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逃的馬當曼只好趕緊將人手介紹給韓懷義。
“查理,這就是我說的五個朋友,他們都是利物浦人,之前在莫科薩頓號服役,不過現在利物浦號已經成爲了歷史。”馬當曼是這麼說的。
那五個人叫朱迪,博爾泰,強尼,洛克,以及帕德羅。
其中帕德羅是個扎着滿頭小辮子有點娘炮的瘦子,長得很帥氣,有種雅痞的感覺。
他們都好奇的打量着馬當曼和他們吹噓的金主。
馬當曼在喋喋不休着他們的業務熟練度等方面,韓懷義忽然問面相硬朗的博爾泰:“利物浦球隊今年的成績怎麼樣?”
博爾泰驚訝了下,帶着點驕傲的道:“01年剛拿了一個冠軍。頂級聯賽的。”
然後說:“先生,你也喜歡足球?”
“是的,一直都喜歡,我討厭埃弗頓。”韓懷義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兩者在同一城市。
除了偏於內向的帕德羅,博爾泰身邊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傑森旁觀韓懷義和他們的交流,心想傑森開了個好頭。
這時,瘦弱的帕德羅忽然問:“查理先生,您真的要招聘水手嗎?並且讓馬當曼當船長?”
韓懷義聞言立刻看向馬當曼:“你和他們是怎麼描述情況的?”
馬當曼窘迫之際,帕德羅說:“馬當曼昨天遇到我們,得知我們剛剛失業不久。。。”
馬當曼都急了眼了,吼道:“你閉嘴。”
“是你閉嘴,馬當曼,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韓懷義冷冷的看着他,誰知就在這時邊上有個洋人忽然吹了聲口哨:“呵,一箇中國豬居然威脅一個英國人,馬當曼你這個狗屎一樣的東西。”
換做這個時候的中國人可能會忍,韓懷義二話不說操起手邊的酒杯就砸了過去,然後拎起那瓶威士忌摁住剛要爬起來的那廝,直接再一瓶砸下。
酒瓶敲上對方的頭顱時發出沉悶的聲音。
酒水混合血液瞬間流淌下來,那廝的幾個朋友都站起來,韓懷義看都不看,揪住這個傢伙,用殘餘的酒瓶鋒利的尖口頂上他的脖子,一字一句的問:“你只要再敢找麻煩,我就讓你用血管呼吸你信嗎?”
傑森他們做夢沒想到韓懷義說動手就動手,驚呆的他們慌忙上來試圖拉住韓懷義,同時衝那邊吼道:“管好你們的嘴巴,這是來自紐約長島的查理!”
“呵。”韓懷義鬆開手,丟開酒瓶,淡淡的看着那幾個洋人:“不服氣去外邊解決,我保證跪着的是你們。”
“查理,算了,我也認識他們。”傑森勸道。
這時捱打的那廝嚎叫着轉身撲來,一直注意着他的韓懷義二話不說,一個擺拳砸去,然後貼身上去一個急促短勾,正中他的胸隔膜。
打的那廝原地都跳了起來。
等韓懷義再度後退,那廝已經捂着胸口癱軟在地上,臉都白了幾度。
“如果你媽媽沒有教過你怎麼和爸爸說話,社會就會告訴你真相。”韓懷義冷笑着毒嘴,然後道:“如果這裡是長島,我真想用把勃朗寧塞進你特麼的**裡樓火!”
全場聞言頓時一片死寂。
只有那廝劇烈的喘息聲,和間雜的嘔吐聲。
酒吧的老闆跑來問:“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各位先生?嗨,傑森,到底怎麼了。”
“這位就是剛和我拿了輛車的查理。我和你說過的。”傑森聳聳肩,指着地上的那個傢伙:“這個蠢貨無緣無故的參合到查理教訓馬當曼的事情中,還侮辱查理是中國豬。”
韓懷義沒理會其他人,只低着頭盯着那廝說:“道歉,立刻。”
“這。。。”老闆有些不知所措,並立刻制止了要過來的安保,因爲這件事那個傢伙不佔理。
尤其這是黑色查理,傑森隱晦的說過的那位人物。
更重要的是他的判斷,他感覺的出來韓懷義不太好惹。
流浪多年後來在滬上開了這家水手酒吧的他見過太多的人了,虛張聲勢還是真正的殘酷,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查理,顯然很像是後者。
“OK。”韓懷義沒得到自己想要的,這就去拽住那廝的頭髮往外走,對方總算慌了,喊道:“抱歉先生,抱歉先生。”
“哦?”韓懷義鬆開手蹲下去,將手心的血跡擦拭在他的衣服領口上,盯着他的眼睛道:“上帝保佑你逃過了一劫,我剛剛準備打開油箱給你洗一場燃燒的淋浴。如果你覺得我只是在嘴炮,你可以再罵我一聲試試。”
“查理,消消氣,消消氣。”傑森見機趕緊和凱斯普一起勸着拉起了韓懷義。
韓懷義這才衝酒吧老闆道:“我沒得選擇,不過給我來兩瓶白蘭地吧。”
再度坐下時馬當曼已不敢吭聲了。
而博爾泰好奇的問韓懷義:“查理,你練過是不是?”
“我只練過這個。”韓懷義做了個割喉嚨禮,裝逼到底的道,他是殺過人,當武警時奉命槍斃過兩個偷錢變成打劫,打劫變成殺人的二百五。。。
這下博爾泰也無話可說了。
“好了,先生們,看來馬當曼這個混蛋不值得信任,因爲他和我說,他尋找你們足足一個禮拜。”韓懷義呵呵着:“那你們就親自來告訴我,你們的從業經歷吧。”
韓懷義在和他們交流時,那個捱打的傢伙走出了酒吧,看着他的背影老闆有些擔心。
猶豫了下之後他就過來提醒傑森。
韓懷義知曉後沒有吭聲,只是藉口去洗手間一下。
然後他就躡手躡腳的走出了酒吧。
看到韓懷義的舉動,老闆眼中先閃過疑惑最終閃過不屑,心想原來我看走眼了。
他就跑來和傑森說:“看來你判斷錯了,那個傢伙嚇跑了,誰?你的朋友,查理。”
這位老闆正語氣裡帶了點不屑的說着呢,外邊忽然響起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