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兒看着八位英傑,他們與鳳珏一般有着顯赫的家世,但他卻都正直善良英勇無懼。這樣的有爲青年就是她此次探究地獄口的助力,更是出得地獄口時更好的力證。
感覺到她的視線,遊才俊看着上官嫣兒淡淡一笑,說:“阿錚,休息好了嗎?我們要準備出發了。”
不等上官嫣兒回答,冷燁說:“阿俊,不等等後面那些散修嗎?我想前方之路必是兇險之極的,你剛還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的。”
“我是說過,前三關中以那些人的貪婪,我不覺得他們會幫得上忙,反到會添亂。爲了揭開地獄只進不出的真相,我們八人是進入地獄口中修爲最高的,如果連我們也過不去,那麼他們在也就是送死的份,不如淌開一條血路,應該可少一些傷亡。”遊才俊說。
“我們可不是爲了給那些散修開道送死而來,我到覺得應該先讓他們走在前面爲我們開道,這樣我們可看清前方的陣關,才知如何破陣。”冷燁說。
遊子奇上前一步,說:“阿燁,我不能同意用散修去試陣,那樣做太自私了。要知道這個地獄口,不管散修在與不在,我們是一定要過的,三哥說的對,他們幫不上我們,也更不可犧牲別人的生命。”
“可這……。”冷燁對於遊二兄弟的話還是不服氣,回頭看向其它人,其它幾位都向他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他憤然的低下了頭。
“我贊同遊大哥的想法,也極爲敬佩大哥們舍已爲人的大意,在下不才對於玄門陣法頗有研究,前方的陣關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上官嫣兒笑着說。
“什麼,你會玄門陣法,這可是太好了,嘿嘿,三哥還真說對了,瘦小的阿錚還真是深藏不露,絕對可幫到我們大忙了。”遊子奇驚喜的拉着上官嫣兒笑着說。
遊子俊笑着輕拍上官嫣兒的肩膀,說:“阿錚,我果真沒有看錯你,如果真能出得這地獄口去,我們遊家願將奉阿錚爲恩人,有求必應。”
此次的兇險他心知肚明,他沒有認爲自己一定能走得出去,但面前這位阿錚小兄弟,第一眼見他,他那雙明亮的眸子讓他有種莫名的心安感覺。如果阿錚真能幫助他們走出地獄口去,又能解開其中的真相,那阿錚不僅救了他與四弟,還可幫死去的大哥二哥報得大仇,他便是遊家的大恩人。
幾位公子聽得遊才俊的話,也都紛紛表示代表自己的家族許與上官嫣兒正重的諾言。
上官嫣兒向衆人擺了擺手,說:“幾位大哥放心,阿錚必會盡全力,我們一定可以出得地獄口的。”
她的話一出,幾人真如吃了定心丸般,全然信服於她。
幾人正準備離開,六位散修歡聲笑語的從三關中走出來,見到他們喊道:“前面不是遊大哥嗎?請等一下。”
幾個散修說着快步跑上前來到遊才俊面前,說:“遊大哥出來的好早,你們這是要進第四關嗎?”
“是的,你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們先進去了。”遊才俊笑着說。
“不累不累的,前三關沒想到會如此的簡單,哪裡有發揮神力的機會啊,我們剛只是停下來看瘋搶聖器散修的熱鬧,現在我們就與遊大哥一起進入四關吧。”一男子說。
“好吧,那就一起走吧,但我想第四關再不比前三關的輕鬆了,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纔好。”遊才俊提醒着後來幾人,然後便帶着大家一起進入了第四關。
風月閣中,燕翹與司徒銘等候在風月閣後方的暗門口,燕翹不時抻頭張望着靜寂的小路,說:“嫣兒是說,今天有人來取名單的吧?”
“沒錯,再等等吧。”司徒銘說着與看向清冷蕭然的小道。
“哦,站得我腿都酸了,說好午時的,這都快過去一個時辰了,這人怎麼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啊。”燕翹苦着臉彎腰揉着自己的痠痛的腿。
司徒銘一下將燕翹公主抱起,嚇得燕翹驚呼一聲,說:“你幹嘛?”
司徒銘一臉寵溺的笑看着嬌怒的燕翹,說:“不是累了嗎,我抱着你。”
“快放我下來吧,你也與我一樣站了許久了,一定也累了,我不要你抱。”燕翹想掙扎出他的懷抱,司徒銘卻將她抱得更緊。
“不想我累,那你就老實點。”司徒銘微蹙眉頭霸道的說,倏而又笑了,說:“不用擔心,我願意抱着你,這是一大享受。”
燕翹美眸深深凝望着司徒銘,說:“銘,你真能永遠對我這般好,永遠愛我不變心嗎?”
司徒銘挑脣一笑低首頂上燕翹的額頭說:“我疼愛翹兒之心永遠不會變。”說罷輕吻燕翹的丹脣,極致溫柔摩挲着她的耳際,說:“翹兒,我已經愛你成狂,應該害怕的人是我呢。”
燕翹吻向他的薄脣,星眸中盈着淚光說:“我又何嘗不是愛你如癡,我又犯老毛病了,我再也不問了,不管以後我們的結局如何,我都要好好的愛你,不留遺憾。”
“哎喲,這大白天就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羞死人了。”
一陣清脆的女音傳來,燕翹第一時間跳下了司徒銘的懷抱,窘然的看向來人。
來人是一位身着華麗服飾的女子,薄如蟬翼的淡紫色羅裙裹挾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頭上戴着一頂垂着清紗的笠帽,遮擋住了她的面容。
“請問您是……”燕翹看着相隔幾米的女子問。
“咯咯,我怕我揭去清紗嚇到你,還是不要看了吧,主人叫我來取名單,快給我吧。”女子笑着說。
“主人?你是……”司徒銘疑惑開口。
“那你們可看好了,莫被我嚇破了膽去。”女子笑說着上,擡起纖纖玉手緩緩撩開了面前的清紗。
“啊,你,你是……”
“宇文瓊玉!”
燕翹與司徒銘同時驚呼,立時手現武器排出迎戰的架勢。
“咯咯咯……看看,我說什麼了,被嚇到了吧。”宇文瓊玉見兩人面上的驚恐,笑得花枝亂顫。
“宇文瓊玉,你即來了,就別想走了。”燕翹怒聲說着,舉起手中武器就要擊向大笑的宇文瓊玉。
“翹兒,慢動手。”司徒銘驚覺想拉回燕翹,燕翹行如閃電已然衝向了宇文瓊玉。
遽然間大笑中的宇文瓊玉收斂笑容,身上伸展出十幾條黑色的枝條,每個枝條上都盛開着一朵朵妖冶的黑色花朵,向氣勢洶洶的燕翹伸展而去。
“啊,黑曼精!”燕翹在看到盛開的黑色花朵時,立刻驚訝的叫出,倏然收回了攻勢。
而那些黑色枝條,卻伸展向燕翹將她纏繞着。
“黑曼精,不要胡鬧,翹兒是嫣兒的姐妹,你若傷了她,嫣兒定不會饒你。”司徒銘大聲喝斥着黑曼精說。
黑曼精貼近燕翹站着,貪婪的吸着鼻子,聞着讓它垂涎的血肉香氣,她擡頭不以爲意的睨了眼司徒銘,說:“看把你們嚇得,只是逗你們玩而已了。”話落離開了燕翹,纏於燕翹身上的黑色枝條都收回到宇文瓊玉的身體中。
“原來,嫣兒說的秘密武器就是你黑曼精啊,你還真是了得啊,宇文瓊玉可是神尊的修爲,竟然被你控制了。”燕翹驚喜的看着宇文瓊玉說。
黑曼精邪邪的笑着說:“是主人,是主人報了她的大仇,吸了她的神力,用神血助我凝靈成精,呵呵,我現在,可是聖靈了。”
“什麼聖靈啊,你就是一邪靈,你可知真正的聖靈就在我這風月閣中,小心她嗅出你的邪氣去。”燕翹喜悅的圍着宇文瓊玉看,她真是不得不佩服嫣兒,她可能想象得到,黑曼精擁有了這位神域長公主之身,若做出爲非作歹的事,那賬可是要記在神帝頭上的。
“切,誰怕她啊,不管邪靈聖靈,她都不敢動我。”黑曼精傲然的說。
司徒銘將一個名冊遞向黑曼精,說:“嫣兒讓我轉告你,只許你動名單上的人,你若肆意妄爲,聖靈必會找上你,到時嫣兒也不會管你的。”
“別囉嗦了,反正我只聽主人的話。”黑曼精一拉拿過名冊看着上面足足羅列了近二三十人,美眸中迸射出興奮的光芒,紅脣邊挑起陰測測的笑容。
“哈哈,這下我可以痛快的吃人了。”黑曼精發出一陣恐怖大笑,一轉身便匆匆走出了冷清的小巷。
“天啊,我現在腦子裡全是她綻放開花朵,將人一個個吞進腹中的恐怖樣子。”燕翹說着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司徒銘擁住燕翹,說:“那你想想,名冊上的紈絝們,他們玷污了多少清純少女,殘害了多少無辜民衆,嫣兒這是以暴制暴,給予他們最好的報應,他們的死對我們來說到是有了意義,也算是可聚一點功德吧。”
二人回到風月閣禁地,直接來到寧承煌擺下大陣的廳堂前,楚雲飛正守在廳外背手看着廳中。
“怎麼樣了?”燕翹站於楚雲飛身邊,小聲詢問。
“嫣兒已經進入地獄口,前三關很容易便過了,現在嫣兒已經與遊家二子他們聚到一起,正要進入第四關呢。”楚雲飛專注的看着廳內金光大陣中的寧承煌,倏然轉頭看向燕翹與司徒銘,說:“名冊送出了,來的是什麼人,我還真是好奇嫣兒在神域除了我們,還能認識怎麼樣厲害的人物,還說是至關重要的秘密武器。”
“咯咯咯,這人你是萬萬想不到的,我見了都嚇一跳的。”燕翹嬌俏的說。
“萬萬想不到的人?”楚雲飛深凝劍眉思忖了片刻,眸色一亮,面上有不可置信的神情,說:“宇文——瓊玉?”
燕翹聞言,瞪了楚雲飛一眼,說:“你猜出這名字竟然能如此淡定,你還真是瞭解嫣兒了。那你應該也猜到宇文瓊玉被黑曼精控制的事了。”
司徒銘笑着說:“你說的萬萬想不到的嗎,那雲飛自然要想到嫣兒的仇人,必是宇文瓊玉最爲想不到了。”
“聰明人,一切對你們來說一點懸念都沒有,不好玩。一會兒小狼應該回來了,我去逗他。”燕翹笑着說。
楚雲飛笑了,又看回大陣中的寧承煌,他是最瞭解嫣兒的,對於嫣兒來說發起總攻這時,她第一個要除掉的必是讓她痛恨之極的宇文瓊玉,只是他沒想到嫣兒可讓黑曼毒成精凝靈,控制了宇文瓊玉,這樣局勢對於他們真是起到了極大的益處。
廳堂內,擺下了一個巨大的金色玄陣,寧承煌就盤坐於陣心中,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由玄光映出的上官嫣兒在地獄口的影像。
鬼靈兒穩坐於角落中爲寧承煌護法。
地獄口中,遊才俊帶着大家進到了第四關中,所有人立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每個人都警覺起來看向四周的樹林。
陰寒的氣息越來越凝重,夾雜着強大的威感,讓每個人的神魂都介於高度的戒備中。
上官嫣兒手中緊握羅盤,慢慢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羅盤中有寧承煌的血魂,羅盤中的陣符可讓承煌看到這裡的一切,血魂則可讓寧承煌如身臨其境,感受到她此刻的感覺。
“承煌,可發現這裡有陣關嗎?”上官嫣兒用傳音符問寧承煌。
“沒有,沒有發現陣關,但這種威壓有古怪,還是快點離開爲好。”寧承煌回答道。
“我也這麼感覺的。”上官嫣兒說。
“阿錚,你可看出什麼嗎?”遊才俊走到上官嫣兒面前問道。
“沒有,只是感覺強大的神壓很是古怪,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上官嫣兒說着,手握着羅盤走在前面,說:“幾位大哥,你們還是跟在我身後吧。”
所有人都跟隨在上官嫣兒的身邊,只有遊家二子一左一右的護衛着上官嫣兒。
在陰森森的樹林中走了好一會兒,上官嫣兒手中的羅盤中心的指針遽然旋轉起來,並且轉速極快。
“嫣兒姐,有鬼氣,前方很有可能有厲鬼大陣,先拿出第一面鬼幡,一會兒我讓你放時你再放出陣鬼來。”寧承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