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印離職
不知道是歷史出了問題還是徐東記錯了,在徐東到任後沒幾天,關於梁啓超的職位,居然改變了。這個大人物被安排到司法部,擔任司法大臣,之前所有的夢想估計又都有被打破的意思。現在的徐東是直屬於熊希齡的下官,這位總理兼職財政大臣。
可是這位知名的大臣,大名人卻沒辦法真的去做事情,爲了調和多方矛盾,維護議會,維護人員安全,自己呢也被袁世凱抓住小辮子。這個總理那當的實在委屈,而徐東作爲熊總理的下官的下場可想而知。
徐東是簽字蓋章的見證人,熊希齡總理也是,他配合着袁世凱解散議會,幫助袁世凱組建最高統治委員會,幫助袁世凱立法,就差幫助袁世凱稱帝了。
正在徐東目不轉睛的看着辦公室的天花板,出神坐着辦公室時,熊總理辭職了。這個總理職位實在是窩囊的很,徐東是可以理解。孫子曰將有五危“故將有五危,必死可殺,必生可虜,忿速可侮,廉潔可辱,愛民可煩。”這個熊總理是受不得小瑕疵的文明人。而搞倒他的就是他愛惜羽毛的書生氣,或者說名譽。
隨着熊總理離職,其他閣員也就一同下崗,整個民國的政治徹底淪爲袁總統的棋局。當袁世凱醉心於謀取私人利益的時候,他曾經依賴的軍隊越發的失去控制,古人言,上有所好,下比從之。這就爲大軍閥依賴小軍閥,以小博大的格局埋下隱患。
面對這樣的亂局,徐東的財務主任直接就請假不上班了。沒事的時候,帶着董歡等衆女子逛逛北京城,看看什剎海,登個古長城,吃個銅鍋火鍋,去北京大學圖書館泡個吧,悠閒的做個富貴閒人。可惜這一樣的日子是不會長久的,很快從趙招娣那邊傳來消息,袁世凱與日本人來往過密,有爲私利賣國的行爲。徐東想到了二十一條,這個對自己在山東利益有巨大沖突的文件。:主要內容:(1)承認日本繼承德國在山東的全部權益,並加以擴大;
2)延長旅順、大連的租借期限及南滿、安奉兩鐵路的期限爲九十九年,並承認日本在"南滿"及內蒙古東部的特權;
3)漢冶萍公司改爲中日合辦,附近礦山不準公司以外的人開採;
4)中國沿海港灣、島嶼不得租借或割讓給他國;
5)中國政府須聘用日人爲政治、財政、軍事顧問,中國警政及兵工廠由中日合辦,日本在武昌與九江、南昌間及南昌與杭州、潮州間有修築鐵路權,在福建有投資築路和開礦的優先權
單單第一條,徐東就不會答應,山東是徐東的,青島是徐東的,小日本哪邊涼快哪邊去。德國人是要發動戰爭,而且是會戰敗的,但是這個好處是不會落到日本人手裡的。至於小日本的野心,必須要給與最沉重的打擊。
看完情報,徐東感覺離開的時間成熟了,再不走,袁世凱就要準備稱帝了,可不能留下來喝喜酒,又或者是是留下來吃牢飯,至於和蔡鍔一起在八大胡同裡眠花宿柳,那可不是徐東的選擇。
總是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比如南下完婚,這個世界流行着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的信條。爲了幫助自己解困,徐東必須要娶妻完婚作爲藉口,這樣可以獲得袁世凱的通融,至於和其他北洋大佬,關係不錯,加上自己來上班,也是打醬油的存在,大家並不介意一個掛名的領導離開。
至於誰是正妻,這個倒是個大問題。董歡跟着自己在北京一段時間,已經有了身孕,而在法國發財的安博洛娃在現在的中國不適合做正妻,徐東意願是由佟清萱擔任這個職位,她是自己最初的初戀,且其身份還不錯。
爲了達成目標,徐東不得不請梁啓超出面,這位大清時代的維新派,君主立憲派,他與之前很多的大清遺留的老人都是朋友,同僚。
有這位替徐東做媒人,應該問題不大。當然從做媒到結婚,按照舊六禮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爲了節省時間徐東不得不繼續動員各位大佬幫自己,改用新式婚禮。
在梁啓超等大佬的幫助下,徐東的結婚時間定在1914年10月12日。婚禮在天津辦,在佟清萱的公寓辦。出席的人選,徐東考慮再三,只邀請了蔡元培和梁啓超。其他人員就不沒有安排出席,但是豐厚的饋贈不能落下。每個在徐東身邊出現的或者有交際的都給安排報喜禮。當然中國人是禮儀之邦,在新文化運動之前,都比較注重個人聲譽,這一點和後世不要臉的,爲了一個領袖,一個主義,封殺各種自由,法西斯的治理完全不同。每位收禮的都有回禮,大概一算除了損失金錢外,回禮也不簡單。
婚禮的儀式在衆人的嘈雜聲中完成,司儀的安排非常到位,董歡作爲故人帶着曾經的主人進入婚房。新人的結合總是充滿喜悅,周圍的女兵對佟清萱成爲大婦無不羨慕嫉妒恨。
當晚所有的女兵都喝醉了,差點搞起武鬥大賽,幸好這些不甚酒力的女子,平時是滴酒不沾,這不一喝就醉,一醉就倒,一分鐘前還叫嚷真要幫徐教官鬧新房,一分鐘後醉的不省人事。
當然這中間也有沒醉的人,比如董歡,比如尹維峻。她們在自己的世界裡做着不同的天人大戰。
徐東終於如願以償的把佟夫人搞到手,真是一次回眸,換來十幾年的不懈追求。只是徐東也有自己不爲人知的打算,那就是結婚是一個藉口,回家祭祖更是藉口。趕緊回到山東回到煙臺纔是真的。
“今晚的你真美。”徐東坐在牀上對佟清萱說。
“我不是一直很美嗎。”佟清萱反問道。
“是啊,你一直那麼美,美的我無法忘懷,誓死追求。”徐東拉起夫人的手接着說: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都會看着天空,問着明月,爲何會遇到你,會愛上你,會癡迷於你。
“郎君,我今年已近三十,我的青春不再,我會老的很快,你會嫌棄我嗎”佟清萱動情後又不自信的問。
“世人都說新人好,哪知舊人味不忘,娶妻當如舊,愛人當愛初。”徐東說,“你不會嫁錯,只是我無法屬於你一人而已。”
“你爲何要在今晚說破,就不能哄着我過了今天。”夫人不解嗔怒的問。
“能和你坦誠相待,不欺瞞,愛就是愛,無法迴避。董歡的事,相比你也有計劃。她是你的故交了。”
“我想董歡不是唯一,你的身邊,還有很多人在等你開口。”
“夜色已深,這個還是改日再談。”故人言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咱早點休息。
“每個正形,還是那個皮孩子。”
“男人至死是孩子,是要吃奶的孩子。”徐東說着貪手而出,天空變成黑暗。一夜在摸索中前進,前進,直到彼此都感覺到天空方亮,累到在一起。
完婚後,徐東又以需要回家祭祖爲名,特向上官辭職。袁世凱真在恢復古禮,尊孔復古運作中,對於徐東的配合之舉非常滿意,同意徐東南歸。並加官爲山東巡視副使,暫督巡山東。
得到這個督訓山東的權利,徐東馬上帶着老婆衛隊從天津跑路。一刻不停,甚至在北京的舊職務都沒有辦理完交接,直接掛着印章走了。
對着面前的大海,徐東放聲大喊:山東,我徐某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