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兒剛三人坐於小亭中,厲威便與寧靜致遠還有春夏秋冬四個丫頭跑進了院中,臉上都綻放着喜悅的笑容,跪於上官嫣兒的面前,說:“小姐您終於回來了,想我們好生擔心。”
上官嫣兒忙走上前拉起他們,笑着說:“我不過出門才幾天而已,看把你們激動的,不是說了不許跪的嗎?以後你們再犯規,下個月的靈梅酒就不給了。”
“小姐,我們是聽說你受傷了,可是把我們嚇壞了。”嘴快的春桃衝口而出,被身旁的夏荷狠掐了下,她才反應過來,立刻捂住嘴看向身邊都瞪着她的衆人。
“哦,看來,你們有事瞞着我哦,誰來說說……”上官嫣兒指着幾人說。
“小姐,……”厲威走向前一步,又跪下來,說:“小姐,是我,我被冥……玄虎大人收買了,不,不對,我沒有收他什麼好處,就是答應他彙報小姐的一切行蹤,讓她更好的保護您。”
“算了,念你是爲我的安危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以後不管何事都必須告訴我,不然,我可不管你們是何用意,一律趕出聖醫殿。”上官嫣兒冷臉說。
幾人全部跪下起誓再不敢犯戒,上官嫣兒展露笑容說:“快起來,我爲你們介紹幾位我新結識的朋友。”上官嫣兒說着,走回到亭中,指着三人爲厲威等人一一做了介紹說:“此後他們三人會住在聖醫殿中,你們要把他們視做我一樣的服侍,記得嗎?”
“是,小姐。”衆人齊聲應答。
上官嫣兒讓春桃與夏荷給楚雲飛與王猛安排住所,然後又讓冬梅與秋菊把她臥房旁的房間收拾一下給燕翹住。
“如此甚好,我正想與你說,要和你住得近一點,現在住在一個院子裡,那我就時時刻刻都能看到雪狼了。”燕翹笑着說。
王猛走出小亭很仔細的打量着厲威與寧靜致完,問道:“他們就是你收的白徒嗎?”
上官嫣兒點了點頭說:“正是,資質如何。”
王猛笑着向她豎起大拇指,說:“這些白徒是燒了幾世的高香啊,能修得這一世的好命啊。”
上官嫣兒溫婉一笑,回頭看向厲威,說:“有事就說吧,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不必避諱。”
厲威拱手微微頷首,說:“小姐,您走了幾日,醫館中到是無什麼大事,司徒將軍來過一趟,見您沒在就回了。到是太子他,每天都來,但從昨天他就一直跪在醫堂門外,說是您若不見他,他就一直跪下去,現在還在大門外跪着呢。”
王猛聞言,看向上官嫣兒道:“不都說皇宮之中無真情嗎?沒想到這上官鴻爲了他的母親還真有孝心啊。能做到此,不易啊。”王猛說。
“無真情這話可不是平空來的,事情不要只看表面。”楚雲飛清冷一笑輕搖羽扇說。
上官嫣兒看向寧靜致遠四人,說:“張遠,周靜,宮裡可有什麼事?”
張遠上前拱手說道:“皇上已經知道皇后的病情危急,派了好多醫士爲皇后看病,結果都是無法醫治。這兩天,突然有幾位大臣連名上了一道奏摺,是一啓私開金元礦脈一事,由此案牽涉出蕭家,並傳與太子有關。此事剛出太子便以爲母求醫爲由不再上朝,然後太子從昨天跪到了現在。”
上官嫣兒淡然一笑,看向楚雲飛與燕翹說:“兩位怎麼看?”
燕翹嫵媚一笑,斜挑柳眉,說:“很明顯想以此事掩蓋住大臣們對他與金礦一事的猜忌,讓民衆看到他孝感動天的行爲,提高他的威望,矇蔽世俗的眼睛。”
“蕭皇后剛一病倒就有人敢上蕭家的奏摺,這事,可不簡單啊。”楚雲飛淡然的說。
“嗯,兩位都說到了重點上,算了宮中的事歸皇上管,我一醫士還是做些分內的事,這上官鴻在外跪這麼久,我若不理到是成了見死不救的無良醫士了,讓他別跪了進來說話吧。”上官嫣兒盈盈一笑對厲威說,厲威立刻領命向外走去。
王猛卻是被幾人剛纔的話說的雲裡霧裡的,看着楚雲飛說:“你們能不能把話說的直白點,別欺負我這粗人。”
燕翹拿起一枚靈果打向王猛說:“枉你還是官宦子弟,這明擺是太子要僻開金礦一事不提,藉着爲母求醫之事,獲得民衆的好感與支持,這麼有孝心的太子,那些沒有真憑實據的傳聞誰會信啊。我表哥的意思呢,是針對於那起金礦的案子,說是與蕭家有關,這有關兩字就是模凌兩可的,沒有定論,這應該是有人想投石問路,想趁蕭皇后病危時試着打擊一下蕭家,由這一個小案子激起千層浪來,蕭家若沉不住氣,很可能就被抓住重要把柄,那麼蕭皇后一旦病故,這個案子就是摧毀蕭家的導火索。”
王猛煩躁的撫了撫頭,說:“都他-媽-的玩陰謀詭計,累心,就不能簡單點,看誰不順眼拉出來打一頓,勾心鬥角的玩陰招不是大丈夫所爲。”
燕翹戳着他的頭,說:“這就叫政治,和你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
“去去去,一邊彈去,我還嫌煩呢。”王猛瞪着燕翹大手一揮說。
楚雲飛看向上官嫣兒,淡淡一笑,說:“看來,你那位父皇有些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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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哪能那麼容易讓戲收場呢,再說,我要的還沒有到手呢。”上官嫣兒美眸流轉,瀲灩波光間泛起一絲精芒,脣邊揚起狡黠的笑意,擡手將一片薄薄的面紗掩住面容。
這時,厲威走出進來,他的身後跟着幾位皇衛攙扶着虛弱的上官鴻走到亭前。
“白醫士……”上官鴻看到上官嫣兒,微閉的眸子瞪着大大的,激動的推開攙扶他的皇衛,連滾帶爬的來到小亭前,完全不顧及太子的顏面與形象,跪求着說:“求白醫士再爲我母后診病,只要您答應,你儘可提要求,我定當竭盡全力去做。”他舉起右手發誓着說:“我以太子的名義向天起誓,白醫士若肯診治我的母后,將來我登基爲王時,可與白醫士平分天下,若違背誓言願受萬道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