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多事之秋
禾姜國的現狀在軒轅敬德的眼裡,就像是風雨中獨自飄零在海上的一葉孤舟!
他好怕!
特別是樓府衆人憑空消失,樓夜不知去向,這一點兒讓軒轅敬德格外心慌。
那個樓夜可不是省油的燈啊!他是跟樓楠走了,還是藏在漁陽城的某個角落,打算給他沉痛一擊呢?
一個地階上品的宗師,想要他的命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今的情形在軒轅敬德看來,簡直就是內憂外患——
今年,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爲了確保榮華杯比賽再出紕漏,軒轅敬德特地調回了蘇輕颺,讓他負責京城的治安工作。
與此同時,整個漁陽城也進入最高防備狀態。
軒轅敬德甚至調來重兵,大有對敵作戰的架勢。當然,他要防備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冥王敖廣。
蘇輕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雖然有着風流世子的美名,但做事兒毫不含糊,對事不對人。
在這位安國公世子以雷霆手段懲治了幾起惡xing事件的當事人,其中還包括一些官家子弟後,京城終於從前些日子的動盪中漸漸平靜下來。
“這個蘇輕颺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榮華杯比賽前一天,司徒汐月等人終於趕到了京城,在看到京城秩序井然後,樓破開口誇獎起了蘇輕颺。
蘇輕颺的殺雞儆猴,在這時候起了絕對關鍵的作用,才讓京城恢復平靜。
不過,軒轅敬德也實在是太緊張過度了吧!
他以爲他那點兒兵馬,自己會放在眼裡麼?
看來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還沒動,軒轅敬德就已經草木皆兵了!真是好笑——
“你是不是想挖軒轅敬德的牆腳?”司徒汐月懶洋洋地靠在墊子上,慢條斯理地梳理着頭髮。
“有這樣的想法!只怕,這牆角不好挖!”
樓破笑着,拿過司徒汐月手中的梳子,輕柔地爲她梳頭髮。
司徒汐月的發柔軟光滑,拿在手裡像上好的絲綢一樣,讓樓破愛不釋手。
只是樓破以前從來沒伺候過人,這段時間雖然在照顧司徒汐月的過程中某些事情做的愈發純熟,可綰髮卻依舊是樓破最不擅長的。
那些烏黑的髮絲,像調皮的孩子一樣,根本就不聽樓破的擺弄,總是從他的指縫中滑走,可惡的很!
一直折騰了好長時間,樓破才勉強在司徒汐月腦後綰出一個扁扁的髮髻,最後歪斜地插上一支藍寶石髮釵。
“好了!”樓破摸了下頭上溫熱的汗珠,終於鬆了口氣。
可是在看到自己的成果後,樓破又變得非常鬱悶,真醜!他立刻伸手拔了髮釵,任由髮髻鬆散,烏黑的頭髮再次披散在司徒汐月的肩頭。
即便看不見,司徒汐月知道樓破完美主義的毛病開始作祟了。
真是個傲嬌的傢伙!
這幾天他已經這樣反覆折騰了好多次了!
“女人,你笑什麼!”看到司徒汐月脣角的笑意,樓破湊過去,順便在她脣上偷了個香。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啊!連頭髮都梳不好?”
“沒有!”司徒汐月伸手捏了捏樓破的臉頰,“我覺得很幸福啊!妖孽,你是第一個爲我梳頭的男子呢!”
司徒汐月的話讓樓破再次眉眼飛舞起來。
他就是要霸着她,佔據她生命中的衆多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擁有她!
“我不但要當第一,我還要當唯一!”樓破傲嬌地宣誓道。
樓破的話,引來馬車外的一陣輕笑,青瑤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公子,就你的水平,還想霸佔着唯一?你是打算讓我家小姐一直披頭散髮,不見人麼?”
青瑤話語裡的調侃,樓破早就適應了。
這個心直口快的妹子總是喜歡在樓破興致勃勃的時候打擊他,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這樣聰明絕頂的人,小小的綰髮一定難不住我!”
大約是在青瑤那兒受了刺激,樓破再次和司徒汐月的長髮糾纏起來。
見他這般執拗,司徒汐月也懶得反抗,慵懶地伏在樓破的膝蓋上,任由着他胡來。
藍衣女子乖順的模樣,讓樓破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手裡也格外溫柔。
“妖孽,我想參加榮華杯比賽——”司徒汐月閉着眼睛,手指在樓破的膝蓋上畫着圈兒,“以藥師的身份去參加。”
司徒汐月的話有些突然,樓破的手不由得頓了頓。
樓破的小舉動,依舊被司徒汐月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坐起身,濃密的黑髮垂在白淨的臉頰兩側,襯得她的皮膚越發晶瑩剔透。
那雙滿是霧色的眼睛,此時正定定地直視着前方。
“藥師的比賽在先,之後纔是武者的比賽。我想換個身份,先參加藥師比賽。”
“榮華杯比賽的前十名能進入望天學院,雖然我眼睛看不見,但前十名我還是可以拿到的。”
“你想進慈悲城,我帶你去就是了,何必要這麼辛苦呢!”樓破握着司徒汐月的手,讓她白皙的手指躺在自己掌心中。
“人家想試試嘛!”
司徒汐月糯聲糯氣地央求道,手指還不斷地在樓破的掌心中輕撓着。
“羽鶴公子的身份已經不能用了,我總不能把主動權放在別人手裡。狡兔三窟,多一個身份,就多一重保障!你讓我去吧!”
少女乖萌的神情,配上軟糯的嗓音,即便樓破想拒絕都難,只好將她攬入懷中。
“真是個不安分的小女人!我算是敗給你了!”
樓破用下巴蹭着司徒汐月的發,“既然你這麼想去,我支持你!不過前提是不能傷了自己!”
樓破的通融,讓司徒汐月喜出望外。
她可不想當一個乖乖女,在樓破的羽翼下生活。既然“羽鶴公子”已經曝光,她得另外找個新的身份。
作爲一個習慣扮豬吃老虎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底牌呢!
司徒汐月興致勃勃地跟樓破商議明天的榮華杯比賽,司徒府裡此時卻被鬧得人仰馬翻。
就在不久之前,一羣不明身份的人闖進了司徒府,不由分說地亂砸一氣,就連聞訊趕來的薛夫人也被人打了一耳光,踢翻在地。