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兒睜開迷困的眸子,就看到一雙清澈的藍眸,她嫣然一笑,起身看到他手中端着的凝玉露,說:“你又一大早的爲我去採玉露了,以後不要再這樣辛苦了,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有這時間多睡一會兒。”
“不辛苦,心中想着孃親做什麼都感覺很開心。”狼瀚宸棱角分明的英俊面龐上,挑起迷人的笑弧,雙手把凝玉露呈於上官嫣兒的面前。
上官嫣兒接過凝玉露,看着他無比俊美的面頰,擡手撫着他飄逸的白色長髮,欣然笑着說:“我的小狼好俊美啊,這得俘獲多少少女的芳心呢?”
“孃親,我不要女人,就一直陪在您的身邊孝敬您。”狼瀚宸笑着說。
“胡說,你不娶媳婦,你將來是要成爲雪狼王的,沒有女人那來的子嗣,那誰來繼承你的王位啊。”上官嫣兒邊喝着凝玉露,邊笑着說。
“爲什麼非要我的兒子來繼承王位,從我這一代我就要我的部族以能者居之。”狼瀚宸豪氣的說着,面上呈現王者的霸氣絕然。
上官嫣兒感覺到身邊的目光,她轉頭看向醒來的烏參王,他正睜着圓圓的大眼睛,咋把着小嘴看着她手中的凝玉露。
上官嫣兒笑着把還剩下一半的凝玉露遞到烏參王的面前,說:“小饞貓,給你吧。”
“呵呵,小嫣兒最好了。”烏參王憨憨的笑着,接過凝玉露就大口大口的喝着。
“小舅舅,別喝光啊,給我留一點,這味道好香甜,也讓我嘗一些。”聞着凝玉露的香味醒來的万俟昊宇,眼巴巴的看着烏參王一滴不剩的把凝玉露都喝光了,愁苦的嘆息着。
“那是我天沒亮就給孃親採來的,你也好意思搶來喝。”狼瀚宸瞪着万俟昊宇說。
万俟昊宇訕訕的抓了抓頭,說:“那明天你去採露水時,記得叫上我,我也去爲孃親採玉露。”
“你當這凝玉露是那麼好採的嗎?即便採到了還不夠你喝的吧?”狼瀚宸沒好氣的瞪着万俟昊宇說。
“有什麼不好採的,明天我一定比你採得多,而且,我保證一滴都不喝,你別小瞧人。”万俟昊宇說。
“呵呵,你是人嗎?即便化成人形,也定是個五大三粗的醜八怪。”狼瀚宸嗤笑着說。
“你,狼瀚宸,你當你自己美啊,充其量就是一個小白臉,等我化成人形,定比你更俊美更陽剛。”万俟昊宇憤然的大叫着。
“什麼,你說我是小白臉,臭小子你找揍啊……”
“你來啊,怕你不成……”
上官嫣兒看着又鬥起來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理會他們,見其它人也都醒來了,她便起身要去爲大家做早餐。
烏參王一把拉住她,烏亮的眸子充滿狐疑的看着她,又挨近她吸着他如玉的小鼻子聞着她的身上,然後看向她說:“小嫣兒,你身上怎麼突然出現一種很奇怪的香氣?”
“應該是凝玉露的味道吧。”上官嫣兒笑着說。
“你當我傻啊,連凝玉露的味道都分不出嗎?這芳香好特別,從不愛施粉黛的你,身上自有一種天然的體香,現在這種芳香也是你身上散發出的體香,卻是比之前清淡香氣多了沁人心脾的芬芳。”烏參王聞着上官嫣兒身上的香氣,小眉頭蹙得更緊。
上官嫣兒擡起了手臂聞了聞,並沒有感覺到烏參王說的香氣,說:“哪有什麼香氣啊,不會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吧?”說着,她就要去聞烏參王的身上。
烏參王推開她,小臉上一臉凝重的說:“聽万俟昊宇說,昨天你在雷霆之中全身泛起極爲恐怖的血光,這種香氣……我斷定應該是神血的香氣,我雖然檢測出你的血是赤煉血,可是我的心中還有太多的疑問。
比如,你的血能打開神境,可居我所知,皇族中與你同爲赤煉血的就還有五人,他們卻無法打開神境。我還試了楚雲飛的龍陽血,他也打不開,龍陽血可是比你的血高出兩個等級的。
還有你那死人父皇喝你的血十年,你出事後依理說,他是一國之君,有千萬的軍士與百姓,絕對有條件再找個與你一樣血液的人,可是,他卻無血可喝了,這是不是好奇怪。
而且我一直有種預感,你的血好象九宮神血中記載的渾沌神血,莫不是,這種血也如我們的修煉一樣,是可以升級的,正好昨天的雷霆讓你的血有了變化?”他說着拉起上官嫣兒的手指就咬了一口,上官嫣兒驚叫一聲,嗔怪的打着他說:“你還真下得去口啊。”
聽着烏參王的話,她的心中也澎湃起來,天知道她是多麼希望自己的血就是渾沌神血,那麼,她就可以救自己的愛人,她無比期待的看着烏參王的表情,心律因爲她的緊張而狂跳不已。
烏參王看着涌出的鮮血,抽動着小鼻子使勁的聞着,還伸出舌頭舔了些鮮血,砸吧着那鮮血的味道,搖着頭說:“不對啊,不是這個味道。”
微微嘆息一聲,上官嫣兒絕美的面容上呈現一絲失落,推開了烏參王抽回了自己的手,就想站起身。
烏參王再次拉住她,更爲狐疑的看着上官嫣兒,抽動着小鼻子又在她的身上聞着,最後停在了上官嫣兒高聳的豐盈上,伸手就要去拉她胸前的衣襟,上官嫣兒一把拎起他,狠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嗔怪的說:“由着你胡鬧,你到是越發的放肆了。”
烏參王指着她的胸前,說:“這裡,那香氣就在這裡,小嫣兒,昨天在雷霆中,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被上官嫣兒吊打着,還不忘追問她。
上官嫣兒聞言,一下想到那朵飄散着奇異的香氣的血色芙蕖,現在芙蕖中的血色珠子就在她的心脈之中,看來烏參王發現的香味,是來自於血珠的味道,可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血不是渾沌神血。
但她不能告訴烏參王,前世的殘魂在極度虛弱的狀態下鄭重的叮囑自己不得把她的事說出去,這說明事態會很嚴重,她只有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