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其他女子的扭捏,司徒汐月倒是極爲大大方方乾淨利落的承認了!
因爲在她看起來,這就是實話,也就是她的本真,真的是沒有什麼必要去否認的!
掩飾虛僞作假,這,不是她司徒汐月!
“呵呵,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了。”妖孽冷冷一笑,將心頭的微微惱怒感,解釋成爲了對她這種“無恥”行爲的厭惡感。而他,拒絕深挖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妖孽,我勸你說話乾淨一點兒,否則,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的!”雲梵上前一步,擋在了汐月的身前,冷着一張臉,一副十分保護自己小妻子的大丈夫模樣!
“吆喝,這還立刻唱上了?雲梵,看你如此緊張她的樣子,我倒是忽然有一種想把她搶過來的衝動了!本來,她這樣的女人,爺我是絕對不會碰的!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爺爺我倒是準備考慮考慮看看能不能下得了口!”妖孽摸着下巴,笑得,有點兒猥瑣!
“啪!”的一下子,他的俊臉被一種紅色的紗給狠狠地抽了一下!
出手者,司徒汐月!
“你,你居然敢打我?”妖孽摸着自己的右臉,十分惱怒的看向她,鳳眸中,有風暴在慢慢集聚!
“老公,你說現在這蒼蠅怎麼這麼多呢?真煩人,嗡嗡嗡嗡的,到處飛來飛去的,這環境衛生啊,必須要搞好了!不然,我的心情都不會那麼太美麗的!”司徒汐月旁若無人的揚了揚手裡的紅紗練,絕美的小臉上,是一片不屑!
“外面太熱了,走,咱們進裡面去,裡面的人,還等着咱們敬酒呢。”雲梵體貼的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柔聲說。
“好。”司徒汐月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開開心心的跟着他一起進去了。
只剩下妖孽一個人,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一臉的冷冽的怒氣!
該死的!爲什麼看到他們這種夫唱婦隨的樣子,他會如此的難受?
難道,他的的心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存在嗎?
“呵呵,秋蟬兄,賓客都在裡面久等了,你不進去喝杯水酒,不好吧。”
在一旁觀戰良久的蕭青衫呵呵一笑,故作瀟灑!
“呵呵,那是自然,請!”冷秋蟬當然不會當面給蕭青衫難堪,這麼多年的歷練,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愣頭愣腦的毛頭小子了!場面事兒,他應付得來!
“請!”
蕭青衫跟冷秋蟬一起進去了,妖孽也只得跟了進去。
後院兒。
正在換裝的司徒汐月表情有些怔怔。
原來,這就是嫁人了。
以前以爲自己嫁人肯定是要嫁給妖孽的,她毫無理由的這麼篤定着,可是現在……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到底該如何走下去,她沒有想過,剛纔的那一幕幕,不過是她隨機應變罷了。
其實她的心裡,荒蕪一片!
“小姐,小姐,”青瑤叫了叫她,“該換衣服了,小姐剛纔發呆來着,是不是,是不是想悔婚了?”
“臭丫頭,瞎說什麼呀,我怎麼可能會悔婚呢?”司徒汐月白了青瑤一眼,“你這丫頭,是不是皮癢癢了。”
“小姐……”青瑤遲疑了半天才說,“別太苦着自己了,不值得。不論什麼,都不如小姐您的幸福要來的珍貴。”
“呵呵。小丫頭真的是長大了。”司徒汐月掃了一眼青瑤,笑得有些苦澀,“瑤兒,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苦的。娑婆世界,七情六慾,苦惱纏身。這是佛家裡的話,說的就是咱們既然降生在這個娑婆世界,就已然註定了要受苦的命運了,這是你我,都無法逃脫的命題,懂了嗎?”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情纏繞,可是,也正是因爲種種有情,所以纔會有種種痛苦。苦,是伴隨着情而來的。所以,我既然要享受各種各樣的感覺,就必然要承受各種各樣的苦。這,是每一個人都必須要承擔的。我,司徒汐月,也是凡人一個,也不例外。”
“所以瑤兒,就算我再不快樂,再不幸福,這條路,始終還是我自己選擇要走的。我,無怨無悔。”
“來,給我換裝吧。待會要出去陪酒,給我換一套中式的大紅旗袍吧。新娘子,始終還是要穿的喜慶一些。”
“是,小姐。”青瑤淡淡的說,將悲傷掩飾在了淡淡的笑容之下,一如司徒汐月。
一會兒司徒汐月就換上了一件製作十分考究的中式旗袍,旗袍的尾部,繡着一朵金絲鳳凰,鳳凰的身上,都是用五彩寶石點綴而成的。
她的脖子上只戴了一副珍珠項鍊,顆顆圓潤,光滑十足,可是卻又帶着無比的溫柔,將她內斂溫柔的一面,盡顯無遺。
“汐月,你真美。”
她的亮相再次引起了轟動!
在那個年代,並沒有旗袍這種款式的服裝,所以當司徒汐月一身高雅華貴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的時候,立刻,又引起了一陣旋風式的轟動。
就連雲梵,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小妻子,真的是美極了!
他,雖然對於美色並不是那樣的迷戀跟熱衷,不然也不會二十幾年來都是處男了。
可是現在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了司徒汐月的美好。
也可以說是,司徒汐月開啓了他對女性美的最初認識,給他的心靈上,烙下了一種深刻的烙印!
“謝謝。”客氣而書裡的話語,從司徒汐月嫣紅的櫻脣中吐出,她將手遞給了雲梵,笑得得體,到位,就只是缺了一點淡淡的幸福。
“我們來敬酒吧。”雲梵握着司徒汐月的手,輕輕地帶着她開始了第一輪敬酒。
雲梵跟司徒汐月一對璧人敬酒,被敬酒的人都頗爲受寵若驚。
一直到了妖孽的身前,司徒汐月端着酒杯,只覺得有些微微的不勝酒力。
也不知道是醉了,亦或者是感慨,總之,百味陳雜。
曾經,要嫁給的這個人,眼前,卻只是自己敬酒的對象而已。而新郎,不是他。
造化弄人,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