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中的拓跋嶸化成一條巨龍,傾盡全力擊殺着獨孤寒,可是,他的每一擊都會落出致命的破綻,獨孤寒即準又狠的戳中他的要害,他還是鬥志激昂的一次次衝向獨孤寒。
正與真龍血凝鍊的拓跋曜,感應到自己父親現了真身,而且正頻臨於生死關頭,他的心緒不再平靜,放棄了與神血的融合,睜開眼就看到父親已經化成巨龍,他巨大的身體上遍佈着道道猙獰的創傷,那鮮血如血雨般的灑落向地上,整個大殿被染成了一片血色。
他狂嘯一聲,清澈的眸中立時變得血紅一片,想要起身,可是父親給他下了禁制,他驅動身體中所有神力欲衝開那道禁制,可卻無法脫離,他急得痛苦的狂吼着。
“曜兒,莫辜負了爲父的心意,快點融合神血,它會給你帶來無盡的力量,只有與神血融合,你才能活,不要放棄。”
拓跋嶸邊戰,邊安撫着狂暴的兒子。
“不,父親,孩兒怎可看着你死,我不要,您快放開我。”拓跋曜淒厲的嚎叫着,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父親被獨孤寒一記記重擊打得再無力還擊,最終巨大的龍身砸落向地上,再沒一絲生氣,拓跋曜發了瘋一般的咆哮着。
“獨孤寒,我要殺了你,我要殺死了你……”
“想殺我,那你應該聽你父親的話,可是,現在你已經沒那個機會了。”獨孤寒冷傲不可一世的看着無比憤恨瞪着他的拓跋曜。
獨孤寒看着已死透的拓跋嶸,英俊的面容上卻是泛着冷酷無情的笑容,看向四玄說:“拓跋嶸這隻老龍,身上可是有不少稀罕之物的,統統都取下來,特別是他的龍筋,雖然不能與我給小十六的雷鞭相比,不過收拾好了給孩子們當個玩具也是不錯的。”
四玄應了一聲,立刻各自動手取下了拓跋嶸的龍角,龍眼,龍牙,龍心等物。
“住手,你們快住手,啊,父親,父親,不要啊……獨孤寒,你這個無比殘忍的魔王,我要殺了你……”
獨孤寒冷冷瞥着在絕望中哭嚎的拓跋曜,他對着這對生死別離的父子沒有一絲的憐惜,千年前,就是神域三大神族的人族、龍族、鳳族爲了搶奪地靈泉,屠滅了他的部族,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孩的他,都不曾知道父愛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如今看着他們的痛苦,千年鬱結在他心中的痛,纔得到一絲慰藉。
面對自己的敵人,他從來就是冷血無情的,他就是要看着他們極度痛苦絕望的樣子,在這強者爲尊的世間,爲了再不會被人欺壓,他必會成爲碾壓一切的強者。
四玄神取了拓跋嶸身上的可用之物,來到獨孤寒的面前。獨孤寒淡然的看了眼他們手中的東西,轉頭看向聲音極度嘶啞的拓跋曜,慢慢走向他。
拓跋曜如赤血的目光無比兇狠的瞪着慢慢靠近的獨孤寒,他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着與父親一樣的下場,但他不怕。父親是讓他隱忍着活下來,可是,他寧可選擇與敵人英勇的戰死,也不苟且。
“魔王,你可敢放開我,與我一戰。”
“想死嗎?不,我不能讓你死,因爲你身體中已經有了真龍血,我要將真龍血採乾淨後,才決定你將以怎樣的方式死去。”獨孤寒獰笑着,擡手運足神力突然擊向拓跋嶸臨死時爲兒子以神識做的結界。
“轟”一聲巨響後閃現極爲耀眼的光芒,霧靄升騰而起,獨孤寒微蹲身大手伸向霧靄之中,下一秒就把拓跋曜如小雞一般的拎在手中。
“獨孤……寒,我……要……與你決……一死戰。”
“哼,你到是豪氣萬丈,只是,你還不配與我交手。從此,你就安心做我的血奴吧。”獨孤寒說着,一甩手將拓跋曜甩向一旁,玄虎立刻上前,一拳打昏了還要叫囂的拓跋曜,把它扛在了肩上。
“接下來,我們得去匯匯盟友了。”獨孤寒說着,薄脣邊挑起陰鷙的笑意,轉身玄袍飛揚,大踏步向大殿外而去,四玄立刻跟隨而出。
耶律修這邊,靠那些玄術師勉強的破除了寶藏前的大陣,爲了這個大陣他可是折損了不少的魔將,看着面有頹喪的魔將,他大聲喝道:“趕緊把寶藏統統都收起來,等回到魔窟中,凡來龍境的魔將,都會有厚重的賞賜。”
他是想用寶物激發部下的鬥志,可是,明顯得沒起到多大的作用,因爲,在之前破陣之時,那些廢物玄術師看不透陣中的玄機,幾次三翻的用魔將去試陣,這讓衆魔將探寶的興奮盡毀,都在爲那些死去的魔將感到不值。
耶律修也深知,魔將早就對他這個魔王意見頗多,這一次他來龍境尋寶,到是勾起了大家的鬥志,他知道在此極爲兇險,幾乎把魔窟中一大半最強的魔將帶出來,卻不想,最終他更加的失去了衆魔將的忠心。
就在魔將把所有寶藏都收攏時,大殿門被打開來,所有人都極爲警覺的亮出手中的武器,準備戰鬥。
“冥、冥王……”
在他們看到是冥王與四玄出現時,每個人面上的緊張徒然就成了恐慌,他們寧願是拓跋家的那些神將,那還有一戰的希望,而現在,面對於這位盟友,他們可不敢認爲他是真正的盟軍。
而且,看玄虎肩上扛着的拓跋曜,他們恐怖於這位毀滅之神,定是擊殺了拓跋家的最強者拓跋嶸,得到了他想要的真龍血。
即已經得到了真龍血,獨孤寒這時出現在寶藏閣,那麼,不言而喻,他定是來搶的。千年來,他們聽說的,冥王行事桀驁詭異,從不按常理出牌,背棄結盟這是他能做得出的事。
“哈哈,獨孤老弟,這麼快就得了真龍血,恭喜恭喜啊。我就說,那拓跋嶸定不是你的對手,獨孤老弟真是神功蓋世,全無敵手,照你這速度,應該很快就可打到神殿去了。”耶律修豪爽的笑着說,卻是沒有走向獨孤寒的打算,背於身後的手已經緊緊攥住了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