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只知道聽從指令的試驗體,到時候是誰要了誰的性命還說不清楚呢。”
說着,許寒卿走到白茶身邊,逼迫白茶看着不遠處的安旭,聲音帶着幾分魅惑,“如今不是她死,就是我們葬身在這裡,想想你要做的事情,你能死在這裡嗎?”
白茶眼中意味不明,看着試驗體的觸手再次朝着她和許寒卿襲來,她下意識的推開了許寒卿。
可這個時候試驗體的觸手突然轉動了方向,朝着白茶襲來,白茶躲閃不及,直接被觸手給抓住,捲了起來,就連身上唯一能當作武器的卡牌也掉在了地上。
觸手將白茶卷在一塊,力氣越來越大,讓白茶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臉上一片潮紅,不停的咳嗽着,試着呼喚安旭的名字,“安旭……”
“安旭……”
許寒卿說的沒錯,此時的安旭已經沒了意識,早就是個死人,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更不會知道安旭是她的名字。
對於白茶的呼喚,安旭的臉上沒有一點反應。
那也算不上是一個人臉,突兀的肌肉以及各種疤痕,也只是眼睛還能看出安旭的一點影子。
許寒卿也想去救白茶,可是他剛剛纔起身,試驗體的另外一隻觸手便朝着他襲來。
他只能被動的躲避,卻沒有辦法靠近白茶。
白茶掙扎着將自己的手從觸手裡面掙扎出來。
將玉骨扇從自己的身體裡面召喚出來,用盡全部的力氣在那些觸手上砍了下去。
只聽到試驗體哀嚎一聲,觸手斷裂開來,白茶和那些被砍斷的觸手一起從高空跌倒在了地上。
白茶強撐着自己的身體,咳嗽兩聲,她身邊的那些觸手此時還在蠕動。
隨
白茶擡着頭看着安旭,剛剛被她砍斷的觸手此時竟然又長了出來。
還不等白茶反應過來,試驗體便擡起了她的腳,朝着白茶踩了過來。
白茶臉上閃過一絲暗芒,將玉骨扇往她的腳底狠狠一插,便直接穿透了試驗體的腳掌。
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有一些散在白茶的臉上,試驗體腳上一痛,往後面退了一步。
白茶則是乘着這個空檔,一個翻滾便從剛剛的位置上移開。
白茶摸了摸臉上綠色的血跡,將攝像機放置在一旁,便朝着試驗體再次衝了過去。
她的玉骨扇還在試驗體的腳上,她必須把玉骨扇奪回來,沒了玉骨扇,她可是會失去一切!
感應到玉骨扇所在的位置,白茶利用自己身姿敏捷便直接朝着試驗體衝了過去,將自己的玉骨扇狠狠一劃,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白茶劃成兩半一般,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朝着身後退後幾步。
試驗體的腳掌被劃破,她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嘶鳴聲。
白茶朝着攝影機看過去,她的腳掌又在一點點修復,最後又變成了原本的樣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白茶臉上一黑,她的玉骨扇造成的傷害往往無可挽回,可如今這安旭這個試驗體不管是被砍下來的觸手,還是被分開的腳掌,都能自己進行修復。
“你看到了吧,她不管怎麼樣,最後都能自動修復。”
許寒卿也注意到這個問題,走到白茶的前面,繼續道:“要是再這樣子下去,我們兩個體力耗盡,就是我們兩個死的時候了。”
說罷,許寒卿輕笑一聲,看着白茶,輕聲道:“當然,要是可以和你死在一起,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怨言。”
許寒卿的聲音很輕,讓人聽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白茶愣了愣,總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好像是有人和她說過一般?
再往下面想,白茶只覺得一陣頭疼,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將這些東西從自己的腦海中給趕了出去。
她還沒有調查清楚冥界鬼魂缺少的真相,還不知道許寒卿到底是誰,接近她的目的是什麼,她怎麼可能會死?
更何況她可是冥王,冥界的主宰,被一個變異的試驗體給弄死了,豈不是讓六界笑話?
她這個冥王還當不當了?
白茶從地上起來,準備了一番後便要繼續進攻。
可不管怎麼樣,安旭的身體都會進行修復。
白茶再次跌落在地上,只能用手中的玉骨扇撐着自己身體的重量才能讓自己不跌倒。
許寒卿的再次進攻也沒有效果,他一直試圖在安旭身上的弱點,可不管是脖子還是腦袋,安旭都有防衛,壓根就攻擊不進去。
要是別的地方,即使對安旭造成了傷害,她也會很快自動修復,壓根就沒有多少影響。
“白茶,只有一個辦法,只能是那個鐵門,而且那個鐵門不破,我們是出不去的。”
白茶的眼中還是帶着幾分猶豫,原本一直沒有聲音的投影卻發出一聲聲的尖叫。
白茶看向投影,是趙主任和陳主任在對安旭進行最後的改造。
此時的安旭已經不成人樣,有了幾分怪物的雛形。
尤其是身體部位,和現在的試驗體相差無二。
趙主任將安旭口中的黑膠帶撕開,要對她進行最後的實驗。
衆人都以爲沒了意識的安旭卻突然掙扎起來,朝着攝像機對地方掙扎大喊,“白茶,活下去!”
“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殺了我活下去,讓我解脫!”
趙主任狠狠的給了安旭兩個巴掌,隨後將鎮靜劑給安旭打了進去,她垂着腦袋,再也沒了任何生息。
“白茶,活下去……”
白茶一直都在呢喃着這句話,忽然想起之前安旭在病房對她說的話,也是讓她活下去。
“安旭也不想你死,如今就是我們做決定的時候了。”
許寒卿的目光從投影上移了下來,他看着白茶,要白茶做最後的決定。
“既然她自己都說了,讓我活下去,我又怎麼能不好好的活下去,離開這裡?”
白茶沉默了一陣,再擡起頭時眼中多了幾分堅定。
聞言,許寒卿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白茶,“我們要做的就是將她引到鐵門旁邊,越靠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