麼都不管,她只管趴在他身上水汪汪着一雙眼睛說:“少爺,你是不是也想有個孩子了?”
韓懷義二話不說將她壓下去,扒拉開人家的衣服無需前奏的就是頓猛懟。
但最終輸了的總是男人。
魚兒大概是給眉清目秀的侄兒刺激了,所以今天格外的要了又要。
二狗子最後是夾着褲襠逃去陽臺抽菸才逃過折磨的。
讓韓懷義想不到的是,次日他纔起來,就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我一聽說你回來,我就拼了命的往這邊趕!我現在都到閘北了,你快派人來接我和你弟妹。”有個公鴨嗓子在電話裡很自來熟的嚷嚷。
韓懷義都懵逼:“你誰啊。”
袁克文頓時傷心了:“你說我是誰!”
韓懷義這才反應過來:“你聲音怎麼變得這樣,還有,你結婚了?”
“哎呀,你快來帶我呢。”袁克文避而不答的嚷嚷道,他在馬路邊扯着電話呼天搶地的樣子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
閘北這魚龍混雜之地,突兀出現個穿戴落魄還拖着只蘿莉的二貨,自然惹來了些癟三的打眼。
有人就湊來逗這個看上去就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小子:“喲,公子爺要去哪裡啊。”
袁克文冷冷的看着這個腳伕。
他可是青幫大字輩,江湖上的事沒遇過也聽過,加上已經聯繫過了韓懷義,所以他底氣足的很。
袁克文開門見山:“瞎了儂的狗眼,爺叔都不認得!去查查我剛剛那個電話是打給誰的,要不你多叫些人物來看看我是哪個!”
說完他就扯着女孩堂而皇之的做到了這家商鋪的門口條凳上。
他這樣,對方反而吃不準了,幾個準備上來拎包的也都暫且觀望。
正這時一行人從閘北碼頭那邊走來,帶頭的是個頭髮短寸身材一般但精氣神十足的年輕人,沿途無數混混都在喊他月生哥。
那女孩就好奇的問:“克文,那是誰啊,好威風。”
袁克文正是死要麪皮的時候,聞言就很酸的說:“家裡晚輩。”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好事之徒,那個摸不着他底的青皮這就跳了起來:“小冊老,你敢說月生哥是你晚輩!你特麼找死是不是?”
杜月笙都沒在意,他身邊的一個胖頭魚卻立刻竄了過來。
跟着表哥杜月笙廝混的萬墨林卷着袖子很威猛的喝斥道:“啊,哪個啊。”
杜月笙只好跟着他一起來。
那青皮扯着袁克文就在嚷嚷:“月生哥,就是他說的,這小冊老帶個女娃躲在這裡裝大,正好被我聽到了。”
萬墨林多猛啊,他正是凡事要出頭的時候,二話不說上來就給瘦弱的袁克文一腳。
袁克文差點被氣哭,他身邊的女孩直接嚇的眼淚都出來了。
虧的杜月笙眼疾手快拽着萬墨林罵道:“事都沒問清楚就鬧騰!滾邊上去。”
然後他扶住給卡在凳子和牆之間的袁克文:“對不住對不住,我弟兄不懂事,敢問兄弟是?”
袁克文含淚尖叫:“杜月笙,你的人連我都打是不是!我曉得你,你不就是跟着懷義哥的嘛,這個胖子你有種別跑,還有挑事的這幾個,這幾個癟三剛剛要拎包,被我堵住口居然拿你做橋,你給我扣着他們。”
“哦?”杜月笙見他說話條理清晰底氣十足,又提到韓懷義他立刻回頭。
那幾個青皮慌了:“月生哥,我們可沒有。。。”
“怎麼沒有!”袁克文氣急敗壞,罵完人他先揪住萬墨林:“你打我!我和你拼了。”
萬墨林嘴硬的一逼:“你吹牛逼我就打你!”
袁克文跳腳先給他一巴掌:“爺叔彼其娘之!”
我滴個媽,萬墨林火了,我也是有文化的好吧,你罵我媽,於是他立刻抓住袁克文揮舞豬蹄要掏他的下水,杜月笙見狀趕緊拉架。
這三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這就在路邊扯成一團,那些青皮見狀不好正要撤退,就在這時一輛牌照777的汽車開了過來。
衆人看到是韓老闆真的來了,都驚呆了。
惹事的那個青皮直接腿軟在地,而韓懷義伸出頭一看小鬼打架他都樂了:“杜月笙,給我打他。”
杜月笙又不傻,聽他這口氣忙先抽了萬墨林一巴掌,然後說:“韓老闆,您真回來啦?”
韓懷義回滬幾日沒有和外人接觸,他只是聽說。
韓懷義樂呵着:“昂,哎呀,那位誰啊,拐的哪家閨女私奔了,還有那個胖子,爪子蠻快的嘛。”
萬墨林臉都紅了,杜月笙趕緊爲他介紹,韓懷義一聽這居然是萬墨林,他都懵逼,管家不是個文職嘛,感情年輕時也不是什麼好鳥。
他立刻下車去嚇唬他:“小子,你攤上大事了,你曉得你打的誰?”
袁克文拖着半管子鼻血昂着頭:“不提家裡,我今天非要在上海灘搖旗辦他!”
接着他就拽過那個梨花帶雨的女孩:“別怕,快見過懷義大哥。”
那女孩雖然打扮一般,但是長相清麗脫俗,眉宇間的氣質也相當的委婉,她顯然早聽心上人吹噓過韓懷義八百回了,她忙道了個萬福,說:“佩文見過大哥。”
“好,好。”韓懷義點點頭,他這就對袁克文說:“上車吧,月生你們也跟着去家裡一起吃飯。”
“真的?”杜月笙驚喜的問,韓懷義說:“是啊,你表弟打了袁世凱的兒子,我不得獎勵你家胖子嘛。”
萬墨林一聽頓時面如土色,袁克文則驕傲的看着他:“這事沒完!”
韓懷義大笑着一巴掌拍去:“男人打個架還記仇,你出息了你,我不發話我看你在上海灘搖什麼旗!”
然後他眼神如電的看了那幾個青皮一眼:“克文是在幫的大字輩,以下犯上無事生非該怎麼收拾,自己去堂口領賞。”
袁克文一口天津片子的大叫道:“對,得三刀六洞,沒他們挑撥今兒都沒這事兒!”
那幾個青皮都悲憤了,你是這個家底卻穿的這逼樣,不是坑我們社會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